第225章 寒蝉未死,螳螂已去(1/2)
待到宋人逃兵深入埋伏,萧干便一声令下,大军包抄过来将口袋扎紧,来了一个瓮中捉鳖。
只可怜王叶刚刚放生的近三千宋人西军同常胜军士卒,转眼间又落入了萧干的手中。
这一回宋人西军再善逃也没用了,稍稍抵抗之后,便只得弃械投降。
萧干见状自是大喜,便命人将俘虏一一清点。
谁料得将这二千余俘虏清点完毕,却未曾发觉郭药师、刘延庆、甄五臣等人。
当下萧干便挑出十数名俘虏,命起跪成一排。先抽出刀来杀得数人,这才将刀架在一名俘虏脖子上,开口问道:“郭药师何在?刘延庆何在?甄五臣何在?”
俘虏见得身边数人接连惨死,又哪里敢不招?便以实言相对,只言甄五臣为辽人青壮所败,早已退出城外,如今不知所踪。郭药师、刘延庆二人领先而逃,只最先逃下城墙的便是此二人。
萧干闻言大怒,便开口喝道:“竖子竟敢欺吾!”收起刀落,便将此人斩杀。
继续将刀移至下一名俘虏头上,复以此问问之。
下一名俘虏照旧以实相对,萧干再度斩之。
如此直到杀至最后一名俘虏,见得对方照旧是这番说词,萧干这才相信了下来,乃弃刀长叹,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信之矣!
谁又能料到堂堂两位军队的主帅,竟然会第一个逃走,竟然身边并无护卫?
事不宜迟,如今彼等所逃必定不远,当下萧干便分出千余兵马往涿州方向追来。
却说郭药师二人率先出逃,当初甄五臣听闻得南门附近喊杀声起,直急得心急如焚,自己嫡系麾下可全在城中,便领了亲卫欲要进得城来。
唯有当初郭药师欲使背水一战之计,便于南门处燃起大火。
城内士卒逃不出来,甄五臣等人便也入不得成,只得于南门外苦等。
不久之后,便见得郭药师同刘延庆垂绳而下。
甄五臣见状大惊,赶紧上前接住。
刘延庆同郭药师也顾不上同甄五臣解释,便从其亲卫手中夺过两匹战马便舍生忘死的逃去。
甄五臣见得此状,心知有异,便也不敢再等城内部属,回头命亲卫接应其他士卒,自己拍马相跟着二人逃来。
三人逃得一阵,复听得身后喊杀声大起。郭药师更是心惊,只于马上顾谓刘延庆道:“贼子全无信用!信中只言绝不使辽人追赶,却又余城下设下埋伏。彼果然有后手为备,想来这书信亦不过计中一环,我等复中贼子奸计矣!”
刘延庆也是大惊,一面死命催动马匹,一面转头求计道:“只如今又当如何?”
郭药师便开口道:“此贼子定计,绝不止一招后手。我等虽逃得出彼圈套,只不知前面尚有何圈套为设?既是如此,涿州万不可回,且转而往北逃去,方能出其不意,庶几有一条生路。”
刘延庆闻得此言,心下大惊,越往北不是越深入辽人腹地么?赶紧开口道:“我等孤身而逃,安可往彼等心腹而去。去则必死!”
郭药师便开口道:“刘帅休要忧心。且遂末将往蓟州而去!”
刘延庆闻言更是大惊,乃喝道:“蓟州正为萧干巢穴,我等又岂肯自投罗网?”
郭药师便于马上答道:“蓟州尚有刘舜仁麾下五千精锐在彼,亦为末将心腹。有得此五千兵马,方能护卫得我等逃回涿州。”
刘延庆闻得此言,心下大喜,便开口道:“既是如此!便当如忠贤所言。”
二人遂拨转马头往北而逃,身后的甄五臣见得此状,虽满头雾水,也不得不相跟着北来。
三人既然不肯西去,反而绕过析津府往东北而来。萧干派出的追兵自然是追不上二人。
只萧干此人果然残暴,见得又让郭药师这货逃得一死,怒火难遏之下,便将这近三千俘虏悉数坑杀于析津府西南。
郭药师这货的确倒霉,上次领五千精锐南下,便为王叶一把火烧了个精光,只自己一人匹马北还。此次领得三千兵马前来偷袭析津府,又为萧干悉数坑杀于此。这次稍微好一点,活下来了三个。
萧干坑杀得俘虏之余,却又开始郁闷起来。
如今既未曾借刀杀人除得天赐帝,给自己称帝铺路;又未曾擒拿得郭药师报仇,以报义子之仇。
若就此撤兵,这么大老远的跑了一趟却空手而归,实在憋屈的很。
有心杀进析津府内除掉天赐帝,又唯恐背上弑君之名。且即便杀了天赐帝,即便天赐帝无后,城中宗室颇多,这皇帝位子仍旧轮不到自己来坐。
即便自己强行坐上去,又因自己身为奚人,城中多为汉人、辽人,彼等必定不服。
此时的萧干心情正如当年的曹操一样,析津府实为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当晚萧干便驻军于城外,既不进城,也不离去。此事,且容自己好好想一想。
却说天祚帝使者取道涿州城外南下,到得萧干同耶律大石两军交战之地。使者们便兵分两路,一路前去萧干营中传旨,另一路自然前来耶律大石军中。
然则使者入得萧干大营,却未曾见得萧干在此。还在王猛这人缺脑子,见得天祚帝派遣使者前来,脑子更是糊涂。尚未等天祚帝使者发问,便已经萧干去处尽行告知。
天祚帝使者见状也不敢于营中苦等,只得辛苦自己的双腿,又马不停蹄地往析津府而来。
萧干领大军于营外驻扎得一天一夜,自己也苦思了一天一夜,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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