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无耻(2/6)
,她还不至于自私到这份上。“你给我闭嘴,不想让人撕了你的嘴,这些话往后一个字儿也不许给我再说,念你侍候了我一场,今儿个这些话我就当没听到,你可给我记好。”
此时的林琦话严厉表情也十分严肃,她既是在呵斥口无遮拦的侍女,也是在说给自己听,万不可学生母当年的自私举动,她不是一个人,背后还有林家。
喜雨平白得了一顿呵斥,顿时脸上略有几分不自在,咬了咬下唇,有几分委屈地道:“是,姑娘,奴婢下回不再说这些了。”
“既然知道错了,那就赶紧干活。”林琦此时没有心思开解这侍女,她自个儿还愁肠百结呢,哪来的心思去管这侍女委不委屈?手下的动作又更快了一些,犹如她内心的煎熬。
风儿吹过,把这番对话也吹进了藏身在树后的霍源耳里,他无力地闭上眼睛。
在出城那天看到马车里含泪的她,他的心就犹如千刀万割,忍下心不去看她,不代表他真能对她置若罔闻,悄然给汉光下达了指令,令其悄然跟在林家马车身后,这才知道她到了权家外嫁女的庄子去住。
权英姿这人他并不认识,但权家女前段时间闹和离那是满城风雨,想要没听过都难,因而林琦在此散心,他想着也好。本来以为知道她出城散心过得好,他就心满意足了,可心与双脚却是控制不住,趁机把拉练御林军的地点选在这附近,就为了可以偷偷来看看她。
他并不打算出去与她说说话,就这么远远地看着她一尝相思之苦便可。
只是林琦这番话却让他的心更疼了,不是因为自己被话中意思伤到,而是怜她被他所累,若早知彼此的身份,他一定不会到她的面前说娶她的孟浪话。再者林琦那番话半真半假,他焉能听不出来?若林琦真的动怒,一定会处罚那侍女,可她仅仅只是呵斥,这表明她的心里还有他。
用手重重的捶打着这粗壮的树干,他真恨自己为什么是霍家儿郎?又恨她为什么会是林氏女?这样的恩怨情仇根本就化解不了,他们比被王母娘娘拆散的牛郎织女还冤,连光明正大的见上一面都不行。
正在自怨自艾以及咒骂老天的时候,汉光已是悄然找上他。
“爷,肖统领带着人就要返回了,您可得回去才行,要不然肖统领必定又要挑事。”
一提起肖福林这小人,霍源就冷哼一声,袖起捶树干而见血的手掌,他冷然道:“就凭他想要挑事?别说爷看低他,他还没这本事,看着吧,他的好日子也就这几天了。”
汉光也是相当看不惯肖福林的为人,这人器量狭小又阴沉,若非此小人摆道,爷又岂会深陷情关无法抽身?
他是霍源的贴身小厮,除了汝阳城那段时间,他因为在战场上负伤,爷没让他跟着,其他的时间他都是紧跟在霍源的身边,所以对于霍源现在为情所伤,夜里辗转难眠的情形,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悄然叹息一声,霍府里的情形他自然也清楚,老太太和太太两人势成水火,现在就连老爷和太太的关系也迅速恶化,自家主子与林家二姑娘哪里还能结秦晋之好?这分明就为两家所不容。
霍源转头深深地看了眼还在田间劳作的林琦,风儿也遂了他的心愿,每每将她的帷帽上的薄纱吹起,让他能一睹芳容,缓解心头求而不得之苦。
好一会儿,他才毅然转身,“走。”
再看下去,他就更不想走,只要这般镇日望着她,他也甘之如饴,到了这般岁数,人家儿女绕膝,他方才明了何谓情爱?何谓相思?何谓求而不得?
种种思绪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汉光无奈地看了眼林家二姑娘,只觉得这两人份外可怜,明显瘦了一圈的林家二姑娘也不好过,哪像老太太所说的那般是故意勾引爷犯错呢?老太太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深表同情了一番,他赶紧追上去跟上自家主子。
在菜地里的林琦猛然直起身子,她的一双美目迅速看向某个方向,手里的杂草跌落在地,不顾泥巴,赶紧把面纱撩起,痴痴地看着,任由风儿把她身上的冬衣裙摆吹得摇摆不已。
“姑娘?”喜雨不明就里,忙唤了一声站在风中的自家姑娘。
“没什么。”林琦失望地把面纱放下。
在刚才那一瞬间,她仿佛听到了霍源的声音,竟是心生期盼,希望能见着他的人影,若不是喜雨出声,她或者真的奔向那个方向,只为找到他,再见他一面。
果然那方向还是没有人影,她竟是白日里臆想了,霍源又怎么她在这儿呢?本以为已经心静,却发现是徒劳无功,她使力地将杂草拔起,发泄着对自己的怨气。
喜雨古怪地看着自家姑娘,想到之前姑娘的斥责,这会儿她也不敢随便说话,只得偷瞄一眼又拔颗杂草,想做姑娘的贴身好侍女真难。
这边厢有情人只能暗自怀念对方,另一边厢的曾经婆媳坐在了一块儿。
权英姿看着似老了十岁的钟郭氏,看来这前婆母过得不好,她指挥着侍女把茶水奉上,“钟夫人请喝茶。”
钟郭氏坐到这厅里一直在发呆,她目光阴沉地看着权英姿这前儿媳妇,一颗心犹如蚂蚁在啃噬,为什么这个女人还能气色如此好?她就没有一点点伤心难过吗?常言不是有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吗?
为什么她还能如此心安理得?为什么她还能过得这么好?钟郭氏在心里咆哮着,一颗心越发不能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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