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六十七)惊险(1/5)
叶蔓籽坐在喜床上一直发着呆,就算依然顶着很重的凤冠,她也不像往日一般抱怨出声,始终都觉得今天上花轿时的心口痛来得太突然,就算拜了堂入了这洞房,她依旧感到心慌。
侍女捧来的吃食,她也没拒绝,隔着盖头匆匆吃了几口就让人撤下去,本来一大早起来就开始梳妆打扮时就没吃过什么东西,肚子应该很饿才是,偏她却半点饥饿也感觉不到。
看着素日里活泼机灵的四姑娘如今安安静静地坐在喜床上,随关她陪嫁而来的襄阳侯府的侍女与嬷嬷们都暗暗啧啧称奇,这四姑娘最近确实性子安静了许多,但像木头一般坐着的时刻真的很少见。
庥谐衬稚传进来,这才让叶蔓籽稍稍回过神来,看来她那夫君应该是过来了。
她这才开口朝侍女道:“去准备一碗醒酒汤,待会儿人少时再让姑爷喝。”
一边的贴身侍女忙应了声,然后笑道:“还是姑娘疼姑爷。”
“还叫姑娘,该改口了。”一边的嬷嬷忙道,“从今儿起就该唤王妃。”
“是,佟嬷嬷。”侍女立即笑着应声。
头上还盖着喜帕的叶蔓籽不禁勾唇一笑,因为自己快二十岁才出阁,身边的侍女早已经换了一茬,以前年纪大的早就放出去配了人,省得耽误了人家青春,这回跟着她嫁过来的侍女大部分都是新选上来的家生子。
虽然朱子帆放过话只要她一个女人,但是亲娘叶钟氏还是有些担心的,故在挑选陪嫁的亲近人选时,几乎清一色都是家生子且长相普通,这样的人用来放心,记得亲娘当时犹是说。
想到母亲对她出阁既开心又担心的样子,她的鼻端突然一酸,眼眶热热的,心口略有些疼痛,突然灵光一闪,莫非亲娘那边有变?
这么一想,她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偏在这时候,她的红盖头被人揿起来,光线乍然变亮了,她略眯了眯眼微垂着头来不及做出反应,耳边响着喜娘那似不要钱的喜话一直冒。
可看在闹新房的宗室子弟眼里,这是新娘子在害羞,顿时起哄起来,直说要他们亲热地喝合卺酒。
接过喜娘端来的小酒杯,她这回真有几分羞意,哪怕她素日里也有惊世骇俗的表现,但此刻在这么多人的围观下,第一遭与男人如此亲近,难免双颊飘红。
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知道朱子帆在靠近自己,端起酒杯正要喝,就听到他耳语道,“若不会喝,喝一点即可。”
她微微点头,真的就喝了一小口,手里的酒杯被人拿走了,略抬眼,就看到剩下的酒被朱子帆给喝了,男人这副样子,突然让她的心跳加剧。
其实她不是不会喝酒,只是他说这话时,她下意识地想看看若她真喝剩了,他会怎么作?哪里知道他居然当众喝她剩下的酒,这般亲密的表现,她的脸不禁红得发烫。
果然,一众年轻的宗室子弟又开始闹哄起来,直笑朱子帆太宠新娘子,以后小心要当妻奴。
不知道是哪个口没遮拦,居然说朱子帆要向他的大舅兄看齐,估计是个惧内的。
听到有人提到自家兄长,还说他惧内,叶蔓籽不禁朝对方冷视一眼,透着深深的鄙视,对妻子好那是本分。
那个口没遮拦的男子不过还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郎,本来说这话不过是玩笑,哪知叶蔓籽却计较上了。看到这新娘子冷艳的表情,少年郎不禁愣在那儿耳朵尖红透,这叶家四姑娘真是好漂亮,他开始羡慕朱子帆这堂兄了,早知道叶蔓籽长得这么好看,他就应该不顾她比他年纪大,求也求着母亲让他娶进门。
这直直看着叶蔓籽的目光,落在一旁的朱子帆眼里,他的脸色暗地里沉了下来,这个堂弟实在不像话,他略微移动身体挡住这少年郎看向妻子的目光。
那少年郎看不到叶蔓籽,脸色瞬间急了,也顾不上同伴拉扯他的衣袖,他歪了歪身子想要再看一眼,结果遇上堂兄朱子帆冷彻的目光,身体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不敢再造次。
“洞房闹也闹过了,大家就此散了吧。”朱子帆开始赶人。
众人本来还想再闹一阵子,可看到新郎倌的表情不妥,遂个个都收敛起来,说些祝他们夫妻恩爱的话,就识趣地转身离开。
这群宗室子弟都是人精,今儿个帝后出席婚礼就是翼郡王得宠的信号,他们成亲也未必能请得帝后的大驾,不用家里长辈提醒,自个儿就知道如何拿捏。
出了新房,那之前看叶蔓籽看得出神的少年郎此刻掩不住脸上的失望,他身边与之交好的堂弟道,“你今儿个是怎么了?我拉你袖子你还不理我……”
少年郎摇摇头,“没什么。”
佳人已经有夫了,他再爱慕也是枉然。
新房里的叶蔓籽看到那群闹洞房的人走了,方才舒了一口气,真怕他们会提出什么过份的要求,好在有惊无险。实因她以前听人说过有些人闹洞房的过态之举,还记得那时候她听得瞠目结舌,哪有这样趁机揩新娘子油的?实在是一群流氓。
好在她在现实生活中没见过这样闹洞房的人,应该是些不开化的小城镇才存在这样的事情。
思绪飘远了,直到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拖起她的下巴,让她抬眼看向他,她这才发现屋里的人都退出去了,“夫君?”
“刚在想什么?”朱子帆一掀身上的喜袍坐到她的身边,早已看出她今儿个不在状态内,尤其是掀喜帕的时候她的脸色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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