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十年(下)(5/6)
嗯,”文晗忙掺了他一把,“那么着急做什么,都说我愿意了。”下一秒,却被人紧紧地搂入怀里。
背景音乐适时的响起,配合着场下发自内心的掌声,将这场被打乱的仪式的情绪推到了最高点。
“等到老去那一天,
你是否还在我身边,
看那些誓言谎言,
随往事慢慢飘散。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
可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
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
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
文晗笑着将头埋进男人的颈间,想:“也许新生活,已经开始了。”
宴席一直到很晚才结束,紧张了一天的文何两家人,直到将宾客一一送走才终于大大松了口气。
几个年轻人在休息室里坐着聊天,等见到文晗与何季回来,才一一起身告辞。
夏子苓也跟着拿包站起来,脸上带着疲惫:“我明天早上还要去公司看看,今天就先回去了。”
“诶,等等。”见状,顾菘蓝赶忙拉住她,“走之前,把这玩意儿带走。”
“嗯?”夏子苓不解地从她那儿接过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这是?”
“送给你的,打开看看。”
“送给我的?”
夏子苓狐疑地看她一眼,平白无故怎么送她礼物呢。
一边想着,修长的手指轻轻用力,已将盒子打开来。
光芒摄入眼里,她却是猛地一怔。
冉欣和文晗也好奇探过脑袋来,一下被躺在里边的项链给惊艳了:“哇,真漂亮!”
夏子苓抬起头,有那么点不安地望向顾菘蓝:“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条项链?”
顾菘蓝浅笑:“很明显这不是我送的啊,林某人让我带给你的。”
“哦 ̄”冉欣当下就起了哄,“这时余情未了么?”
夏子苓愣了愣,表情僵住了:“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想,应该和十年前台上演讲时是同一个意思吧。”顾菘蓝顿了顿,认真道,“只是这回,他懂得了先征询你的意见。”
这话入耳,夏子苓一时有些无措,只呆呆看着手中的项链,不知如何是好。
文晗上前来,伸手搭上她的肩:“要我说,这林墨远还不错的,虽然分手了,但当年他追你的时候,那叫一个轰轰烈烈啊,那些事迹连我们学校的人都知道。”
冉欣也插嘴:“而且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不是挺开心的吗,怎么后来突然就分手了?”
“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夏子苓合上项链盒,笑,“也许他本人带着这玩意儿出现在我面前,我反而会愿意再接受他。”
音落无声,场上一时无人讲话。
而突如其来的声音却从门外响起。
“真的?”惊讶里带着点压抑的男声打破了室内的沉重,“本人晚到一分钟,还能作数吗?”
顾菘蓝一步一回头地跟着池晔走出酒店,心里却还惦记着里面的情形。
池晔好笑地拍了拍她的头:“是你自己说无关人员散场的,不放心要不再回去看看?”
“不放心是一回事儿,过去坏气氛是另一回事儿。”顾菘蓝总算转回了脑袋,不再往后看,“都是成年人了,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儿的吧。”
“别瞎操心了。”池晔一边拿出手机打车,一边安抚她,“他俩性格还挺互补的,本来分手就不是因为什么大问题。两个人要一起生活,不闹一闹怎么相互磨合?”
“也是。”顾菘蓝瞥见他的手机,才想起一件事,“话说我苦口婆心劝阿远他不来,你发了什么短信他就屁颠屁颠跑来了?”
“啊。”池晔淡淡一笑,“我跟他说若是不来,就把他错买夕阳股的丑事儿抖出去。”
“……”
终于知道林墨远为啥要见他就绕道走了。
两人喝了酒没法开车,便干脆将车停在酒店停车场,打车回去。
出租车停在小区门口,两人下了车并肩往回走。
夜已深,小区道上没有往来的人,只有带着些许秋意的风,在路灯的幽光里习习而过,卷走几丝静谧,拂开几分安宁。
池晔侧首,看了眼乖巧地走在自己身旁的女人。
额发被风吹乱,脸颊带着饮酒后的绯红,眼眸微阖,若有所思。
从刚才上车开始,这家伙就没怎么说过话了。
“在想什么呢?”他上去执起她的手。
“想今天听到看到的很多事儿,”顾菘蓝歪过脑袋,笑着看他,“还有就是……文晗回到家,看到我给她准备的满室满床花瓣时的,心情。”
池晔想都不想就接道:“她八成会想,明天怎么把你拉去打扫卫生吧。”
“……”
想到文晗那个五味杂陈又煞风景的表情,顾菘蓝忍不住捧腹大笑。
待她笑够了,池晔才将步伐落后的人拉回来:“你真的不想要么?”
“嗯?要什么?”
“一个像今天这样的浪漫婚礼。”
“啊,本来就不太想,现在更不想了。”顾菘蓝捋了捋自己纷乱的鬓发,夸张地摇头,“你看,今天四位叔叔阿姨都累瘫了,文晗到最后走路都喊脚疼,我这偷安的性子可不想去遭那罪。”
说完,她扬起脑袋看了眼身边人的脸,不由地上前去轻轻抱住他的手臂:“就是委屈咱们家这位美人了,错过了本该万众瞩目,倾国倾城的美好时刻。”
池晔又好笑又无奈地睨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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