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故人(1/2)

姑娘听不懂，瞪大了眼睛问：“收费？”

“就是诊金，我收诊金是要宰人的。”江烨装作恶狠狠地说。

这次姑娘听懂了了江烨的玩笑，她用激动得有些发红的眼睛看着江烨，笑着说：“你这诊金怎么收？让我看看你有多宰人。”

江烨摸着下巴——实际是头盔的下沿说：“诊金诊金嘛，当然要黄金了，千金太多，随便来个一两百斤吧。”

姑娘弯腰把手帕捡起来，摇着头说：“太多了，我给不起，我家的钱都由我爷爷管，他不会为我花这么多钱的，最多十斤，我在他心里只值这个数。”

江烨笑着说：“听你说话的语气，你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行吧，十斤就十斤。我先为你做第一次治疗，接着再去你家收诊金。”

姑娘渴望活下去，但她忍不住还是要问：“你真的能治这个病吗？我娘说过这世上只有传说里的先天高手，能治好这个病，但是这对先天高手是个很大的损耗，没有哪个先天高手愿意做这样的事。”

江烨心想，先天高手真是厉害，这都行。他摇摇头说：“我不是先天高手，但是我能治这个病，能不能好还需要你的配合，如果你严格按照我的话去做，我有九成的把握，可以使你康复。”

姑娘戒备地问：“我要做什么？”

江烨笑一笑说：“保持健康心态，积极锻炼身体。”

“健康心态？锻炼身体？”这两句话，对姑娘来说，都是新鲜词。

江烨点点头，没有解释，时间久了，她自然会明白的。江烨去摩托车边鼓捣一阵，装作拿东西的样子，实际上是让宝东号从松山楼那边传送治疗传染病的医药箱过来。

江烨从箱子里拿出治疗肺结核的药物，想了想又放了回去，他本想把一个疗程的药都交给姑娘，让她自己吃，马上又想到这些药在这个时代的贵重程度，担心有人觊觎，决定还是自己按次施药。

“吃吧，这是一次的量，以后每天都要吃一次，要吃六个月，这个过程中间药量和药种会有变化。”

江烨用一个医用纸袋装着一次用药量，递给姑娘，同时递给她一瓶矿泉水。

姑娘的注意力首先被矿泉水瓶给吸引了，拿在手中左看右看，非常喜欢，不过终究没救命的药更重要，她小心翼翼地接过纸袋，尽管她想显得从容一些，却还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把药吞了下去。

好笑的是，姑娘坐在轿子中，被老张等人抬往江烨基地车那边的时候，对江烨说她感觉好些了。当时她吃下药不过十来分钟，江烨知道药效不会这么明显，这只是她的心理作用，但是这也证明她想活下去的意愿非常强烈，这是一件好事。

当晚齐瑶姑娘和老张等人，都宿在基地车所在的高地上。

江烨为齐瑶制定了严格的隔离措施，防止她把病传染给别人，在她的唾液中还含有结核杆菌的时候，她与别人相处，都要戴着医用口罩，她的餐具是专用的，甚至要与别人分开用餐。江烨为她提供了一顶帐篷和睡袋，晚上她独自睡在下风处。

为此湘儿还问过江烨，是不是对齐瑶太苛刻了，江烨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站在远处，戴着口罩的齐瑶，她自己愿不愿意。

“只要能治好病，再苦再累我也愿意。”齐瑶非常坚定地说，她对江烨的要求，一丝不苟地严格执行。

江烨今天的传送机会用过了，没有更多的睡袋给老张等人用，他做主把齐瑶嫁妆中的被褥、衣服等物品，拿出来给老张等人用，反正这些嫁妆齐瑶暂时用不着了，与死人结婚这种事，江烨绝不允许发生在自己的病人身上。

老张等人苦惯了，天为被地当床是常有的事，弄些干草往地上一铺，睡觉的地方就解决了。他们看到有新被子盖，有新衣服穿，都非常感动，因为这些衣服料子很好，拿去卖能卖不少钱，他们根本没敢想自己拿来使用。

江烨虽然做主把东西给他们，但是也提出了一个让他们非常为难的要求：“统统去给我洗干净了，谁洗得不干净，谁就没有新衣服穿，没有新被子用！”

对于这些今天白天还是叫花子的人，江烨要求非常严格，他们想跟自己，就得照自己的标准，堂堂正正、干干净净地做人。

“上……江，江哥，这边上没有河，也没个池塘，这澡没地儿洗啊。”老张低着头跟江烨说，冬天洗冷水澡他不怕，所以这个要求对他说，他觉得不算过份，但是没地方洗，这让他觉得为难。

江烨指了指基地车说：“我这有啊，热水。你们立即去割草，搭个棚子，遮住你们的屁股，洗澡的时候别让那边的大姑娘看到了。”

听到有热水洗澡，老张等人一个个都高兴了。江烨见状抛出另一个砝码：“快去快回，洗干净了换上新衣服过来吃饭，今晚有酒有肉，管够。”

这下老张等人不止是高兴，而是兴奋得欢呼了起来，一个个嚎叫着割草去了。

第二天，穿着新羊皮袍子的大壮赶着四轮马车，穿着新鹿皮袄子的老张坐在他身边。车厢里载着江烨、湘儿和齐瑶，往丰县县城的方向不紧不慢地驶去。

远处老张和大壮的同伴越落越远，车厢里载不了十多个人，只好辛苦他们走路了。

大壮是老张同伴里比较特别的一个，名叫大壮的他一点也不壮，相反他非常瘦，在这个文盲率超过九成的时代，他身为一名乞丐，非常难得的是，他居然是一个识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