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八章 为净(1/2)
李晖琢疼得都倒吸了一大口冷气。这人可是在战场上伤惯了的。看来我还是咬得挺有诚意的。他脖子上的肉挺硬的,咬得我的牙都有点疼,对了,帝都最近新贡来的一些酸果子,我觉得很好吃,常常吃得牙齿酸倒,都咬不到豆腐才肯停止,所以今天我的牙齿不善战些。
他一边咬痛一边捂着自己的脖子,一边将我拉开一点看着我。却仍由得我笑着舔有了些血丝味道的牙齿,此人诚然就是从骨子里生出来的欠揍人种。
他既不生气,我自己也是无比坦然,“呃,刚刚觉得这样挺舒服的,所以一时有些得意忘形,抖了一下牙,不会是咬到将军您了吧。但是那也没事,一个要娶妾的将军这点小痛小痒的应该不会当一回事儿吧。毕竟两者相较还是得以多娶才是头等的大事。”
他弯了弯嘴唇,又倏然改成了一个半怒半嗔的表情。
我有些佩服那几种眼色上眼入色之快。
后来才改变佩服他入世情的练达程度,如果想要平步青云,这人必会火速如愿,只是他的云头太高,有点想不好将皇上与秦王放到哪里,就是有些过火。我居然在担心这些。
本来,我咬了他,他瞪我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可是这人可真是奇怪,他几番情绪转换之后,生生定住的是一个正在冲着我笑的表情。就像是无事捡了狗头金。
这人笑得可真是奇怪,“夫人这个样子。为夫可真的是要怀疑,是在吃醋,不,是在喝醋。”原来是想言语制胜。我也不那么容易吃亏。就算是道理难胜,也会发个声出来,绝不会装哑巴。
“将军枉断。我可不是在喝醋,我从来都不食醋。”
大概是他觉得气我这件事情很得趣味,直到外面有人低低唤他有要事相谈时。他才恋恋不舍地走出去。还一步三回头地看我。笑容就在嘴边闪闪跳跃,这人是吃错药了不曾。
形容完他是恋恋不舍地走出去后,连我自己也吓了一大跳。他怎么会是恋恋不舍地走出去。况且,有一件事情他好像忘了,他忘记威胁我下次不许去私牢了,所以,刚刚我又顺手拿了他的十字令。听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他绝不会想到。我身上的伤还未全愈就还有贼心再偷一把人。
只是有一些事情何必还要亲理亲为呢,谁让他是堂堂的大将军,我汲了他的将军夫人名份。不用。可会过期作废。
我唤来了衣福云,将自己的想法和她说了,她略带着感慨地说我真是要哥不要命了。我见她不容易说动,就开始以不吃药威胁她。这招从来都好使,她果然顷答应帮我去雇几个人,然后。趁着李晖琢不在府上大大方方地领人出去。
我从衣下掏出十字令交与她,交到一半手指还在上面抚了抚,这次应该是万无一失了吧。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这次从一开始就不行,还让我砸了好些银子。
李晖琢这个混球,怪不得刚刚一脸的喜气洋洋。那是因为他早知道我会上当,还亲身感知了一下我会如何上当。故意靠得我那么近让我得手。其实,他只不过是要看一出笑话。而我就是真的让他看了。
十字令早已经被废止了,现在那边用的已经不是什么令牌而是将军大人的口语,这个他们就无可奉告了。
现在再回头深思方才李晖琢的种种举动,皆是将我玩弄于股掌之中的举动,真是叫人愤懑难平。我狠狠捶了一下床垫,这个小人。我真后悔当是没有将他的脖子咬断。不过,衣福云说哥哥暂且不必担心,她已经从外面打探来了消息,李晖琢所说,虽然与外面所传不同,但是有一些事情却正是传言的反证,她细细分析来给我听,似乎我是有些冤枉了李晖琢,只是我哥哥在李府的事情跟宣告过天下已经差不多,天子与秦王皆事,后势堪险却是实情。
依着衣福云所说,他们之所以都没有动作,就是我哥哥身上的伤太重了,如若有一天得以痊愈,便会有新的危险,这样就很是难人,到底是要好还是不好呢,也就是说,必要在这个中间想出稳妥的办法救出哥哥来。这样一个姿势坐得太久,我有些累了,居然有些怀念李晖琢那时抱住我的姿势。
最近我糊涂起来,就会不分家里外头,还会错把仇人当恩人什么的。可是,李晖琢他到底是仇人还是恩人,我真的真的是很糊涂,为什么世上偏偏有这么多让人难解又难懂的事情呢,只是一个白云蓝天不必风雨的四季该有多好,也是,这该有多么的妄想,看来,我还是被李晖琢这个小人给传染了,成天有这种非分之想。真的是太太太太不应该了。
而且衣福云消失的那会儿,也真的诚如李晖琢所说,是去大相国寺上香。我有些嘻皮地看着她,她从前可从来都不信这个。但是有木有,我觉得衣福云有一瞬的不自然,那种样子不是小女儿家的情态?她倒是难得有这样的情态,难道是去见情郎了,我顿时产生了许多的想法,比如说,是新发展的还是故人。我记得,我们初到长安的时候,是有一个人与衣福云不一般的,只是那个人……我一脑子浆糊又不断地想啊想,最后它们终于凝住了一动不动了,所以我睡着了。
但是这一觉睡得不好,总是做着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梦。只是梦中又是那些一成不变的场景幽深磅礴向让在即使是在梦中也要倒吸上一口冷气,就在这场幻梦之中,有我最爱摸的栩栩如生的砖雕,怎么会有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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