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回 汨罗畔(1/3)
郭荣突然醒悟过来,道:“何前辈喜欢的两件东西原来是乐曲和武功?”何乐为在旁道:“郭公子一语中的!”何平江笑呵呵的看着郭荣,道:“孺子可教。”郭荣却不乐意,道:“不过你自恃为老傲慢,本公子却不喜欢你这样的人。”何平江听罢,不禁哈哈大笑起来,道:“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人?”郭荣道:“平易近人,尊重众生。”何平江道:“如果二位真有本事,老夫尊为上座之宾。”看着郭荣和曾玲,慢慢道:“不过,我看二位肯定会令老夫失望。人言世间之上,但凡容貌与才能都是相反的。我看男子俊俏,女子貌美,还会有什么才、什么德?”
郭荣听罢,大怒,拍案而起,道:“我想令郎已经见识过本公子打退两个飞龙镖局弟子,难道前辈也想尝尝他们被打败的滋味?”何乐为在旁道:“爹,郭公子刚才在池塘边,只十几招,便打败两个武功平平之人,原来那两个人是飞龙镖局的弟子,郭公子不说,我还看不出他们的武功路数。”郭荣听他口中“两个武功平平之人”不免心中有气,又见何平江捋着胡须道:“飞龙镖局名头虽响,可老夫只知道其掌门龙太保还算有点功夫,至于其弟子嘛,在江湖上都是没有什么名气的。打退这样的弟子,有什么得意的?”郭荣怒道:“老人家好大的口气,那么本公子倒要领教领教。”说完,跃到空地上,立在那里,一脸怒气的看着何平江。而曾玲坐在石几旁,早已焦急如焚。
何平江不紧不慢的起身,慢慢走道空地上,道:“年轻人血气方刚是好,可就是太过鲁莽。等一下吃败仗该如何是好?”郭荣道:“少废话!功夫见真章!”说完,一掌劈向何平江的面门。但见他虽然是慢慢的避开,但却似乎比郭荣劈下去的掌势更快。郭荣哪里理会,接着一掌一掌劈向对方,但皆被何平江一一避开。
突然,何平江右手轻轻拂向郭荣的手臂,郭荣见状,未知地方武功底细,当下也不敢硬接,先闪身避开,接着双手食指点向对方的肩部穴位。何平江立即变招,双手拂动。郭荣再中途变招,屈膝点向对方小腹的穴位。何平江轻轻点地而起,双脚踢向郭荣的面门。郭荣立即后退避开,双掌看准落地的速度,击向对方的胸口。何平江突然闪电般迎出双掌,“砰”一声,郭荣身子晃一晃即站稳。经过这一次对掌,郭荣已经知道对方功力不弱,当下立即脚下灵动,施展飘逸的身法围绕何平江而动。同时,拔出无忧笛,点刺对方各处要穴。何平江见对方招式突然变样,灵巧配以点穴,当下也小心应付起来。
五十余招过后,二人扔僵持于平手。突然,何平江哈哈大笑,退后五步站定,道:“小伙子,不错,年轻有为。”说完,还是得意的笑着。郭荣愣在当场,何乐为在旁道:“郭公子,刚才是我爹故意用激将之法,就是要试探你的武功。如今爹对你的武功很是满意,快请过来喝茶吧。”原来,水已煮开,何乐为已将茶泡好,各倒了四杯。郭荣突然明白过来,道:“前辈武功卓绝,令晚辈佩服。”二人哈哈大笑,携手归座。曾玲见状,甚是欢喜,道:“荣哥毕竟年轻识浅,还望前辈多多指点。”何平江看着郭荣,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郭荣却脸有难色,尴尬道:“老前辈的意思是想传授弟子武功了?可惜晚辈已经有师父,不能拜前辈为师。”何平江道:“无妨,无妨,二位留下来小住几日,我们切磋切磋就好。”
喝茶一阵过后,天色渐晚,何平江问道:“刚才郭公子所持兵器笛子甚是特别,可否给老夫瞧瞧?”郭荣立即递过去给他,见他持在手中,仔细查看一番,然后又凑到嘴边,呼气成音,竟奏出悦耳的笛音。郭荣和曾玲听其吹奏的笛音,喜出望外,郭荣道:“前辈,没想到你竟然也会吹奏笛子?”何平江道:“这笛如此特别,应该有名字吧?”郭荣道:“笛名无忧。”何平江仔细瞧着无忧笛,又在手中拨弄,见其雪白如玉,却坚硬胜铁,道:“无忧笛,好名字!”然后,对何乐为道:“乐儿,去把为父的隔世萧拿来。”何乐为笑呵呵的回屋去。郭荣惊愕道:“前辈的萧名隔世,与世隔绝,必定不同凡响。”
不一会儿,何乐为已经拿出一支萧,但见其通身乌黑,长约三尺,粗如碗口。郭荣惊道:“前辈,如此长萧,做兵器甚好,可要吹奏曲子,却有点难为情。”何平江得意的笑起来,拿过隔世萧,道:“老夫平生嗜武和乐如命。刚才和郭公子勉强过了几十招,已稍减武馋。如今我们一起到汨罗江边奏乐如何?”何乐为道:“栅栏出去十余丈的距离便是汨罗江边,家父在江边设有五音台。”曾玲一听,立即堆笑道:“汨罗江边台名五音,没想到前辈如此有心,晚辈也不客气了。”说完,大家一同走出栅栏。郭荣从马车上拿下曾玲的古筝,何平江见状,道:“我看姑娘家世显赫,为何古筝却是如此平平?”曾玲尴尬道:“让前辈见笑了,晚辈只是喜欢,却没有故意去置办贵重的古筝。”然而,曾玲一直不明白的是:为何他知道自己家世不凡?
四人一路走向江边,果然才走出一小段路,即已看见涛涛江水,那就是汨罗江,奔向洞庭湖方向而去。而江边楚竹罩映下,有一张长条石几,长约五尺、宽约两尺,其旁摆放着两张石凳。何平江笑盈盈的指着江边,问道:“二位觉得此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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