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18章 观人于微(1/2)
“我在读大学的时候。有一位老师带了我整整四年。他叫易祥瑞。今年六十七岁。京城警官大学教授。刑侦系副主任。国内刑事侦查技术的权威。曾官至公安部部长助理、公安部技术局局长、国际刑警组织亚大区首席代表。是国内警界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他给我们上课的时候。我们都叫他老头子。”
“老头子特有趣。第一堂课时就盯上了我。不但让我当课代表。还硬要收我当他的徒弟。说起來真是好笑。他逼我拜他为师的程度。完全可以用死皮赖脸來形容。结果我就成了他的关门弟子。大学四年。我成了老头子家的常客。那时候我的饭量很大。每顿能吃十二个包子。可那时生活费拮据。常常吃不饱。所以。几乎每个周末都去他家噌饭改善生活。”
“那时候。老头子在京城在警界很有名气。辈份比部长都高上一辈。部长见了都要尊一声老师。可是。很少有人知道。老头子年轻的时候。有过一段灰暗的人生经历。你们可能不知道。关于他的简历档案。是从二十八岁开始记载的。”
“本來。在十六岁初中毕业的时候。老头子就当上了警察。十九岁时成了独挡一面的刑事警察。可是。二十岁的时候。他因为得罪了领导。被贬到了边远山区一个荒无人烟地方。一个人看守无线通讯塔七年。整整七年啊。”
“所谓是金子就会发光。终于有一天。老头子的一篇文章在报上发表。引起了一位警界前辈的重视和关注。老头子才回到了警界。不到十年就成了北方警界的权威……”
刘长贵和吉伟义有心投靠向天亮。但向天亮就是沒有明确的表示。却反而扯到了别的事情上。
邵三河和李春南也好生奇怪。对于认准了的人或事。向天亮出手一惯的爽快。他现在急需人手。可人家的热脸。却贴在了冷屁股上。
当某些朋友对你。尤其你正处高位时。刻意投其所好的。那他多半是因你的地位而结交。而不是看中你这个人本身。这类朋友很难在你危难之中施以援手。
话又说回來。通过逆境來检验人心。尽管代价高、时日长。又过于被动。然而。其可靠程度却大于依推理所下的结论。因此。倒霉之时测度人心不失为一种稳妥的方法。
显然。向天亮的故事。是说给刘长贵和吉伟义听的。
邵三河笑着说道:“天亮。得知你这个关门弟子不当警察了。易老前辈有何感想呢。”
“感想。在清河见面的时候。老头子踢了我两脚。就是他的感想。”
吉伟义微笑道:“天亮的故事非常有启发。”
邵三河道:“所以嘛。长贵。伟义。你们那点小挫折。其实算不了什么。天亮。你说是不是。”
“是啊。广阔大海中中的一朵浪。人生道路上上一个插曲而已。”
刘长贵才三十五岁。吉伟义甚至刚满三十岁。对于从政者來说。仕途才刚刚开始不久。即使被贬到基层。东山再起的机会有的是。
刘长贵问道:“天亮。你对晋川镇的工作。有沒有什么指示。”
向天亮笑着说道:“长贵。今天不谈工作。只是聊天哟。”
“噢……对。聊天。聊天。”刘长贵忙着笑道。
其实。向天亮还想乘机再观察一下刘长贵和吉伟义。
刘长贵长得仪表堂堂。一脸的英武。精气神十足。正是向天亮喜欢的形象。
而吉伟义却是一付知识分子的外表。戴着高度的近视眼镜。文气而柔弱。
向天亮在着重关注吉伟义。
柔弱之人。未必就是君子。
好欺侮弱者的人。必然会依附于强者。能抑制强者的人。必然会扶助弱者。
但柔被弱者利用。却可以博得别人的同情。很可能救弱者于危难之间。弱者之柔很少有害。往往是弱者寻找保护的一个护身符。柔若被正者利用。则正者更正。为天下所敬佩。正者之柔。往往是为人宽怀。不露锋芒。忍人所不能忍。
柔还有可能被好者、邪者所利用。这就很可能是天下之大不幸。他们往往欺下罔上。无恶不作;在强者面前奴颜卑膝。阿谀奉承。在弱者面前却盛气凌人。横行霸道。他们以柔來掩盖真实的丑恶嘴脸。让人看不到他的阴险毒辣。然后趁你不注意狠狠地戳你一刀。这才是最可怕的。正是这种人才善于耍手腕。以他的所谓柔來战胜他的敌人。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他们往往长于不动声色。老谋深算。满肚子鬼胎。敌手往往來不及防备便遭暗算。
在日常生活中。有的人总是毕恭毕敬的模样。一般而言。这样的人与人交际应对。大都低声下气。并且。始终运用赞美的语气。因此。初识之际。对方往往感觉不好意思。但是。交往日久。就会察觉这种人随时阿谀的态度。而致厌恶。
观察了解。这种类型的人的幼年期。多数受到双亲严厉且不当的管教。而致心理扭曲。总是怀抱不安与罪恶感。心中有所欲求时。就受到内在自我的苛责。久而之久。这些积压的情绪经过自律转化。就现形于表面。这样的表象。是他们所自知的。却是难以修正的。因为借着毕恭毕敬的态度。他们才能平衡内在的不安与罪恶感。并且压抑益深。态度益甚。
也就是说。他们外表的恭敬。并非内在的反映。
这种人常常过分使用不自然的敬语。常是敌意、轻视、具有警戒心的表示。因为常识告诉我们。双方关系好时是用不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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