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挽狂澜,兄弟骄雄】(1/4)
整整两年多的幽禁生活,张飞时常借酒浇愁,既颓废又无奈,苦不堪言。
可是他的家眷和族人们却对这种生活十分满意,日子过得十分安逸,悠闲且惬意,乐在其中。
不仅如此,他的家眷和族人还时常在他耳边絮叨,劝他切莫一意孤行,遇事需冷静,不可莽撞,而后便是替李利说好话,絮絮叨叨的没完没了。在他们眼里,李利俨然是完美无瑕的仁义君子,大仁大义、大慈大悲,实为世间绝无仅有的大好人。
每次听到这些极其空洞,近乎于虚情假意的劝告,张飞便忍不住生气,却又无言以对,无从反驳。他唯一能做的便是,拎着酒坛子一顿狂饮,喝得酩酊大醉,酒醉之后耳根子就彻底清静了,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一醉解千愁,抛开烦恼与忧愁,在无尽惆怅中酣然睡去。
置身于这种处境当中,张飞固然愁肠百结、生不如死,但他的家眷和族人们的所作所为亦在情理之中,本身并没有错。毕竟他们都是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一生所求就是图个安稳的生活,除此之外没有过高的奢望和要求。对于他们的诉求和愿望。张飞并非不知道,也不是不能理解,但是理解并不代表接受。无论如何,张飞都无法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一切,可是他又无力阻止家眷亲属们接受这份沉重的馈赠,而这就是张飞苦不堪言、痛不欲生的源头所在。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就在张飞、关羽等人迫于家眷和族人的压力不得不屈服的时候。他们预料之中的劝降并没有到来,李利仿佛忘了他们的存在。不闻不问,以至于他们一直在忐忑之中过着安稳舒适的生活。
直到李利平定徐州返回长安之后,一声令下,便将张飞、关羽二人调到军中战骑营。担任名不符实的副将副统领。这就是李利收服张飞、关羽二人的始末,整个过程就这么简单,直截了当,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端是干脆利落。而且,效果很好。接到调令的张飞、关羽二人,尽管满肚子怨恨。却不得不遵从军令,前往自己所在的战骑营点卯,参与营中将领议事。
这是因为,虽然张飞和关羽二人不惧一死,一千一万个不愿意替李利卖命,但是有一个原因促使他们不得不做出事与愿违的抉择。这就是。他们不仅仅是为自己活着,在他们身后还有阖家老幼及族人上百口。不管怎么说。这些人都是被他们连累,才被集中起来送到长安,从而跟他们住在一起。是以他们纵有一死了之的大无畏气节,却不能对这些受牵连的族人置之不理,更不能弃之不顾,无论如何都要给这些人一个满意的交待。这是人生在世的不得不面对的现实问题。
人不能无群,更不可能无视家眷和亲属的存在。
每个人都不是孤立存在的,每个人都是娘生父母养的,否则他根本无法生存。个人理想和志向抱负,往往需要屈服于现实处境,服从于现实生活,从而做出许多违心的决定,做出事与愿违的事情。而这么做的原因只是为了生存,不仅是自己能够生存下去,还要顾全亲属和族人。
张飞、关羽等人的现实处境便是如此。按照他们预料中的设想,被俘之后必将遭遇威逼利诱,亦或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劝降,从而将他们收为己用,让他们替李利卖命,为他打天下。可是事实却与他们事先的设想背道而驰,预料中的劝降根本没有出现,甚至于李利根本不和他们见面,无需任何交谈,便直接将他们调到军中效命。
面对如此情形,张飞、关羽二人又能如何,敢抗命不尊么?
正是因为他们心不甘情不愿的被招进军中,使得他们秉持出工不出力的态度跟随大军出发,对行军打仗之事漠不关心,俨然是身在西凉心在汉,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敷衍了事,得过且过。
于是,心不在焉的张飞便自然而然的成为周瑜掌军立威的目标,沦为其树立威信的“替死鬼”。可是张飞本人并没有“替死鬼”的觉悟,反倒摆出破罐子破摔的姿态,俨然将两年多积累下来的憋屈和怒火一股脑的全都发泄出来,摆开架势,公然与西凉众将对峙大堂。
然而他却忘了,他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光棍儿”,并非孑然一身,他身后还有一百余口家眷和族人。是以他自己脑袋一热便把这些亲人都抛之脑后,可惜的是他暴怒之下可以忘却这些人的存在,却不代表别人也会像他一样健忘。恰恰相反,别人对他的处境记得清清楚楚,片刻不曾或忘。
周瑜和李暹二人都对张飞的处境知之甚详,尤其是他的直属上司李暹。从张飞调到他帐下听用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如何驾驭这头“犟驴”,很清楚“犟驴”的软肋在何处。再加上李暹本身地位超然、身份特殊,这就使得性情暴躁如烈火的张飞,下意识中对李暹礼让三分,俨然将李暹和周瑜区别对待。以至于。他敢公然驳斥周瑜,,却不敢对李暹不敬。
??????大堂上。
当李暹不留情面地点明张飞软肋的时候。张飞顿时气得火冒三丈,豹眼怒瞪,怒火中烧,双手攥紧成拳。随着手臂不断积蓄力量,促使那砵大的拳头上青筋暴突,骨节“咯咯”作响,显然他已经忍无可忍。准备对李暹动手了。
暴怒之中,张飞那双比猎豹还要凶狠嗜血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李暹。却见李暹神色平静,眸光深邃,眼瞳中毫无畏惧之色,反而泛着幽幽寒光。似乎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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