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我是谁?(1/4)
光绪自为自己不是一个嗜杀的人,大臣也是这么认为的。可这么些年来却没有哪一年是没有杀过人的。
你挪用府库为自家办工厂,看似解决了更多百姓就业的问题,可挪用府库本就是死罪。现在给你时日补齐所挪用之府库应该说是皇恩浩荡,可你自以为事的认为查不出来就是取死之道了。这些人杀了也就杀了,自己找死也没办法。可其家人何其罪也,要受此牵连让娇妻弱女的发配边疆为国戍边。
“老臣启奏吾皇圣明。”早会上,李鸿章出班奏道:“充州知府挪用库银为己谋私,触犯我大清律法被诛乃咎由自取。然其父母妻儿却要被吾皇一旨发配边疆,微臣以为不妥。据调查所知,充州知府挪用库银一事,其家人均进行劝阻,然充州知府一意孤行,最后被诛。微臣以为诛其首犯没收其非法所得乃正我大清律例之尊严,但请吾皇念在充州知府以往之功绩,留一小屋收容其家眷得以生活,以至示吾皇之心胸。请吾皇明鉴。”
没人喜欢诛连,从宰相李鸿章到最小的从九品小史,没有一个人喜欢。出任为官除了光宗耀祖外,不就想着可以借着官位让家人过的好一点,为子孙后代多集攒一些。此皆人之常情,杀其主犯最多再没收非法所得也就是了。一但发配边疆,这一家老小还有活路吗?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更何况官场就像一个大泥坑,进去的人哪能真有一个清白的。要不然也不会有“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么一说了。再说,他们立功表绩,不就想着有一天能借着功绩救自己一命,最不既也能保家小一命。不然谁还费这个气力。可皇上一而再,再而三的这么搞,大臣们就不乐意了。没有人愿意看到大清律例上会出现一条:一人犯法诛连全家。此类的条文。
“臣附议。”已升任副总理的严复也站了出来。
“臣附议。”“臣附议。”……一时间满朝堂全是附议之声。
很多人都认为,皇上贵为天子掌天下之权。可随心而为。其实不然,皇权高高在上却不意味着可以随心所欲,对皇权最大的限制就是臣权。皇权过甚便无人能劝谏帝王,此时帝王易随心所欲。被高大宫墙拦在宫中的皇帝哪里能知道平民百姓之所需,故而自以为事反而容易造成暴君。无论多英明的帝王人到晚年全都是皇权过甚,一个帝国从此走向衰弱。而臣权过甚则危害更大,他们架空皇权、随意废立帝王,最后取而代之。如此一来。往往都是天下大乱。所以皇权与臣权总是在相互的博弈。
为了一个充州知府挪用库银案,所在大臣站在了皇帝的对立面,这就是一次臣权向皇权发起挑战。因为皇帝的皇权已经严重威胁到了臣权的地位,充州知府是死定了,没有会去保他。但如果不能保下充州知府的家小,则臣权地位将一落千丈。所以满堂大臣之间无论有什么恩怨,这次全部放下,一起把矛头对准了皇帝。
这种局面作为皇帝是决对不能退让的,只要稍微退让一点皇权威信将大打折扣。但面对群臣集体的迫胁,皇权也不得不做出一定的退让。如何才能不折损皇权威严还要能让臣子们满意。这就是考验当政者的政治智慧了。
“府库是什么?是民脂民膏。朕贵为天子一国之君,尚不敢挪用国库,也不曾偷税漏税。而作为一府臣子,其行事比朕之皇家更甚,此是对皇家的挑衅和亵渎。”光绪重重的拍着桌子,一脸怒火的骂道:“他以为他是谁?朕都不敢干的事,他到是干的不亦乐乎。他自以为比朕的权势还要大吗?至于他的家眷,吃用哪样不是民脂民膏,朕没有杀他们已是皇恩浩荡,还敢奢求留在当地?朕意已决。不必多言。”
这可不行,皇上真这么干了,那臣子可是人人自危,谁的屁股也不干净呀。不等李鸿章再奏。皇上一句退朝结束了朝会。李鸿章看看四周愤怒的臣子说道:“老夫看皇上今日这火发的有些莫名其妙。诸位莫急,老夫再去问问皇上。”
“小到个人,大到皇帝、朝廷。之所以能在这世上立足无非就两个字――信用。人无信则不立,朝廷无信那就是要改朝换代的。挪用府库主犯枭首从犯徙三千里,这是律法中明文规定的。之所要将要家眷列为从犯,就是朕希望这样做能警示全体官员。朕都不敢有违律法,他们何得何能敢比朕还历害。朕知道,将家眷列为从犯你们都有顾虑,生怕有一天自己也会大祸临头。朕知道,如果要细查下去,朕的工厂也一定能查出问题,更别说你们了,必竟谁的屁股也不干将。”既然李鸿章要问个明白,光绪所性召开一个部长级会议说个清楚。
“自古来就说太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这永远只是一个说法。但欧洲这点就不错,人家是真正做到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所以让伍廷芳去欧美学习律法,就是看看人家是怎么做到的,咱们在国内能不能一样实施?当然了朕也知道,朝廷的俸禄是很少。朕要养活宫里一千多号人,李相家中人口也有九百多了吧,这么多人就靠朝廷这点俸禄够干什么呢?有人说那少要点人行不行?行,当然行,自家人也可以上手干活嘛。可官员贵族是要脸面的,光宗耀祖是要拿的出钱财的。既然朝廷俸禄不足,还经常扣罚,那自然要想点别的办法。这无可厚非,人总要活下去的。官员不事生产又要有钱财来源,怎么办?那就只能搜刮。以前历朝历代官员都是搜刮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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