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渐回暖(2/3)
/p>紫宸宫的夜晚依旧繁忙而清静,而芷兰宫的夜晚则变得漫长而冷清,若两颗隔着一江春水的明珠各自散发着迷人却冷幽的光芒。
这一日,下了两日的鹅毛大雪终于停了,层楼累榭的宫室琉璃瓦顶尽是一片雪白,亭台楼宇、湖畔假山皆裹上了一层银装。
雪像一团团松软的鹅毛,把冬日里稍显萧瑟的繁华宫殿显得很有诗意。
这日玮元公主已经大好了,小孩子家走路尚不甚稳妥,却直闹着要出门去玩,任谁都哄不好的哭闹。戚太后已经被这小丫头磨得没有了精神,直摆手让易安抱她出去散散。
易安没有办法便把玮元抱来了函恩殿,一来让宇文焕卿瞧瞧玮元,二来也止了玮元的无礼哭闹。
宇文焕卿早朝回来,一踏进函恩殿便见玮元向自己扑了过来,他赶紧俯身抱住她。
玮元瓷白的小脸红扑扑的,小手攀着宇文焕卿脖颈,肉嘟嘟的小嘴‘吧唧’一口落在了他若冠玉般的脸颊上。
虽然窗外天寒地冻,但是宇文焕卿觉得此时玮元的一个吻似融化了他的心,连日来的烦扰做乌云散去。
“父皇…父皇…出去踩雪!踩雪!”
玮元在宇文焕卿的怀里攀上踩下地央求出门去玩,她话说不完全,但是外传神,让宇文焕卿心甘情愿的放下政务,陪这个心爱的小公主出去玩雪。
易安会意地将玮元暂时地抱了过来。
宇文焕卿哄着她,宠溺的拉了拉她的小手:“玮元乖,父皇换一身衣服就陪你出去玩,你乖乖地等着父皇!”
玮元似听懂了一般,安静的伏在玮元的肩头,等着宇文焕卿。
易安眯着狭长的秀眼,一脸慈祥地说:“皇上,奴婢觉得玮元特别听您的话,每次只要一见到你便会乖很多,果真是父女连心呢!”
宇文焕卿一边在屏风里换常服,一边爽朗地答道:“易姑姑,玮元的性情不太像朕,朕小的时候好像比她淘气得多!”
易安说着将玮元逗的哈哈笑:“那是!皇上和昭阳公主小时候特别的淘气,鬼主意特别多,相较你二人啊,我们的玮元公主还算是个乖巧伶俐的小公主!”
宇文焕卿听玮元笑得开心,自己也犹如吃了蜜糖一般,如糖似蜜的欢喜。
易安忽然似想起了何事,端得稳重地说:“皇上,奴婢有件事儿一直想与您禀呈!”
宇文焕卿着了一袭冰蓝绣云纹的袍服,外罩紫兰影纱衣踱了出来。
他从易安的怀里抱过玮元:“易姑姑,有话不妨直说,您带大朕和焕渊,初云三人,在朕的心里您早已是自家的老人,不必与朕如此见外!”
易安听到宇文焕卿如此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不过她眼角外舒展,眼中隐隐有了一丝薄雾:“谢陛下体恤怜悯。奴婢能得太后如此相待已然心满意足了!奴婢想说的是,皇上你可记得修仪上官映波?”
“有些印象,她是先帝赏给朕的,是天和六年进宫参选的秀女,落选后被送到雍王府的。易姑姑怎么好端端的和朕提起她?”
易安稍显局促,隐隐有些不安之色:“上官修仪深得太后喜爱,性子温婉贤惠,是个好孩子,不过皇上却一直没有宠幸过她,所以太后让奴婢提醒一下皇上‘莫忘旧人情’!”
宇文焕卿微微一愣,尴尬地点点头,便将红色的小虎头帽子戴在玮元的小脑袋上。她一个劲儿的摇头晃脑抖动帽子两旁的两个小绒球,样子十分可爱。
易安挑着眉眼,煞有介事地继续道:“奴婢倒不是为了说这个!上次奴婢奉太后懿旨为上官修仪送赏赐,居然发现她手上有墨迹,但是奴婢清楚的记得她曾说过自己出身低微,不识字。”
宇文焕卿听到这,面上虽然无多余表情,心中却十分警醒。
易安脸上渐渐拢上了一层怀疑的阴翳:“她见奴婢发现了她手上有墨迹便慌忙隐去了,而后便说是自己描绣花样子不小心沾上的墨水。可是,皇上您书画颇通应该知道‘书不离画,画不离书’这个道理!”
宇文焕卿此时内心的惊讶决然不比易安少,反而来得更加猛烈与突兀:“不识字便不会写字,不会写字便不会提笔,不会提笔何来书画?”
易安眉头紧蹙,十分笃定地直言:“正是呢!而且描花样子的笔一般用的是小狼毫,笔尖极为细小,若是没有工笔画的功底可是做不到的!”
说话间,她取过玮元穿来的大红蜀锦兔毛斗篷递给了宇文焕卿:“所以,奴婢隐隐觉得上官映波不简单,可是也猜不透她隐瞒此事意欲何为!”
宇文焕卿将斗篷为玮元穿好,此时他倒记得南宫澈调查月寒盟时,曾查过上官映波。说她并非锦陵人士,而是南方一县郡郡守上官翼的女儿,而且说她家的族谱与上官乐文府并非同族。
若是易安所言非虚,那么这上官翼等人则要重新调查一番才算稳妥。
宇文焕卿蹲下拥着穿得很是保暖的玮元,亲了亲她瓷白红润的小脸:“易姑姑,这件事儿朕一人知晓便好,毕竟上官映波是否会写字都是无伤大雅之事,只不过我们更多的是好奇她为什么隐瞒这件事而已!”
易安心思缜密,处事老练自然明白宇文焕卿话里话外地意思:“奴婢此事只与皇上一人说过而已,请皇上放心!此言不传六耳,奴婢会把它烂在肚子里的!”
宇文焕卿会心地点头称赞,便披上墨色水貂披风,抱起玮元出了门。
小孩子见到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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