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美人浴(3/6)
还跪在那,心中暗骂:叶重楼,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将老子扔到宫中,被这该死的规矩缠着。简严见花小九一副木讷呆板的样子,大声喊道:“皇上叫你起来呢!狗奴才还不快起来!”
花子柒此时才明白原来是皇上叫自己起身。
他直起身,杵在那里。
宇文焕卿上下打量他一番,只见这内侍三十上下,身高七尺,相貌俊秀却隐隐有股邪魅之气在眉宇间,委实没有内侍的阴柔之气,而且他身形壮硕似是练功出身。
宇文焕卿不禁怀疑起他的身份来:“你今年多大了?何时入得宫?”
花子柒回话道:“奴才今年二十七,刚刚入的宫!”
宇文焕卿委实一惊,宫中内侍进宫一般不会超过十四岁,怎可能二十七岁还可入宫?
同样犹疑的还有简严。
顾沛蕖瞥了一眼这内侍,脸上略有尴尬之色,便转身从宇文焕卿的怀中抱过玮元逗弄着她。
宇文焕卿十分机警地再问:“你因何如此大的年纪还要进宫为内侍呢?”
花子柒想到自己被叶重楼废了身子,成了不男不女的阉人,复又设计让自己服了断肠散以性命相要挟,逼迫自己进宫助力心儿姑。
他想到这层境遇竟然伤心有泪:“禀皇上,奴才遭逢巨大变故,妻死子殇,父母双亡,流落至锦陵城。奴才在锦陵乞讨度日,后来,负责宫中采买的小内侍四宝在雪地里救了奴才,见奴才可怜,就给奴才指了进宫为奴的路!”
宇文焕卿见他眼含热泪,哽咽而言,倒是情真意实的很。不过他并不会因为这三言两语便轻信了一个刚刚进宫的陌生人。
“皇上,我们走吧,玮元有些困倦了!”顾沛蕖见宇文焕卿又反常地对一个内侍不住的盘问,委实无聊的紧。
她撑起油纸伞自顾自地向芷兰宫而去。
宇文焕卿用清冷的眼睛冷厉的瞥了一眼这个自称花小九的内侍:“既然这样,安心在宫中当差,你退下吧!”
花子柒见躲过了盘问,心内暗喜:“奴才谢过陛下!”
他行了礼便默默地向聚霞宫前行。
宇文焕卿目送他走远,对简严说:“这个花小九很可疑也很奇怪,生活再不济也不会在二十七岁的年纪选择进宫为阉奴,你留心着他。晚上让聚霞宫的总管检查一下他的身子!”
简严心中亦是颇多疑问,自己十二岁便被狠心地叔父卖进了皇宫为奴,净身后就被指派去离宫照顾四皇子,也就是当今的圣上——宇文焕卿。
虽然自己深得皇上器重且皇上对他一直厚待,现在自己已成为统领后宫侍婢的内侍主管。但时至今日他尚且对叔父的不仁不义耿耿于怀,对自己残缺不全的身体甚是在意。
更何况一个二十七岁的成年男子呢?他怎么可能为了生计选择阉割为奴呢?
简严低着眉眼,言语冷凉:“奴才也觉得此人有问题,奴才马上就去办!”
说罢,简严便一溜小跑地奔着聚霞宫去了。
宇文焕卿抬眼见顾沛蕖的身影走得有些远了,她婷婷袅袅地身姿背影在落雪中依旧动人,犹如一幅美人雪景图。
他踩着顾沛蕖留下的脚印,一路相随地奔向她。
酉时三刻,花子柒一脸怅然地踱进了姜怀蕊的华音殿,他紧着自己的袍服仿若方才受了天大的屈辱。
他眼角隐着清泪,曾经俊秀的脸庞此时扭曲地犹如一块被团揉的褶皱不堪的破布,颓废而木讷。
姜怀蕊穿着一袭红纱薄绡的影纱衣,影影绰绰间可见白皙莹润的皮肤。
她坐在妆镜前拿起一朵嫣红的绢花簪在发髻旁,眼睛轻蔑地扫过花子柒那张让她无比恶心的脸:“花公公,躲过验明正身这一遭,你才会安全些!”
花子柒听到姜怀蕊叫自己的声音不由地吓的一个激灵,自己从一个齐全的男人变成了一个公公。
他心中暗骂:叶重楼、姜怀蕊!我要你们都去死!
他怅然的笑了起来,笑声却阴柔而尖锐,他又马上闭上嘴。因为这个笑声让他心生反感,他觉得很恶心。
姜怀蕊见他笑得意味深长,长叹了一口气:“花子柒,当初你胁迫我为鬼主叶重楼进宫谋事之时,可有想到自己会有今日之辱啊?”
花子柒空洞无神的眼睛看着眼前的心儿姑娘:“心儿姑娘,你我都是被人所迫,此时你向花某人落井下石,未免太过下作了吧?”
姜怀蕊将犀牛角的梳子愤恨地摔在梳妆台上:“放肆,我是皇上的才人,是皇妃,你岂敢叫我闺名?”
花子柒毫不在意地拢了拢衣衫坐在了旁边的太师椅上:“娘娘,你不过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妃子罢了。据我所知你连龙床都没爬上去呢!在我面前还抖什么威风!”
姜怀蕊挑着微细的眉眼,眼中满是嘲讽:“你…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讽刺我?我再不济我还是一个完完整整的人。不像你,人不人鬼不鬼,男不男女不女的!”
花子柒的伤疤再次被掀开,他失去了理智。
他一转身便扑到了姜怀蕊的内殿。
一只手钳制住了姜怀蕊纤细的脖颈:“你给老子闭嘴,我再怎么样,杀你还是犹如踩死一只蚂蚁!”
姜怀蕊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她着实气闷,她两只手用力地掰开花子柒的手,艰难的挤出几句话:“杀了我?杀了我,你就永远都沉浸在后宫之中做一辈子奴才;杀了我,你还怎么除掉你的仇人叶重楼?”
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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