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酷和优雅 在妙乐声中翩翩起舞(1/3)

燕云四人离开繁华府，继续向东行去。繁华府不愧交通要地，来往行旅甚多，各种交通工具应有尽有。四人搭乘一行商马队的马车，一路上有说有笑，倒也是轻松愉快。闲暇时间，燕云便将武艺的一些自身了解，讲解给了李小云三人。

过了两日，四人来到了东面的军事重地盘龙郡。这盘龙郡的格局道也是很有特色，民房如同龙鳞般依次排布，军营大多建设在龙脊上，瞭望塔建在四个龙爪上，酒楼、客栈、青楼、集草市等顺着盘龙的形状从龙尾到龙头随机分布，郡守府和都尉府分别位于两颗龙眼之上，可见盘龙郡是双头治理。

四人到时，时辰还早。于是便逛游了一番，这里没有繁华和热闹，更多的是幽静和压抑，给人随时都有一种潜在的力量、情绪、暴掠，如同火山般喷发出来，又或者如同暴龙饥饿即将肆掠的感觉。唯独那勾栏处还有些活力，三教九流人物样样都有，戏院、钱庄、赌场、刺客帮派等等行行俱全，人人脸上透露着诡异的笑容，和那外面之人的阴沉形成鲜明的对比。

燕云见无什合适的去处，便选了一家名叫‘绕梁不绝’的戏馆做那休息的打算。

“燕哥哥，你还喜欢听书看戏？”李隐娘道。

燕云微笑道：“艺是被发明出来的客观的存在，它反应的是人内心的感情或者是对于现实加工过的理解，它的复杂性在于观赏者所看到或者听到或者所感觉到的是经过层层加工过的。”

李隐娘吐了吐舌头道：“太高深了！燕哥哥，你能不能说的简单点？”

“简单点来说，就是我们能在这里获得我们很想了解的一些情况。”燕云笑道。

“好吧，那我们快进去吧，不然就没有空余的座位了。”李隐娘第一个奔进馆里。

馆里确实空座不多，只剩下离那艺人台甚远，贴近窗台的几张桌子。四人随便找了张桌子做了下来。

随即便有小厮迎了上来，道：“客官，需要点什么？”

“先上些茶水和点心，午时再上酒菜。”燕云道。

“好嘞！”小厮诺道。

不一会儿，茶壶和茶杯以及松糕、饼馅一类的点心就上齐了。

李倩雅饮了一口茶，问道：“燕弟，你为何说这里有我们想知道的呢？”

“因为人都是需要感性的东西填充的，那里得不到，便在这里获取。而艺就是权势者欠缺之一，而从艺之人更是他们猎取的对象。诚然，艺的本来并非这样，但在帝国的环境下，已然演化成这样了。”燕云道。

李倩雅还是有些迷糊。

“哎，师弟的意思就是有些达官贵人会光顾这里，摆权势，抢女人。”李小云道。“对了，等会我若看到哪个艺女长得好看，才华又出众，我便前去搭讪。师弟，你可不能和我争抢哈。”

燕云笑而不语。

“燕哥哥才不会像你那样，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丢一个呢。”李隐娘道。

“那可不一定哦，如果对方主动找师弟呢。难道你们拦着不成？我还不是为你们好，先把脏事苦事揽在自己身上。”李小云道。

“好了，好戏就要上演了，你们安静点不行吗？”李倩雅冷冷道。

随着一声：“清音玲珑—白仙儿出场。”全场安静了下来。

只见一半透明衣装，粉红兜肚隐隐可见的绝色女子出现在前台中央，清脆而动听的话语传来：“小女子白仙儿，给各位客官见礼了”身子微微一福道，笑道：“小女子日常生活的费用，全靠诸位恩主的赏赐了，还望各位客官不要吝惜才是。”

立时，便有人道：“白仙儿，我出一养了，可好？你也就不用再辛辛苦苦抛头露面了。”

白仙儿笑道：“小女子卖艺不卖身。”

有人大声道：“卖艺和卖身不是一码子事吗？哪个还有兴趣和能力去欣赏你惩扯际墙杩冢就是为了卖身卖个好价格才卖艺的，难不成等你年老色衰还有人要了你不成？难不成你的艺开天辟地了不成？”

白仙儿不悦道：“小女子平庸得很，不敢做那道先佛祖之想，却也没有那么下贱，既卖艺又卖身，将那卖艺当做卖身之幌子，做那龌龊之事！”接着平静道：“诸位恩主想是来获取那精神上的愉悦，而不是和小女子计较来的，小女子不才，若是诸位不满意，尽可少些赏赐或者无赏赐也可。”

众人这才安静了下来，只见那白仙儿身后出现了几名伴乐的女子。“今儿，白仙儿为各位客官舞唱一曲‘燕少侠拜师学艺记’，希望各位客官能够喜欢。”

“师弟，白仙儿这是要舞唱你的故事呢。”李小云笑道。

燕云微笑道：“听别人舞唱自己倒是别有一番风味。”说着推开了身边的窗户，向外看了去望去，只见戏馆外已然有人向菜市口聚拢。

伴乐声起，白仙儿唱道：“龙门酒楼有孤儿，唤做燕云；整日端盘送餐，低声下气。…”那舞蹈演的着实惟妙惟肖。

李倩雅抿着嘴没有笑出声，偷偷向燕云看去。哪知燕云却看着窗外，似毫不在意。

待到白仙儿舞唱到：“沈九神武，万夫不挡，方天画戟破千军…。”时，众人齐声暴叫：“好！”。

李隐娘倒是听的入迷，安静异常，丝毫没有活泼机灵之态。

半个时辰过去，白仙儿舞唱完毕。累的满脸是汗水，坐在椅子上休息。一丫鬟捧着五彩银盆，道：“我家小姐向客官大人们收礼了，多谢各位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