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1/2)
果然,陈文进登门求见,涎着脸要王蘅嫁给陈思泉,王澜也不见他,只叫人打发他走,陈文进来了几回,总是见不到王澜,就不再登门,可却恨王澜无情无义,想起王蘅即将要嫁进侯府,陈思泉的婚事却没了着落,越发的怨恨王家。
不出几日,王家便听到了几句流言,说什么王家与陈家退亲,为的就是攀上周家,又故意使坏破坏陈思泉和萧家的婚事,种种言辞,完全是在指王家忘恩负义,攀附权贵。
这样的闲话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传出来的,王澜气的要命,又生怕周家多心,赶忙去找周经略解释,周经略倒是不在意这些话,笑道:“我又不是不清楚这中间的弯绕,哪能就那么糊涂的听信那起小人的闲话呢?观涛可是多虑了。”
王澜叹道:“虽说子不言母过,可如今也不得不说一句,先慈的确是看错人了,原本和陈家相安无事时倒不觉得,如今一闹翻了才知道是个什么货色。”
周经略道:“天下人熙熙攘攘,图的不过是个利字罢了,陈文进在金陵的任期已满,想图个前程,又想攀上一门好亲家,这倒也没什么错,只是不该无故伤人,当初背信弃义,要和你家退亲,就落了下乘,如今萧家如此待他,倒也算是报应了。”
王澜道:“狗急了也要跳墙,我是怕他做出什么有损颜面的事,我固然不怕,只怕连累了周家。”
周经略摆手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观涛太客气了,有事只管开口才是,至于那些流言蜚语,谣言止于智者,不必放在心上。”
王澜点头,看周经略不介怀这事,这才放下心来。
王蘅自然也听着了外头的那些闲话,虽然也知道谣言止于智者的道理,可还是忍不住生气,齐咏更是气愤,这几日出门两次,倒是与人打了两次架,都是为着这些闲话。
王蘅又是气又是心疼,赶忙找了伤药给齐咏送去,道:“表哥不理会那些人也就是了,何苦和他们认真。”
齐咏道:“若是一般人也就罢了,这事摆明了是陈家人故意诬陷你的名声,我瞧见了能不管?依我说,陈家要是认真把事情闹大,咱们也不用怵他,我就不信了,一个齐家,一个王家,连陈家都制不住?”
王蘅道:“若是在杭州,不用你说,我早就带着人找上门去了,可这是在京城,人多口杂,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陈家认真要和咱们玉石俱焚,他们不怕,我还要顾忌父亲的名声呢。”
齐咏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王蘅想了想道:“他们会散播流言蜚语,难道咱们不会么?当日陈家无故退亲,不就是为了想和萧家结亲?如今他们怎么不敢提这事?他们不说,咱们替他们宣扬宣扬,看是谁理亏,我也看出来了,一味忍让也不是法子。”
齐咏嘿嘿笑道:“就依你说的,回头我就把这事交代下去。”
可让人奇怪的是,不等齐咏动手,这传言就散开了,如今人家不说王家攀附权贵的事,倒开始说陈家脚踏两条船,两边够不到的事情了,还说如今被萧家退亲也是报应。
这传言跟风似的,很快就把之前陈家的诋毁之言给盖了过去,如今陈家的名声不好,陈文进想要留在京城也难了,据说带着人灰溜溜的回了金陵。
这件事结束的很快,简直出乎人的意料,不止让王蘅和齐咏讶异,连王澜也觉得不可思议,但他毕竟是在官场上,消息也灵通,很快就知道是英王爷在暗中相助。
王澜并不想欠人情,可要是登门道谢,就意味着和英王爷有了交情,这是他不愿意的,可犹豫再三,王澜还是登门了,宁愿让人家传和英王爷有交情也不能欠了英王爷的人情。
虽然他对于英王爷可能看上了王蘅这个认知也有些骄傲自得,但鉴于王蘅即将要嫁给周旭了,多一事还是少一事的好,遂找了个日子,下朝后特意换了便服,往隔壁的英王府别院递了帖子,拜见赵凌。
这些日子赵凌一直住在英王府,是听别院的人说了才匆匆赶回来见王澜的,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赵凌对王澜的认知都差不多,儒雅,和善,心软,爱女如命……
看着丰神俊朗的王澜,想到前世王蘅无疾而终,让这对父女分离数年连面都没见上,赵凌蓦地生出了几分心虚,对王澜也格外礼遇,可这礼遇在王澜眼中就变了味,总觉得是冲着王蘅的缘故,也就越发的谦虚不敢受。
赵凌看王澜如此,也明白他的意思,把热情收敛了几分,王澜这才悄悄松了口气,道:“虽然王爷不说,但王某也明白,陈家的事若没有王爷相助,断不会了结的如此利索,王某在此谢过了。”
赵凌道:“王大人太客气了,之前舍弟因为误会,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伤了王小姐,这都是我管教不严的缘故,如今出手,权当是赎罪了,王大人切莫放在心上。”
王澜点头,道:“姜公子生性恣意,却并不是那等爱说人闲话的,多半是被人蒙蔽了双眼,王爷说是赎罪,王某真是不敢当啊。”
赵凌一笑:“王大人切莫为他开脱,他是个什么德行,我最是清楚了。”
王澜笑了笑,转而说起了王蘅:“我如今快到了不惑之年,却只得一子一女,小女自幼丧母,因此一直是我的心头肉,她小时候我外出做官,无奈之下寄居在舅兄家,虽然有亲外祖母教养,可到底是寄人篱下,她心里的苦就是不说,我也明白,因此我也有补偿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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