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肝胆山洞(2/2)
,斜着眼不可置信地看了元虚朗一眼,也不答话。元虚朗见他不信,接着道:“我们山洞外,师傅种着一株红花,也不知道是什么,常年不败的,有时地下寒湿重,师傅便摘下两朵,煎了水,服了便好。红花后,有一块石屏,石屏倒是没什么特别,只是上面有些奇奇怪怪的符文,我也看不懂,符文下有一首词,我小时候,师傅便让我背,每背一次,他便坐在一边捏着胡须,笑眯眯地看着我,有时我忍不住问他,那诗是什么意思,师傅却意味深长地摸着我的脑袋,说等我大了,自然就明白了。”说着顿了顿,又塞了一口紫菜,嚼了两下,抓了抓脑袋,支吾道:“可到现在,我也还不明白那诗的意思呢。”阳光懒洋洋地洒在慕容白身上,跟着他自己也变得懒洋洋地,眯着眼,连动也不想动,嘴巴也懒得张开,瓮声瓮气地道:“什么诗,说出来,我也跟着参详参详。”
元虚朗咳咳地清了两下喉咙,习惯性地义正言辞,道:“天堑风雷,雨收晴关;阵前雕盘弯玉弓,定远西还英魂重;笳鼓擂动尘音绝,拔剑苍穹吼西风;洗越苍云肝胆洞,旗嚣怒卷天骄种;朱笔菉魂静门空,自报凡根埋云中;一川烟逝炉香散,九州月影吹角寒;层叠青峰千秋见,不计乱雪卧松风;虚行山岗照古陵,夜堕三途灭万言!”
那词实在是太长,听得慕容白都快睡着了,元虚朗背着手念完,望着慕容白,呆呆地等着答案,这时慕容白头顶飞过一只海鸥,呱叫了两声,“啪嗒”拉了一坨希粪,劈在慕容白肩上,慕容白站起身,指着那远去的海鸥,大怒道:“他奶奶的,连你也敢欺负我,看我不扒光你的毛。”说着念动咒决,手心里腾出一股火焰,中食指向前一指,那火光就往海鸥身上打去,刚要触到海鸥,那只海鸥却见浅滩上浮着一条短尾鱼,一头便扎了下去。
慕容白见海鸥躲过,气呼呼地站在石板上,正要破口大骂,远处海平面上,忽有一条船影随着破浪浮沉。惊喜地推了推一旁的元虚朗,垫着脚兴奋地叫道:“天不亡我,天不亡我,哈哈。”说着一手揽住元虚朗的脑袋,夹在自己的腋下。
显然元虚朗从小到大,还未享受过如此待遇,鼻里闻着慕容白身上的汗臭味,眼看着血红的夕阳,照得远处那游动的船影,感觉有一股神圣的光芒,照耀在自己和自己的大哥身上,不由得有些热泪盈眶。
待船近了,慕容白这才看见船上的桅杆不见了,帆布却是勾连在一起的衣服,船头靠近岛屿,安道明这才挥着手,冲着两人大喊道:“两位少侠没事吧,怎么没见慕容老爷呢。”
慕容白光着身子,举起上臂算是回应,肩上的入云龙仍盘在上面,一动不动。彭大河将船绳套在石峰上,又顺着船舷,滑下船,在浅滩上摸了一块凹凸不平的巨石,绑在另一根绳子上,放进海里,这才挥手招呼。
船上下来了几个大汉,站在水里将幕容问道连同担架都接了下去。慕容白跟着上了船,只见船上的漏洞,此时被一块门板订着,周围塞着碎布,此时已未见漏水,只是船板上,仍是湿漉漉的,一边船舷上,碎木块堆着,三台弓弩架只剩一台,石器架已不见踪影,扭转头来,问道:“唉,安老大,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
安道明支支吾吾地,双手不住搓着衣服上的卷边,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一旁的彭大河哼了一声,道:“有人贪生怕死,不肯来,再怎么,我们这些儿郎也不愿做那忘恩负义之徒,我们寻着海面上的游鱼过来,这才赶到这里的。这次回了家,我便再也不出海拉,若要出,便自己造一艘船,省的有人说是非。”说着挥了一张大手,“啪”地一声,拍在船舷上,船身似乎都震动了一下,靠在船边,气哼哼地看着安道明。
慕容白看看情形,便知道安道明不想来,感激地看了彭大河一眼。偏偏元虚朗不懂人情,还要张口去问,好在慕容白拦住了。
安顿好幕容问道,慕容白又换了衣衫,洗漱一遍,用过饭,这才让安道明起船,往五湖山庄的方向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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