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拼酒(2/3)
已听到自己骨骼被击碎的声音,那种声音竟是那么清脆而可怕,他的剑也在这个时候忽然刺出,剑光闪动,他的视线就在这一剑刺出的光芒中慢慢模糊。他已看到鲜血飞溅,血雾飞出的那种颜色竟是那么昏暗,昏暗而朦胧不已。
这是他看到最后的一眼。
他竟已倒了下去!
那个中年人是不是已死了?还是活着?
他好久没有做梦了,他在梦里找到了自己想得到的一切。
一个温柔美丽的妻子,一个可爱而顽皮的孩子,一张桌子上摆上一盘棋,一壶茶,一个老人在棋谱畔等着他落子。
里面的菜已很香很浓,残阳照在他们的躯体上,说不出的温柔迷人。
他喝口茶落下一子,就看着妻子,妻子在狞笑,孩子也在哭泣,他们的脸孔很模糊,叶孤云看不清他们,但希望他们愉快起来。
孩子哭泣着奔走,忽然消失。
叶孤云从睡梦中惊醒。
他醒来就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疼的她肠子抽动。
一张柔软的床,一个柔美而纤细的躯体,一间干净整齐的屋子。
他努力睁开眼睛,还未起来,就看到了这女人起来,她并未穿衣服,她身上的伤很重,她也在勉强自己忍受着剧痛,但看到叶孤云醒来,脸颊上的痛苦、寂寞之色,忽然变得柔和而欢愉。
叶孤云忽然闭上眼睛,虽然在夜色里,但还是认出了这个女人,“是你?”
这人赫然是萧玉竹,萧玉竹喘息着依偎着叶孤云,“你能活着,真的太好了。”
叶孤云点头感激。
他没有看到萧玉竹是怎么救他自己的,但他却能感觉得到她遭遇到的凶险是怎么样的。
她能活着将自己带回来,这简直是一种奇迹。
“你为什么不睁开眼看看我?”萧玉竹柔柔咳了咳,她的伤势重的几乎无法忍受,也许她是萧玉竹,所以才能忍受住这种折磨。
叶孤云不语,但呼吸已急促。
萧玉竹笑了,苦笑,“你还真的好正经。”
“哦?”叶孤云已在装傻,他懂得在什么时候装傻。
“睡都睡过了,还在乎看一看?”
叶孤云笑着不语。
萧玉竹并没有勉强她,躯体贴得却更紧了。
“你说说看,你一个人为什么跟浪人拼命?”萧玉竹又说,“你这算是什么大男人?”
她说着说着又在轻咳,她仿佛随时都会倒下,死去。
叶孤云柔柔将她搂在怀里,他说,“你一定受了很多苦,这都是我害的。”
萧玉竹依然在笑,想要占据男人的心,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有时候还需要很多计谋与策划,甚至还要有很大的牺牲,对付叶孤云这样的男人,付出的代价也许会更多,远比自己想象中要多的多,“这是我心甘情愿被你害的,如果你下次有这样的危险,我一定还会去的。”
叶孤云笑了,喉结已在上下滚动。
他的心已软化,情已在燃烧,他无法拒绝也不忍拒绝她的情感,也不敢拒绝,他就这样柔柔的抱着,不敢放开,他生怕放开以后,她说不定因为伤感而失去活下去的勇气与自信。
萧玉竹的呼吸变得加重,她说,“你现在能不能跟我说说话?”
“能。”叶孤云又说,“你尽管说。”
“你为什么要跟浪人玩命拼酒?这样子做岂非很危险?”
叶孤云叹息,“因为我在钓鱼,我是鱼饵,想将狐狸精钓上来。”
萧玉竹苦笑,“你真的好傻,狐狸精本就在钓你,佐佐木本就是他下的饵,你难道看不出来?”
“看得出来。”叶孤云又说,“他想钓我,但我也想钓他。”
“你这算是将计就计了。”萧玉竹柔柔笑了笑,又说,“但你岂非很冒险?”
“是太冒险了,但为了钓出狐狸精,不冒点险也许就见不到狐狸精。”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狐狸精岂是你轻易见得到的?”萧玉竹又笑了,她说,“如果没有香饵,他是不会出现的。”
叶孤云眨了眨眼,又说,“我这香饵还不够香?”
“你的确很香,但还不够香。”萧玉竹沉吟着,又说,“他的确想要灾星剑,但不是他最想要的。”
“那什么是他最想要的?”
萧玉竹沉思久久才说,“他最想要的也许是千金势力的瓦解,只有这样,他才有活路。”
叶孤云吐出口气。
这女人的聪明,有事着实令人觉得可怕。
“你怎么看?你说说你的看法?”
“我没有看法,因为我不是狐狸精,所以无法分析他所想所做。”
萧玉竹又在笑,她忽然说,“我有一点觉得奇怪?”
“你说说看。”
“你甩开我,去找笑面书生与塞外金刀,有没有遇到埋伏?”
提到这两个人的名字,叶孤云的眼睛不由飘起一抹痛苦、哀伤之色,“遇到两个杀手,但都是三流的角色。”
“他们怎么样了?是不是还活着?”
“他们都已死了,而且都死的很伟大。”
萧玉竹眨了眨眼,“他们没跟你说起过什么遗言,比如说他们的老婆孩子,怎样去安置?”
叶孤云面无表情,忽然又说,“没有遗言。”
“他们什么都没说?”
叶孤云不语,他不愿将竹筒的秘密暴露给萧玉竹,所以沉默。
“他们一定跟你说了什么?”
“他们没有亲人,更没有孩子,所以他们绝不会有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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