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大难不死(2/4)
进屋子里,归红不免皱了皱眉,里面很乱,充满了说不出的恶臭味,药材的腐臭味,久未清洗的衣服到处乱放乱挂,被子并未晒,还有靠近就闻到了一股发霉味,......。走进这屋子里,仿佛是走进打翻的垃圾桶。
床边已发霉,上面的凉席破旧而发黑,叶孤云仔细瞧了瞧,才看出那是床单,他已分不清是白色的还是灰色的。
叶孤云不忍再看,“你住在这里多久了。”
“三个月。”鬼大夫又说,“本来应该搬走的,现在看来搬不来了。”
鬼大夫将从床铺下面摸出个药箱,打开以后,叶孤云吃了一惊,这里面东西摆放的居然很整齐,跟这屋子里截然相反。
“这是我的宝贝,我要用它们来行医。”
叶孤云苦笑,慢慢的躺在床上,闭上眼等着鬼大夫医治。
床铺上面有扇窗户,从外面吹进来的空气说不出的令人振奋不已,他说,“你可以来医治我了。”
鬼大夫点头,从药箱里摸出一壶茶,倒进杯子里,递给叶孤云,“喝了它。”
“这是什么?”
“是麻药。”鬼大夫又说,“你喝了它。”
叶孤云喝下。
他的躯体慢慢已发麻,渐渐没有一丝知觉,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你现在是不是没知觉了?”
叶孤云想动一下,却发现动不了,他说“是的。”
他说话的时候已发觉嘴巴已发麻、无力。
鬼大夫从药箱里取出七把刀,七把大小、长短、形式不同的刀,他们一样是很锋利,在柔阳下发着淡淡的青光。
他将这七把刀摆在床铺上,有从床铺下摸出一壶酒,然后喝了一口。
叶孤云勉强自己说,“这是什么?”
他本以为这是夜壶,谁知不是的,鬼大夫将酒喷在刀锋上,又擦了擦,才说,“这是烈酒。”
鬼大夫又说,“我现在割你一刀,你一定不会觉得疼痛。”
“哦?”
刀光一闪,一道口子忽然现出,里面的鲜血忽然流出,鲜血漆黑而恶臭,像是臭水沟里的臭水,令人难以容忍。
“怎么样?疼不疼?”
叶孤云眨了眨眼,“真的不疼。”
鬼大夫点上灯,床铺上也有了很多破旧的布,鲜血从十几处刀口流出,久久之后,叶孤云有种被掏空的感觉,眼睛已变得模糊不清。
他只看到前面有个模模糊糊的人,拿着刀慢慢在骨头上刮着,刮的很细致,久久后,就不停的擦汗。
那种刺痛也许在多年以后,他也无法忘却。
他就在这种刺痛中熟睡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他醒来依然模模糊糊的看到鬼大夫握住刀在刮骨,依然刮的很稳定同样也很慢。
他看到鬼大夫的脸颊上似已多了几道皱纹,似已老了很多,更憔悴了很多。
这已是第三天了,归红在边上急得几乎要跳起来,“怎么样了?”
鬼大夫喘息着,他躯体似已僵硬,连说话都无力张嘴,他只是勉强自己转过头,努力的说,“快了,快好了。”
他慢慢将掌中小刀放下,伏倒在床铺上,又说,“点香,半炷香的时间,用冷水将我浇醒。”
他说的很慢,也很用力。
归红点头,盆子里已装满了水,她浇了多少次,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鬼大夫醒来唯一的一件事就是摸起小刀,在叶孤云骨头上刮着,不停的刮,刮到没有力气,就伏倒在床铺上休息,等冷水浇醒。
叶孤云醒来时只看到前面模模糊糊的影子在刮骨,刮他的骨头。
他已不知道醒来了多少次,偶尔感觉到嘴里有食物进去,是什么东西,他并不知道了。
这已是第五天了!
归红忽然冷冷说,“你今天若是治不好,你的小命就要报销了。”
“好了。”他将刀子放下,就忽然倒在地上,似已虚脱似已崩溃。
归红将他扶坐在床脚,等了半炷香的时间,又将冷水浇在他身上,他醒来就在笑,笑的很狡猾很得意。
“你笑什么?”
“我笑的是自己还能活着,你现在杀不了我了。”鬼大夫笑了笑,又说,“现在他现在需要人的鲜血,死人的血不行。”
归红咬牙,看了看叶孤云,又说,“用我的。”
鬼大夫笑了,“那你准备好了?”
归红点头。
鬼大夫依然在笑,笑的说不出的奸诈而阴险不已。
他说,“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你的血给了他,那你就会死翘翘了。”鬼大夫咯咯笑着,又说,“你现在可以考虑一下,是不是去救这个人?”
归红神情凝重,声音依然很坚决很稳定,“我不用考虑,就可以将我的血给他。”
鬼大夫讥笑,“你为了这个浪子值得牺牲自己的生命?”
归红不语,眼角已在剧烈跳动。
鬼大夫的目光落到归红躯体上,正上上下下的滑动着,久久才说,“你上床。”
归红就上床,他的床铺比狗窝还要脏,还要乱,还要臭,她的鼻子尽量靠向窗户,这样也许要好受点。
鬼大夫现在虽然很疲倦很无力,但他瞧着归红时,眼眸里却隐隐现出了光,淫狠而猥琐的光,他说,“在自己手掌上划一刀,也在叶孤云手掌上划一刀,然后......。”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忽然倒下,倒在冰冷、坚硬而潮湿的地上喘息,他仿佛已被活活累死。
“然后怎么办?”归红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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