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霸天诀(1/2)

血月降落，黎明来临，可整个峡谷还是显得昏暗。

随着昏暗的阳光洒落在莫晨稚嫩的脸庞，他再次醒来。

昨晚，他和韩沐雨谈了很多，也叹了很多。谈的是两人的出路，叹的也是两人的出路。就算有人人追求的特殊造化，也依然不能冲散两人的担忧。寻找出路成了两人的唯一追求。

两个孩子，迎着太阳，继续往峡谷里走进。那前辈弟子说过，这个峡谷太长，不知出路。莫晨却不想坐以待毙，他要探索一番。听信他人，没有自己的判断不是他的风格。

可是现实很残酷，又是半天，两人不知走了多远，峡谷依然没有尽头，更可怕的是，两人再也没有现能吃的东西。

莫晨不说话，韩沐雨看着他的脸庞，充满担忧。她知道，莫晨自从昨天喝了些树汁，再也没有进食。她吃了那果子，接下来好几天都没问题。她劝莫晨也吃那果子，莫晨却说再等等，等到山穷水尽再说。

傍晚时分，两人走到了一棵大树旁。韩沐雨揉着腿，眼神可怜地望向莫晨。

莫晨心一软，叹口气，“咱们就在这歇息吧，看来走下去还是这情况。”说完，扯过路边一根野草直接抿上，他的眼神深邃，望向远方。

韩沐雨一屁股坐下，“莫晨哥哥，你也坐啊，咱们走了快一天了，腿好累啊。”韩沐雨坐下后，拍了拍她旁边的土地对莫晨说道。

莫晨顺势就坐倒在韩沐雨旁边，头枕着手臂，嘴里叼着那根野草。

草汁渗进嘴里，有些苦涩，但过不久却能品到一丝香甜。

“这样的生活可是真悠闲啊！”莫晨感叹，“如果不是处于现在这境地的话。”他加上一句。

韩沐雨坐着，一只手揉着自己的腿，另一只手很自然地伸向莫晨，揉起莫晨的腿。莫晨感受到韩沐雨温柔的小手，也没有说什么，两人现在关系亲近很多，莫晨把韩沐雨当妹妹看，这画面很温馨。

她揉了一会，有些累，停下来，抱着腿，望向远方。

“是啊，要是我们在其他地方，这样的生活可真是好啊！以前我都没注意过，原来夕阳的景色是这么美好。”韩沐雨一脸迷醉。

莫晨翻起身来，也望向远方，瞬间，他被征服了。

夕阳的余晖撒在大地，远处一片金黄。那光芒不刺眼，很柔和。周边的云彩也被踱上金色，被渲染成各种颜色，一大片火烧云印在他的眼中。

他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希望这个画面永久停留。可是他阻挡不了，夕阳渐渐落下，那景色也变得模糊。莫晨盯着夕阳的晚景，很长时间他一动不动，眼睛也不眨一下。

终于，夕阳隐去他的身影，整片金黄消失，虽然还能视物，可那美景已不再。

莫晨醒了，他动了，腿开始抽筋，脖子僵硬不已，很难转动。可是这都不重要，莫晨在这个黄昏，在夕阳的晚景中，在这个困地，他明白一个道理。

他没有到绝境。

莫爷爷说过，朝阳代表着希望，代表着年轻，那夕阳就代表着迟暮，代表着失望。他还记得莫爷爷叹了一口，饱含感情地说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今天，自己静下来看到夕阳，看到这夕阳晚景，他突然感觉，夕阳不是迟暮，更不是失望，这么美的景色怎么能代表迟暮，代表失望？

不是夕阳不好，而是黄昏不好，或者说处于黄昏的太阳不好，只是黄昏来了，太阳才成了夕阳。

可是太阳并不因为处于黄昏而遮蔽他的光芒，他为人们带来这么美的景色。

自己的处境就是黄昏，怎么能失望，能懈怠呢？

想到这里，他的心中一腔热情。他想做一些事情。他就做了。

在韩沐雨吃惊的表情中，莫晨闭目盘膝而坐。

周遭的灵气汇聚，再次肆虐，韩沐雨又一次感受到灵气的躁动。她不说话，也安静坐下修炼。

乾元剑法的心法浮现心间。剑法如祖师爷亲述一样，似在莫晨耳边回响。

‘剑气，以剑入气，或以气入剑，古往今来争论不休。然，灵气化剑，亦成剑气。可说，剑气全凭剑修。一日，毋执于剑气，毋执于剑，甚乎忘己剑修，何几境界，当成世间之剑道大能。吾之剑道，远不及此，望后人悉心体悟，达此境界。’

……

‘乾元剑法，凝灵气而能攻敌，如此而修，便驾凌同辈之中，此中真意，望深深体会。’

心法在心间流转，灵气运转的度更加快。这一次，莫晨没练剑法，只在体悟剑法。随着灵气一遍又一遍地循环，他对剑法的理解也在加深。

夕阳散尽最后一丝余晖，整个峡谷变得黑暗。

莫晨还在修炼，韩沐雨醒来，她生了一堆火，在摇曳的火光中，望着莫晨的脸庞呆。

呼，莫晨吐出一口浊气，他醒了。整个人浑身精神饱满，灵气充盈，对明天的生活充满希望。

“沐雨，明天我们一边修炼一边寻找出路吧，我们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仅仅是为了寻找出路。就算找不到出路，我希望我们能充实地死去。”莫晨看着韩沐雨，认真地说出这句话。

韩沐雨乖乖点头。

此后几天，两人都是一边修炼，一边往前走，这样的日子很平静。期间莫晨又忍受着痛苦，以树汁为食。韩沐雨虽然不饿，但也主动要求饮食树汁，莫晨拗不过她，只好让她也那样做。

结果，初尝树汁的韩沐雨，她的两个眉毛都蹙到一起，整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