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烟雨笼京都,长街生肃杀(2/2)
是是其中之一。”听完尹九的解释,梁箫已经吃完饭,放下碗筷,他平静的说道:“可是我并没有危险。”
“防范于未然总是好的,更何况我觉得你这院子太冷清了,需要一个伴儿,你看你寂寞无聊得,居然去学木工那种毫无意义的东西?”
“我已经说过一万次了,那叫雕刻。”
“还不是木工?”
这个问题两人在昨天已经争论过了,尹九坚持认为梁箫学的是毫无用处的木工。
对于这一点上,两人算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了。
“好,不争论这个问题,还是说一说阿七的去留,我喜欢清净。”
“这我不管,我已经当着十三,当着管家,当着很多下人的面把她赶出了锦王府,如果你这扶云居不收容她,那她就得去要饭,洛阳城南有座古贤桥,桥下面住着很多乞丐,你看,去处我都给她想好了。”
“……”
这个问题两人谈了很久,梁箫最终还是败下阵来,接纳了小七,小七以后就住在楼下了。
然后梁箫在书房里写了会儿字,被尹九惊为天人,说是里的老书生也不过如此,又说要梁箫教他写字。
梁箫苦着脸答应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不答应都不行。
只是他在心中暗自警告自己,以后千万不要泄露自己会画画下棋之类的其他特长。
两个人围着书桌在纸上写写画画一阵以后,看书的时间直接被尹九去掉了,然后拉着梁箫在那间空屋子里练剑。
十三和阿七在一旁嘀嘀咕咕的说着话,如同一对兄妹。
这两日,梁箫借花献佛,把从姜枕剑哪里学来的剑招教了十多招给尹九,当然这十多招并不算完整,毕竟只是观摩偷学的,很多地方都是他推演出来的,而且白泉剑宗有九大式七十二小式,这里的都是小式,虽然精辟,但比起那立宗之本的九大式剑招来,却如同萤火之光与日月之辉。
两人正教到高兴时,突然有仆人跑来禀报,说是有个带刀青年在府外求见梁箫。
这青年自然是邓晓。
邓晓进来后直入主题,告诉梁箫,伏青、姜然、汤柔三人在留风斋和仲秋相遇,然后莫名其妙的打了起来。
邓晓和梁箫则接触好几天了,“知道”梁箫在来的路上结识了伏青等人,而且感情不错,所以第一时间过来通知他。
虽然还不知道结果,但可以猜到,伏青三人肯定是打不过的。
伏青三人虽然都是天赋出众的天才,但仲秋毕竟是名动中州的冲夷山首徒,更何况他们都比仲秋小几岁,又哪里是仲秋对手。
梁箫猜测是因为八方藩篱拳的缘故,那是仲秋家遗失的拳法,却被自己教给伏青,如果让仲秋察觉到了,必定要起一番争斗。
烟雨蒙蒙中,十三驾着马车,载着几人往留风斋而去。
……
……
留风斋外,宽阔的长街上充斥着肃杀之气,空气微凉,雨丝变得格外冰冷。
街道旁边,那对西夷的姐弟手持长弓,不断拉开弓弦,分明没有搭箭,却有一道道利啸响起,逼得面含煞气的汤柔和暴怒的姜然无法存进。
那姐姐分明比几人都厉害一些,但是汤柔身为具泽氏人,天生擅长用水,今日又是雨天,一道道雨水奔涌,竟和那女子斗了个不相上下。
而那弟弟分明要比姜然两人都弱一丝,但是姜然因为是大炎氏子弟,在雨中实力大打折扣,反而被一道道无形的风箭逼得捉襟见肘。
街道中间的战斗就干脆得多,干脆得呈现一边倒的趋势。
十八岁的仲秋已经算得上高大魁梧,十五岁的伏青却比他还要高出一个头。
可惜实力这种事并不是用块头来衡量的,仲秋一拳拳轰出,打得伏青节节败退。
伏青挡在身前的手臂、胸膛、膝盖、嘴角……浑身上下到处都是伤口,到处都在流血。
血水流出,转眼被雨水冲散,流到脚下破碎的石板上,被稀释成淡红色。
青石板从这头碎到那头,鲜血染红了长阶。
“东岐第一天才?”
“天生罴体?”
“很厉害?”
仲秋的语气很平静,拳头却很猛烈。
有时候,嘲讽并不需要刻薄强烈的语气,就像此时此刻,每一句话都伴随着伏青狼狈的败退,这种行为上的讽刺之意往往更甚于刻薄的语气。
又是重重一拳,打在伏青挡在身前的血手模糊的手臂上,伏青踉跄后退,脚下的石板又是一片碎裂。
伏青好不容易稳住身子站在雨中,垂下的双臂因为乏力和刺痛而微微颤抖着,就连双腿也带着一丝颤抖。
仲秋伸手接住雨水,清洗着拳头上的血迹。
“东岐,不过如此,一群跳梁小丑罢了,还一直不愿臣服我大夏,就你们这样子,有什么资格待价而沽?”
伏青犹带着几分青涩的脸上露出狠色,深吸一口气,对着远处吼道:“姜然,如果今天我死了,你们回去告诉我哥,我知道他很厉害,让他以后替我打死这个人。”
远处传来姜然的怒吼和汤柔的厉喝,伏青恍若未闻,目露凶残。
不远处一个酒楼上,鸿胪寺少卿吴如意和一个中年男人相对而坐。
“可以了吧?”吴如意说道。
中年男子呡一口清茶,淡淡说道:“还不够,只要不死人就行。”
微风拂过,吴如意莫名觉得有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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