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夜啼 2、阴阳(1/3)
此时已过子时,厅中只有他三人,柳七立马放松下来,从墙边纵身跳到椅上斜躺,一伸懒腰道,“你们这些人就是想太多,若是宗师出手,想来不留痕迹,就算有些牵绊,以咱们三的手段? ”
说着伸出双臂,作势搂住两人,两人均不动声色一让而过,让他扑了个空,
“嘿,你俩? ”柳七龇牙道,“没趣!尽诛凶徒不敢说,至少探个明白,总不能让你做个糊涂官不是? ”他嬉笑着,靠向荀谨仁调侃道。
荀谨仁面露无奈之色,却不理他,朝玄明拱手道, “这猴子靠不住,此事还得玄明兄多多费心。”
虽然嘴上说着不靠谱,这荀谨仁与柳七乃是总角之交,方才见他提纵之间,形如鬼魅,却有七分惊诧!
“这严叔真是好威风,我常听人说,这司隶校尉虽无部曲,却主人事,一般都是营主心腹,裂风营镇守青州,威震一方,怎得陈训东见着严叔那般客气,小小郡守,要是我,早跟老头翻脸了。”柳七疑惑道。
听得此言,玄明笑而不语,又敲他一下,荀谨仁解释道, “真不知你这些年何处修行,竟不知老师之名,老师当初领文渊阁,官拜太常令,又兼任少师,只因二位皇子之事,冲撞了陛下,才左迁到这延平郡,便是裂风营薛义成当面,也是毕恭毕敬!”
玄明解释道,“严老德高望重,在朝中颇有人望,诸多江湖豪士也敬其名,陛下平时也是敬重非常,此次贬谪,未尝不有保护之意。”
柳七嬉笑,故作感慨道,“哇!原来严叔这么大的官!看来我是来晚了,要是早些下山,也不用跟着你个县令混迹! ”
荀谨仁一声长叹,“哎!大皇子气候未成,三皇子异军突起,这神都怕是平静不下来啊! ”
“说那么多干什么?你一小小县令,还是先操心眼前吧! ”
柳七挠挠头,嘀咕道,“还说什么大皇子、三皇子的,就是眼前这个古神教五使,也够你喝一壶的了!我师兄有话问你,你要老实交待”
说着,柳七拿眼打量苟谨仁,神色不明。
“哦?”荀谨仁疑惑道, “有什么但问无妨,我坐直行正,你那是什么眼神 ”玄明拱手道,“原本以来寻常命案,我二人探查之下,竟勾连出古神教五使。荀兄身居庙堂,可能不甚清楚,当今江湖, 有三教十门之说,十门之首,便是这神威府,神威之名,想必苟兄不会陌生””
“带甲百万守四方,扫尽夷狄神威扬!神威之名,想来神朝子民,都是如雷贯耳!”
“那荀兄可知,这三教之威,比之神威府也不遑多让!”玄明轻描淡写,听在荀谨仁耳中,却恍若雷鸣!他面露骇然,“这三教何种手段,区区江湖教派,能抵百万雄兵?””
“额!”柳七一拍额头,“想不到你这人精儿也会说蠢话。”
“并非荀兄所想? ”玄明解释道, “太祖出生江湖,曾有遗训,江湖之事当以江湖了之,故而这神威府乃是军中精锐汇集之地,这百万甲士,千择其一,方有神威十门之首的威名!”
“教派之祸,非是武功技艺,在乎人心。江湖门派,弟子当择其优,看根骨,辨心性,打磨苦熬,方能传道授业,门派之威,多在于武力,不至宗师之境,纵然几多好手,难敌伍什部曲。
教派则不然,吸纳信众,一所思,通所为,聚则为匪,散则为民,流毒无穷,昔年凉州水患,明尊教乘势而为,振臂间便是万余信众化作匪徒,烧杀官府,抢掠城池,作恶无数!废了山字营好大力气,才尽诛恶首!”玄明叹道。
“那这古神教何如?”荀谨仁问道,
“古神教倒是无此流毒,古神教源自上古巫教,又取了些方仙道、阴阳家的手段,却因自身理念,很难掀起人祸,却也因此,多受庇护,难取其根,且古神教手段晦暗隐秘,诡异非常,五使十巫之名,江湖上也不敢小觑!”
玄明娓娓道来,一双星目直直地看着荀谨仁。但见他从骇然到震惊,渐渐转为愁容,却未露半分惧色。
“你也不用怕”柳七拍着荀谨仁的肩膀道,“江湖自有江湖的规矩,五使虽然厉害,寻常却不敢向你下手!不过你倒要好好想想,你这小小的黑石县城,有什么东西,值得古神教五使这样的江湖巨擎下手!”
“正是此言!”见得话已说开,玄明也不遮掩,抚掌道,“此等江湖巨擎,寻常不会向普通人下手!但此次接连数条命案,手段类同,旁人或许不知,我却一眼看出是古神教的手段。方才牵连之言,不过是宽慰严老之心,此事我敢断言,乃是古神教所为,就是不知是那位少司命还是十巫的手笔”柳七疑惑道, “师兄怎得如此肯定?那八具尸首伤口虽然诡异,却也不是妄断是古神教的手笔!”
“是吗?”玄明虚起眼,仿佛目运精神,不知思索着什么,“六阴六阳的秘术,可不是谁都会的!”
“哦?”柳七面露疑惑,挠头道,“阴阳秘术虽在十门不显,却也不是古神教独有!诸派之中,多有此法!”
“的确,正是因为如此,此法才够隐秘!我等道派,取得是阳火刚健之气,阴符柔顺之德。
但古神教的阴阳秘术却别有不同,取的是十二正经中的极阴极阳之气,老阳孤而克,老阴不化育,均是取死之道。以极阴极阳之死气,或成器物,或成阵法,这可是古神教的特有手段。”
“哦?这么说来,他们还要对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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