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谈笑布局(1/2)

决斗俱乐部之后的第二天，哈利是斯莱特林继承人的消息就在城堡里每个角落传开了，同时传开的还有人们对于决斗社团的殷切期待和向往。

今天是本学期的最后一天课，城堡外从昨夜开始就刮起了猛烈的暴风雪，厚密的雪花在灰暗的天空飞舞，覆盖了每一个塔楼的尖顶，封住了每一扇窗户的玻璃，城堡里显得比平常白天时要昏暗许多，外面的场地更是一片厚厚的白色积雪，个子稍矮的学生一脚踩下去直接半条腿陷在里面。学生们一大早就被通知最后一节草药课取消了，因为斯普劳特教授要给曼德拉草穿袜子，戴围巾，这是一项需要慎重对待的工作，她不放心交给别人去办。在有这么多石化学生等着曼德拉草救命的情况下，这些更加至关重要。但是今天注定不会是个安宁补觉的好日子，昨天抓住的机会，后续发展延续到今天收网，对于艾伦来说，今天的伪装也是相当重要的。

艾伦昨晚回去之后就料到今天会发生的事，他甚至不嫌脏污地变成小鸟蛇，由宿舍房间的下水道溜进学校四通八达的管子里。既然不能明目张胆地走密室正门，那么从管子里找到西德尼也是个办法。这很不容易，他不能像皮尔一样直接幻影移形到中枢管道，因此必须仔细寻找到正确的方向才行，还要忍受管子里各种恶臭和黏泥。爬行的时间越久，艾伦的心情就越差，要不是为了给西德尼传达命令，至于这样做么，可惜萨尼提借给赫敏防身了。要是西德尼没把沙比尼那黑小子给石化，那就等着承受他的怒火吧！

等艾伦从管道回到宿舍的浴室里，青紫色的鸟蛇变成了黑色……在倒了整整七罐薄荷味沐浴液的浴缸里泡了许久才把身上的腥臭味去掉……好歹任务是交代了，明早自己也该找个不在场的证人和证据。他躺在一缸干净的清水下，让温水从每个毛孔渗进皮肤，像一株干涸了许久的植物般渴求养分。半年来的思虑和筹划，时刻紧绷的神经随着假期来临反而越感不支，到底是他年纪尚浅，精神力和脑力都不足，经验和世故更是少得可怜，与那两位较劲还是太过吃力。每一天都必须步步为营小心谨慎，这种日子实在……只要再坚持几天，等离开了霍格沃茨，见到了爹地，在爹地那里不需要筹谋和伪装，一切又会好起来的……

斯莱特林早上的第一节课是变形术，第二节课才是被取消的草药学，看着外面昏暗的天气，真是为今天的袭击烘托出了神秘的氛围。变形术一下课，已有主意的艾伦告别他的追随者们，直接腿一拐快步出了城堡，在漫天大雪中一脚深一脚浅艰难地向三号温室前行。整个学校的学生里，还有谁比他更懂植物呢，帮斯普劳特教授照顾曼德拉草似乎是理所当然的理由。如果石化发生的时候自己在温室，那么证人证据都是相当有利的，艾伦深为自己的决定满意。那些厚雪无法弄湿他已经加了防水咒的衣物，冷冽的寒风也无法吹冻施了保暖咒的他，一切都很合心意。

当他来到三号温室时，斯普劳特教授有些意外，她总以为风雪这么大，艾伦今天是不会过来的。

“越是大的风雪我就越该来了，我想您会需要助手帮忙一起照顾那些小家伙的，”艾伦笑着拿出他自带的一副耳套，“这么多工作您一个人来实在太辛苦了，我也许做不好，但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斯普劳特教授高兴极了，那些小曼德拉草根正在闹脾气，搞得她满身都是土。“我不得不为斯莱特林加十五分，艾伦，谢谢你和斯莱特林们最近为学校和同学们的付出。”

“哦，您太客气了夫人，”艾伦迅速脱下校袍，换好温室作业服，戴上龙皮手套和耳罩，过去接手斯普劳特教授的工作，“来吧，小东西们——”

有了艾伦的帮助，斯普劳特教授的工作进度很快，她仿佛找到了一个令她十分满意的草药学接班人，可惜带着耳套说话他们彼此都听不见，也只好在无声的相互配合中默默赞赏了。

艾伦来时已经十点多了，大约半小时之后，三号温室的门被敲响了，他和斯普劳特教授都听不见有人敲门，没过一会儿门自己开了，然后他们见到哈利和赫敏捂着耳朵挪了进来。斯普劳特教授吓坏了，赶忙拿了两副耳套把他们撵了出去，等他们三个再回来的时候每个人都安全地戴好了耳套。

哈利似乎有什么话想跟艾伦说，但是戴着耳套，斯普劳特教授又在，他显得欲言又止，他被斯普劳特教授止触碰曼德拉草，只好绞着手指坐立不安地等着大家完成工作。赫敏坐到艾伦身边配合他给曼德拉草根系围巾，他们搭配起来速度比刚才更快了，赫敏好像很享受这个似乎给她带来很大乐趣的工作，连艾伦也眉开眼笑得更爱逗小草根们玩了。一百多株曼德拉草全部穿戴完毕培上了新土，他们才敢摘掉耳套说话。

“有你们俩帮忙今天的进度可真快多了，我再给格兰芬多加上十分。”斯普劳特教授愉快地说，“不过还得把它们的叶片都擦干净浇上水。”

“这点小事就交给我们吧夫人，”艾伦礼貌地说，“相信您还有别的温室需要打理，这里有我处理您可以放心。”

斯普劳特教授看到了哈利一副憋得慌的表情，笑着去了其他温室，贴心地给他们留出了足够的谈话空间。

“艾伦，我也要加入决斗社团！”斯普劳特教授一走，哈利马上急吼吼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