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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宁昭昭跑回来，台福一脸惊讶，“你干嘛不走”。

“不是说了么，我来跟你学习的，怎么能现在就走”，宁昭昭笑得狡黠。

台福也不知作何回答，无奈的任由她了。

两人走向招待所。

*

工厂大门正对的二楼上，办公室玻璃窗后站着个人。

厂长站在窗后，看着底下的宁昭昭和台福并肩走过，身后传来声音，“他们走了吗？”

推了推眼镜，他回过身来，何厉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里喝茶。

厂长回答他，“何总，都走了，除了你指定留下来的替罪羊，还多了个女的”。

何厉轻笑起来，“命真好，要死了还有女的陪葬”，说着站起来，看着茶几上多张资料图自言自语着，

“我这堂哥啊，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倔，像头老黄牛只会闷头耕地……呵呵”。

他回忆起昨晚的情形——

这几天对外说自己在美国出差，其实他一直在厂里，听到他这堂哥要来枸杞镇游玩，便盛情邀请他过来，一改往日两人水火不相容的态度，为的就是向他借用一条渠道，互利互惠大家都开心，谁知他这堂哥听了他这番话，不仅翻脸，用一副长辈的姿态教训他，还扬言要他收手，说自己已经查到了他的老底，不收手就揭发他……

他能有什么办法呢，面对这样一个老疯子。

只得借口去接水，趁机从后面敲晕他，拖到卫生间用花洒管勒死。

想到这里何厉又笑了笑，这种拎不清事的老头还是早点闭嘴的好。

“何总”，厂长的声音唤回何厉的注意力。

显然厂长不想在这时候开口，但也没办法，“昨晚跑掉的人还没下落”，此事也是当务之急。

何厉的笑渐渐冻在嘴角，脸上瞬间爬满了阴戾之色，“三天内，要是还没找到……”，说着看了厂长一眼，“就拿你第一个开刀”。

厂长只觉背后发凉，额头上渗出的汗滑到鼻梁，托不住眼镜开始往下滑，他迅速抬手推了推眼镜，回答，“……明白，那个人跑出来时中了两枪，应该跑不远，我会扩大搜索范围，加快速度搜索，何总放心”。

*

宁昭昭和台福简单吃了晚饭后回到招待所。

她走在后面，进门时，楼旁的草丛里有什么东西闪过，她警觉地走过去，只看到几颗摇动的灌木丛枝叶。

“怎么了”，台福走过来。

“没什么”，宁昭昭往回走，还回头看了一眼。

出了电梯，台福渐渐觉得浑身不自在，眼睛不停地瞥旁边的宁昭昭。

而后者，一脸轻松自如。

台福手里捏的着房卡都出了点手汗。

他实在忍不住了，前面就是自己的房间，他停下来，欲言又止……

宁昭昭也停下来奇怪的看着他。

“你……不回房间休息吗”，台福憋出一句。

“我是要回房间休息啊”。

“可你房间不是在反方向吗？！”，台福终于吼出来，偷偷看宁昭昭的反应。

宁昭昭一脸理所应当的从他手里夺过房卡，“滴滴”，门开了，大步走进去，

“忘了跟你说，今晚我睡这”。

这话一过耳，台福双手抱住自己，惊恐道，“我还是良家妇男啊啊啊！！”

屋内。

宁昭昭自顾自的坐上床，翻出床头的纸张，写起来。

台福跟进来，他几乎要给这位姑奶奶跪下了，“我虽然当你是朋友，但我们也没好到……男女授受不亲……”，说着说着，他都要哭出来，

“曹思！曹思还是你好朋友呢，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嘤嘤”，台福急得用手指着宁昭昭，撒泼似的赖在旁边。

宁昭昭停下手中的笔，白了他一眼，“你睡那”，笔尖指向旁边的单人沙发。

台福一看，眼睛都红了，这是来折磨自己的吧，到底什么时候得罪她了，但没办法，老妈从小教育他，要礼让女生，但是……床也要礼让吗？

“那，你把房卡给我，我睡你那屋……不然我重新开一张房”，台福要讨价还价。

宁昭昭头也没抬，“我看你是还没明白，不是睡哪屋的问题，而是今晚，加上在这的后几天，你都得和我睡一个屋”，说着指尖还在写个不停。

台福刚要继续抗议，宁昭昭又飘来一句话——

“不肯的话，我马上就跟曹思说你非礼我”。

“……ok”

看他妥协，宁昭昭递过来刚写好的便签纸，“按着上面写的照做”，待台福接过去后，起身去了厕所。

台福拿到眼前一看，这都是什么鬼东西？

——现在开始就躺下睡觉，叫醒你的时候必须起来。

——不清楚的事不要插嘴。

——给你提示的时候就跑。

宁昭昭从厕所出来时，台福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她看到了什么也没表示，躺进被窝里。

台福心想这都啥玩意儿啊，让着你还得寸进尺了，我偏不，我就要看电视。

但看了看床上躺着的人，他还是默默地把音量调了静音。

不就是和曹思关系好么，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忍还不行么。

*

午夜时分，房门就传来了敲门声。

被窝里的宁昭昭睁开了眼睛，小小休息了一会，精神了些。

沙发上的台福已经打起了盹，电视放着无声的画面。

宁昭昭下床。

她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