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去而复返(1/2)
谢韵刚一松开傅明希的脖子时,傅明希双腿颤栗到不能自已,只能退后几步凭墙而立。如今她说完这么一长串话,还是受足了惊吓的样子,靠着墙的支撑,才能勉强让自己不倒。
谢韵辨了辨傅明希神色,想她胆子小,也没再说什么。
露了行迹的时间虽不如他算好的时间那般如意,但现在出发还来得及避开对方的杀手,只是难免要费一番波折,能不能全身而退也未可知。
就在谢韵要起身离开的时候……
“傅明希,你又出什么幺蛾子,大晚上院子里鬼影没有一只,屋里连个灯也不点。”傅明朗推门而入,看到傅明希脸白的像纸一样,惊惶不定的看着自己,月光映在傅明希的脸上,影影幢幢,如果不是她胸口起伏证明她还在喘气,傅明朗真的要以为自己是见鬼了。
但这个陌生的男人,身姿挺拔、气质儒雅、满脸兴味的看着……傅明希身旁缓缓打开的密室……他是谁?
傅明朗的大脑还没想明白,是该先问这男人是谁,还是该先问傅明希这屋里什么时候有了个密室,就已经大跨几步挡在傅明希身前,厉声喝问:“你是谁?为何夜闯我妹妹闺房?”
谢韵坦然在椅子上坐下,甚至还在袖袋中取出一把折扇,看向傅明希,好整以暇的问道:“明希,你怎么不告诉你哥哥我是谁?”
傅明朗该死的这个时候闯了进来,他绝不是这个咸王的对手。
傅明希眼神几度闪烁,一息之后定了下来,略带羞涩又极度委屈的跟傅明朗说,“哥哥,他是我……我心上人,他家权势滔天,是绝不会让他娶我进门的,而我,我宁愿终身不嫁,也绝不与人做小。我今天约他前来就是想跟他陈明厉害关系,”傅明希转向谢韵,似绝望又似解脱的说:“公子请回吧,该说的话我都说过了,从此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欠。”
谢韵听了这话,居然就真的答了声“好”,痛快的离开了。留下傅明朗和傅明希面面相觑。
傅明希终于找回来自己的腿,挪到床边,直挺挺的摊在床上,不动了。
“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说,我只想静一静。”没等傅明朗发问,傅明希直接将傅明朗要问的话堵了回去。
隔了一会儿,就在傅明朗以为傅明希不会在说话的时候,傅明希又蹦出来一句:“我觉得我们可以离开平湖了,去京城的机会到了。”
等了几息,傅明朗看着傅明希没有解释的意思,知道什么也问不出来了,径直回了自己院子。想说的时候她自会说的 ,傅明希从小到大惊世骇俗的事儿做的太多了,傅明朗早已习惯。两个人一同长大,虽不是一起读书,可也总是一起拜师学艺,就算是志向不同,孪生兄妹,默契还是有的。
傅明希缓过劲儿来,找了一圈桃儿和两个小丫头。桃儿和两个小丫头被扔在厢房里,没有血迹、胸口起伏规律,想是被打晕了或是迷晕了。既然性命无碍,傅明希也就不再管她们,她怕是还有一场考验等着她。
因着傅明希的屋子离院门口还有段距离,他们说话声音又不大,守院门的婆子居然对屋内发生的事情一无所觉。
她就知道,这世道中,只有自己靠得住,没有武力值,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折腾了这么一场,傅明希身心俱疲,早早睡了。迷蒙中感觉有人坐在床头看着她,不等傅明希喊出来,一只手掩住她的嘴,“嘘,是我,还有被褥吗?”
这话说的,仿佛是他,她就该放心了似的。是谁差点儿掐死她来着?
谢韵看着傅明希不说话也不动,还在那儿斗鸡一样瞪着自己,耐心提醒她:“你发髻未拆,和衣而眠,难道不是在等我?现在我来了,你愣着干嘛?我当然要睡床,你不再找床被褥搬榻上去,难道要跟我同床共枕吗?”
果然,傅明希所料不错。这咸王该是在躲什么人,发现她内室居然还有个密室,定会去而复返。可也没想到他居然这么不要脸,鸠占鹊巢的这么自然,仿佛占了自己的床自己还要感恩戴德一样。
事实上,还真是如此,像傅家这样的门庭,咸王贵人踏贱地,那是让傅家蓬荜生辉的,咸王睡过的床,合该以后供起来,别说是让傅明希睡榻,就是让她门外站着守夜,也没人会觉得傅明希受了委屈。别人还得羡慕,能伺候王爷,那不是上辈子烧了高香么。
可傅明希没有这么强的尊卑观念,不说人人生而平等,那绅士精神总该有点儿吧?!
很显然,谢韵没有,他习惯了一切最好的都应该是供应给他的,包括别人家的。
傅明希默念了几十遍“王八蛋”,跑去翻箱倒柜找被褥。
第二天一早,谢韵神清气爽,傅明希眼底一片阴影。
谢韵昨晚从傅家离开后,打马出城,不着痕迹的布置一番线索,引着对方人马往城外找去,回到傅家心无挂碍,好好的睡了一觉。傅明希则是想睡又不敢睡太死,想着这煞神会不会来,等人真的来了又想着这煞神什么时候能送走,她是真的惹不起,一夜思量,辗转反侧。
桃儿一早醒来,发现自己居然和两个小丫头挤在厢房睡在一起,又想不起昨夜发生了什么,急忙往傅明希屋里去。
“这、这、这……小姐……他……”桃儿已经骇然到喊不出来,语无伦次。
桃儿十分想哭,怎么前脚小姐捉弄的男人后脚就跑小姐床上了,被抓包了?小姐说他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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