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早上(1/2)

休息一夜，当新的阳光洒满房间，席天听凭生物钟醒来。

围绕这个陌生的地方慢跑，此时，小镇上一片安宁。

呼吸着清新空气，席天才算是真的感觉到自己已经离开了虫星

按照星际日历现在是12月末，这里的天气却是春末夏初，处处可见鲜嫩绿色。

路过之处有不少挂着招牌的小店，店铺还未开门，路上有的地方摆了小吃摊，席天刚坐下就看到仿佛怎样都洗不干净的碗，心中嫌恶，又走开了。

回去时，艾利斯已经起床了，刚结束洗漱，询问他感觉怎么样。

“空气清新，天也很蓝，但街道不平整，杂草四处生长，没有母星的道路干净整洁。”

“这个镇子就这样。”

“在家里你怎么选择了这么个地方？”

席天对小吃摊不讲卫生的事耿耿于怀，这使他无法带回今天的早点。

“你说要人多的地方，我选了这里，你也同意了。”

艾利斯摊手，从随身行李里拿出以防万一的面包。

“天知道这里的卫生……，路边甚至有不做密封处理，不分类摆放的垃圾箱，还有臭味，除了五岁以前，我在也没见过有臭气的垃圾箱。

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来到这里做交换生，咱们有带汤吗？”

“有带速食汤，得用热水冲开。

高二时心思有点野，想申请国际学校，这样就能不用经历高考。看了一圈，正好当时学校有项目，专为这样学生准备的，我就抱着试一试心态报了名。”

国际学校是指设立在虫星之外的高等学府，艾利斯当年年轻不知事，能来到其它星球主动招生多是名不见经传的学校，结果就开始了为期两个月的交换生生活。

“在垦农星的这所私立学校，我和来自其它行星的预备生们提前体验了这里的生活，学校在郊外，一眼看不到人家，最近的镇子就是这里。”

艾利斯撕开包装带，盛在碗中，浇进热水。

“坐在床上吃早饭，感觉真奇怪。”席天看着手中他最不想吃的面包说道。

“这个镇子其实还算可以的，不计较那些小地方的话。”艾利斯则给自己冲了燕麦。

“说起来，你怎么想到要尝试国际学校，嗯，你懂的，这会耗费一大笔钱，你和我一样是孤儿，那个年纪，你应该还没有经济能力。”席天发现自己对艾利斯的过去知之甚少，他们在一起，不是谈论日常生活，就是席天自己的过去。

“高二以前我一直以为自己的父亲们都已经死去，我连姓都没有。高二有律师找到我，才知道我的雌父过世，给我留下一笔钱。本来对他们早就没了希望，意外之财自然没有不要的道理。懒得去追索生下我的人有什么样的过去，什么纠葛故事。我只想离开那个地方。”

“然后，你却又回到斯明，读了军校。”

“是，垦农一切都不错，环境很宽松，但是我无法忍受这里没有网络，最可怕的是夜晚还会断电。加上生活不够便捷的原因就懒得折腾，直接回去读书，上了军校。然后，发现军校也是断网断电。”

艾利斯做出郁闷表情。

“咳，你为什么要读军校，据我所知，军校的分数也不低啊。”

“因为军校是提前批录取，不影响正常报志愿，我当时想随便有个学校能上就行。”

“结果……”

“结果，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艾利斯忽然原地敬了个礼，大声道：“报告，上尉艾利斯向你汇报！”

“咳！”席天笑了，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上尉，到我这来，告诉我吃完早餐，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计划什么的不应该是由雄主来做吗？”艾利斯坐到他身边。

“我对这里又不熟悉，当然是由你来做出计划，事实上也用不着做什么计划，只需要把我们接下来都要做什么说出来就好。”

“我的想法是这样，从我熟悉的布尔德小镇开始，租个房子作为落脚，慢慢看上一两个月，看到中意的在买下来。中途如果不满意这个小镇就直接收拾去别的地方。”

“听起来不错，这样就有机会找个好一点、干净点的地方了。”

“小镇还是没有那么糟糕的，这里靠近布尔德的学校，他们多是为了这里大量孩童服务的。”

“你再怎么解释也改不了这里给我的第一印象。”

席天笑道，“这家旅店你订了几天？”

“三天，怎么了？”

“那我们有足够时间了。”

“？”

“我想去看看你做过交换生的学校，在母星没有想过去看看，现在算是寥补遗憾吧。”

“…………雄主，我能说真心话吗？”

“你说。”

“我说了不要对我动手……”艾利斯一副好怕的样子。

“……你先说，我视情况而定。”

“那个，动手时轻点。”

“别贫了。”席天笑骂。

“雄主，您的体能，我认为无法走到那里。”

“我的体能还不够吗？只是走路又不是长跑，怎么就不可以，我的力气早就比其他雄子大很多了。”

艾利斯本意是说个玩笑，哪想到雄子竟然认真思索起来。

“不是力气，我指的是耐力，去往那里可以乘车的，但可能更颠簸，怕你的身体不适应，受不了。”

“哦，说到底，我还是体能比起雌性太弱，没有适应能力是吗？”

“不，我没说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