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前世恩怨【修文】(1/3)
“不好了,夫人。外边一大队人马围住了咱们侯府的院子,说是要来抄家,咱们要是不开门,他们,他们可就要硬闯进来啦!”
“哦?抄家领头的是谁,竟有这个胆子来我门前嚣张?”女子冷笑一声,不等小丫鬟回答,又冷笑一声,自嘲道:“哼,是文大人吧。”
“回夫人,领头的,确实,是,是文大人。”小丫头似乎有些害怕,说的话也磕磕绊绊的。文大人一直和夫人不对付,最近一段日子,文大人刚得了圣宠,就不遗余力打压侯府,搅得侯府上下不得安宁。若不是夫人威严尚在,只怕这座金玉堆砌的侯府早就塌了。
“也是了。只怕满京城只有他一个人恨不能寝我之皮,啖我之肉。”女子不屑的轻哼一声,“一心想着给他的好姐姐报仇,就盼着宰了我下酒呢。”
女子敛了敛袖子,问道:“侯爷呢?”
小丫头支支吾吾的,半天没说出个一二三四来。“行了,知道了。还在后院吧。哪怕这天塌下来了,他也照样面不改色地喂他的乌龟。
“你去告诉他,就说文大人来抄家了。喂乌龟可以,但这种时候不能当乌龟不是么。快去。”摸了摸手上的丹蔻,女子一边说着,一边向镜子前走去,坐下整理发鬓。
“是。”小丫鬟畏畏缩缩的跑了。
女子坐在镜子前面细细的整理发鬓。她一头青丝本就梳得极为齐整,但她好像还是不满意,理着鬓角的头发,很是认真。鬓角理好,她打开藏在最深处的一个妆奁盒,从里面拿出一套做工精细,珠玉满堂的首饰,一个一个地戴上。
正别着耳边的一个蝴蝶夹饰时,就听到小丫鬟已经回来了,咚咚咚纷杂的脚步声反映出主人焦躁不安的心绪。“进来。说说怎么了。”
小丫鬟委委屈屈地进来,拖着哭腔低头说道:“侯爷说,整个侯府都听您的,侯爷他不管事,哪怕全府的人都死了他也不在乎。侯爷还说……”
听得这话,女子不怒反笑,停下手中的活,“还说什么?”
“侯爷还说,他早在三年前就当了乌龟,缩了三年,不介意多缩这么一会。”复述完,很是担心地抬头,红着眼圈看向女子。
女子听罢,抬手接着摆弄发饰,“他这是铁了心不管了。也罢,他又何时在意过呢。你去将我的那件描金边牡丹纹罩衣拿过来,在床边的红木箱子最下面。”
“是。”这箱子可是夫人压箱底的宝贝,虽然心中疑惑,却还是听话地应一声去了。
很快,女子就装扮得体,整个人衬得雍容华贵,气度非凡。而同时,外面的人也等不及了,破门而入,来到了女子所在的正厅。
“好一个文大人,这么排场,竟连御林军都能调动。说说吧,这次给我找的罪名是什么?”看着已将正厅围得水泄不通的羽林郎,女子不屑的嗤笑道。只扫了一眼,那群人之中她可是看到了好几个熟面孔呢。
“梁夫人,我可不是草菅人命目无王法的昏官,我这次来,是奉圣上的旨意,”说到圣上时,他还双手抱拳举高头顶以示敬意,“彻查八年前西北军不遵军纪,搜刮民脂,私自圈地,大兴土木的贪腐之罪。
“现如今已是人证物证具在,我已秉明圣上。圣上仁慈,念你二人在边疆杀敌多年,特赐前征西将军鸩酒一杯,褫夺开国候侯爷之爵,降为开国子。
“我呢,好歹咱们相识一场,所以特意求了圣恩,来送你上路的。
“所以如今可不能再叫你侯夫人了,得叫梁夫人。只是不知道,像你这等害夫君丢了爵位的夫人,梁大人,不,是梁先生,还要不要你?这梁夫人的称号,你在临死前还能不能这么被人称呼呢?”
文大人轻声细语地说着,他原本就偏阴柔的面孔透着阴狠诡谲的光彩。一字一句都拖着音儿,似是想把这字字句句化作利刃扎进女子的心脏。当初她伤害了自己的姐姐,如今他就要她失去一切,替姐姐把她应得的夺回来。
听罢,女子并没有如同梁大人想的那般露出痛苦的神情,反而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大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可是梁大人也须知道,莫须有的罪名可不是那么好找的。贪腐之罪?你既然要给我安这个罪名,那我倒是得要请教一下,我究竟贪了什么,贪了多少,所贪之财又存于何处?”
“这罪名乃是圣上所定。梁夫人可是对圣上有什么不满,质疑圣意吗?也罢。你要证据,行啊。”说着,为了让女子死心,让她从失望到绝望,毁了她的一切,他很享受这样的复仇过程。文大人随手指着御林军中一人叫道:“陈将军,八年前你在梁夫人手下当差,你来给她讲讲。做个人证。”
被点到的那位陈将军面红耳赤,本不欲站出来,可是被梁大人瞪了一眼,脊背直冒冷汗,只好哆哆嗦嗦的站出来,低着头结巴地说道:“八,八年前,将,将军您曾令漠西城的百姓家家户户从自家的房顶上揭取瓦片,上,上交柴火。这,这是搜刮民脂,是,是不对的。”
听到陈将军磕磕绊绊的回答,文大人很不满意,“行了,没骨头的东西,回去。你来。”又一扬手,点了另一位看着就机灵的小将军。
那人眼睛一转,露出喜色,有条不紊的说:“您曾将漠西城外足足一千五百顷的土地划归私有,还曾额外增收许多名目繁多的税赋,还有修建面积庞大的住所……”
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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