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１９章 第一套房产(2/3)

板您以后就甭操心我们老万家的事儿了！把你那像眼珠子似的钞票好好留着，留着给你那些残花败柳花。别人跟我说，你给别的女人花钱像撒纸片子似的，我还不信呢，现在我信了，你不在我姑娘这儿紧出来点儿，你哪有那么多闲钱在外面穷装啊，是不？”

“你跟谁俩说话呢！”我爸也火了，起身就要走的样子，“你简直就像个泼妇——不可理喻！谁说我不给我姑娘买房了，买也不买她家那破地方，要那老破房子干啥啊？那老白啥人儿啊，往他家跟前凑什么！”

“老白咋了，”我妈还不让人，“人家老白比你强！”

“你滚一边儿去吧！”我爸气得白了她一眼，“我不想跟你俩吵吵，你不用管了，也不用你拿钱，我自己会挑地方。”

“啥‘破房子’啊！”我妈嚷道，“人家也是毛坯，没住过人的！咋破了，你看着了？还破破的，嫌破你给买套别墅住咋的？我看你就是搪塞，一天天在外面学的，跟自己亲姑娘还整事儿……”

“哎呀，行啦，都别吵吵了！”他们看我真恼了，也都不吱声了。“那房子买不买能咋的，又不是没地方住了，一见面就吵吵，吵得我脑瓜仁儿疼！”

“姑娘，你咋那么傻呢！”我妈又劝说道，“你奶家那房子都住多少年了！十几年的老房子了，没热水、没地热一到冬天多遭罪啊，屁大点儿地方，你大姑他们家还跟着挤，你还怎么养病呀？我挑的这屋，无论是光线、面积，还是地点、布局，都是可圈可点的。你二姨家住了两年多了，房子质量、供暖那都没得说，要是不好，妈能让你去住吗！”

我妈的话打没打动我爸，我不清楚，但她的话确实说到我心坎里了。我二姨刚搬到那儿时，我去过两次。那时候，二姨夫还在外地工作，我们一大帮女的趁着主人不在家，就在他家的新房子里头，大吃大喝又疯又闹，整得我第二天到学校上课都没心思，还在一直默默地回味。

总之，我的心长草了，我想要搬过去，过新的生活了。可新的开始真的不能代表是好的开始，它仅仅是我自己能为自己安排的看似还不错的另外的住址而已。但人都是会对未来抱有幻想和希望的，尤其是对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而言。

那一夜，我只在凌晨的时候，睡了一会儿。为了健康，我强迫自己睡觉，可我真的一点儿睡意都没有，就像是刚刚睡醒一样精神！我望着酒店的白纱窗帘里透出的月光，心里想着怪不得古人都爱望月，皓月当空难得圆满，其中得有多少辛酸和爱恨离别呢！

第二天早上，我和我爸去酒店的餐厅吃早饭，我按捺不住心事，主动和他说起要买下那套房子。我爸看了我一眼没出声儿，但我想他也没反对，大概是默认了，于是又开口说道：

“爸，你也别跟我妈一般见识了！她就那样，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你就大人有大量，你的为人，我还不清楚嘛！其实，我妈也挺不容易的，一个女人在外地做生意，”我爸刚要反驳，我就堵他的口。“你是男的，那能一样嘛！你就别放在心上了，你没看她对你厉害完了，还挺后悔的嘛！后来，她吃完饭不就好多了嘛，上车以后也啥都没说了，是不？”

“拉倒吧！她那是怕我不拉她，一个人走回去丢人！”我爸横叨叨地分析。

“呵呵，看来还是你了解她啊！”

“你还笑呢！要不是因为你，我一辈子都不想看见她！”

“那还不是你把她娶到家里的！”

“还不是你奶奶他们相中了嘛，我可从来没说她怎么好了！”

“这么说，你是年少无知，上当受骗了呗？”

“可不是嘛！”

“还是受我奶奶的骗了？”

“倒霉！”

“那我咋听说，我是你们结婚七个月就出生的呢？”

“你是早产儿，你不知道哇？”我爸笑道，“要不，你就是别人的姑娘！”

“少扯！我的脸就跟在你脸上扒下来似的，你还想抵赖！”

“嗯，是赖不了了，让你给缠住了！”他呵呵地笑。“那你就不想再看看别的房子了？”

“那么地吧，省得麻烦了，”我说。“对门住着，咋也能有个照应，我一年能跟我二姨夫说几句话，还怕他把我带坏了不成？我能照顾好自己，没事儿时，我就让斓斓和小茉莉她们来陪我。”

“那你随便吧！”我爸沉默了一下说。“一会儿去银行，我把钱转给你，明天我就往回走了，你一个人在这边儿要注意身体，有啥事儿给爸打电话……”

本来得到他的首肯，我特别高兴，心里还想着我爸会给我打多少钱呢？在那个年纪以前，我们还都是小孩儿，手里面能掌握的钱还不能叫资金，也就是所谓的零钱吧。所以，我满心期待着自己的“第一桶金”，可还没等我兴奋起来呢，就听见他说要回去的话了。我的心顿时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来——不舒服、很难受——但我当时就明白那不是病痛，是一种难以言表的疼惜，即使他看上去，比我还健壮、还精神！

但在那一刻，我仍旧觉得他是那么地惹人怜悯、那么地不容易，我强忍住眼泪不让它们流下来，假装要去洗手间方便，来掩饰我内心的真实情感，仿佛就要与他永别一样伤心！

我想，我这辈子再也遇不到一个像他那样在意我的人了，也许朝朝在，朝朝有可能会吧，可他们都在另一个世界了，离我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