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七章 死人的表演(1/3)
原来,付刚想自己的故事,还是习惯把自己代入猪脚身份,可这次,他好像在阅读某个人的记忆,他只是冷眼看着,并不表评论,也没有品评任何过错。
谁对谁错那么有意义吗?
付刚觉得根本毫无意义,大家彼此经历对方,然后过自己的生活。
他习惯与某些人相处,他决绝与很多人在一起的感觉,现在他只想做自己,甚至连自己的经历都像是一个旁观者。
他知道人总过于纠结于对错,纠结于那时那刻,所谓跳出来,一个是时间,一个是你能从不同角度去看问题。
他已经不纠结过去,这倒不是说他能与不熟识的人交往,而是继续经历,却跳出自我。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刍狗是草扎的祭祀牲口,古人祭祀完就烧掉。刍狗就是该尊重的时候尊重,该毁灭时候去毁灭。
而万物包括天地,百姓包括圣人。
天地与仁没有关系,随万物兴旺与毁灭。圣人与仁没有关系,随百姓兴旺与毁灭。
这是过程,从开始,到结束的过程,与你怎么做没有关系,仁与不仁,与整个过程没有关系。
知道了这个道理,作为人的你,你活在其中,那么在你活着的时候去体会,你也不用鸟天地与圣人,但你可以以它们的视角去看待过程,知道有这个一个角度是无所谓的。
这些对比,最终还是回到自我,我要成为怎样一个人,而这种对比还会不断的持续下去,不会因为一次对比就结束。
所以,付刚认为思考没有终点,当你找到终点了之后,你的思想就死了,你再也没有挑战自我的勇气了。
这也是付刚特别反感宿命论的原因,都排好了我的命运,我还活着干什么吗?
命运既不能代替我思考,也不能给我任何乐趣,命运就是垃圾。
四点钟照常练功,吃饭,然后慢慢向前走。经过一夜对自我的审视,其实付刚没有什么想要去表达的。
他审视的故事都是他亲身经历的,他就是猪脚,只不过他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又回顾了一遍,不做感谢,也无需评判,更不计较得失。
或许是该向过去说再见的时候,这不是抛弃过去,过去也是他的经历,所有的经历与思考形成现在一个我,但我是无法停止下来的,那么过去也就让它过去吧。
现在他们行走在盐碱地上,如果说穿越雅鲁藏布江大峡谷是单调的生机绿色,那么罗布泊就是单调的毫无生机黄褐色。
罗布泊的“一望无际”完全可以按字面理解,到处是一模一样的盐碱地,尽头就是天。地势非常平坦,走上百公里,高度差也不过一二十米。
有人说:在这样的荒原上独自行走,是对人意志的一种摧残、对体力的一种考验,你会在这无边无涯中感受到恐惧、孤独、绝望乃至茫然无助,感受到死亡之海和生命禁区的威力。
付刚却不以为然,这是一次享受与寻找自我之旅。
其实很多事情,就在于你的态度如何,你觉得绝望,那你就绝望。你觉得是挑战,对于你来说就是挑战。你觉得是享受,那这对于你来说真就是享受。
心态是个很神奇的东西,有些事情真的可以用心态去克服,但你要知道,没有事情是万能的,自己骗自己也是一种心态。
骗过去,就骗过去了,骗不过去,就死好了。
当然,说死是极端了些,也是底线,最坏的结果也就如此。
人站在这里,感觉整个罗布泊就是你自己的,天地之间就你一个人,可很快你又会感觉自己是多么的卑微,没有方向,自己就像那盐碱壳中的一粒微尘,随时会漂移或被掩埋,但却又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在何处……
体会自己的渺小吧,敬畏大自然,敬畏宇宙,你在其中什么都不是,虽然你只能做你自己,但你也不能觉得自己是什么。
南岸到湖心直线距离大约9o公里,一宿走了到早上1o点,走了将近5o公里,主要是他们没有多少负重。
随便找了个地方,把帐篷支好,付刚他们开始休息,看来明天就差不多能到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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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完功已经晚上18点,他们吃了口饭,又开始自己的旅途。
晚上走夜路也是单调的颜色,只不过是从眼镜中望出去的颜色,只有不同程度的黑白色。
队伍里没有人说话,只有行路的声音,崔志强不愿意说话;付刚调入自己的情绪中,根本不想说话;丫头只是跟着,也没有什么好示警的,身边有的也只是昆虫。
夜里温度很低,也就1o°左右,由于地表温度还没升起来,对流也就不强烈,所以连风也几乎停止了。除了脚下扑哧的脚步声,和偶尔踩到枯枝的脆裂声,四周寂静。
随着逐渐向湖心靠近,地表也逐渐变得平缓起来,曾经的罗布泊是个咸水湖,干涸后,盐碱就结晶出来,形成坚硬的盐壳板,在日复一日的阳光曝晒下,扭曲龟裂。
大地是如此的平坦荒凉,地表上找不到任何一块高出地表1米的物体,环顾四周,都是一模一样的景色,完全找不到地标作为行进的参照物,犹如置身在另一个星球。
崔志强不时拿出gps定位,以免走错了方向。每次两人站定,丫头也会停止前行,然后一人一狗等待崔志强的行走的方向,继续前行。
可能是这里毫无生机感,丫头也变得沉默,只不过付刚还在身边,才让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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