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何必含笑饮鸩(2/3)
我的吗?你……你这么喜欢我,不能多给我一次机会吗?”他的泪水滴在她的胸膛,那里已没有了跳动,他将脸埋进她的发中,发出模糊的低号,失去她之后,他却突然醒悟,他不能离开她而继续走他的夺权之路,那条路上没了她,感觉什么都不吸引人了。只是连他自己都开始明白,他醒悟得太迟,她离开得匆匆。
当她喜欢他的时候,他不喜欢她。当她爱上他的时候,他喜欢上她。当她终于离开他的时候,他却爱上她。
是她走得太快了,还是他跟不上她的脚步?还是说,一个爱得太早,一个爱得太迟?
何嫔多年前说过的话回荡耳际,“如果我不爱你,我就不会思念你,我就不会妒忌你身边的女子,我也不会失去自信和斗志,我更不会痛苦。如果我能够不爱你,那该多好。”原来,这种失去自信和斗志的痛苦感觉,就是爱一个人的感觉吗?
爱情从希望开始,也由绝望结束。死心了,便是不再存有任何她曾经对他有过的希望……如果他能够不爱她,那该多好。
爱情,原来是含笑饮鸩。
床边的茜宝突然发出一声低呼,葱白纤指点着何嫔的胸口,却说不出话来。墙外的何当归也讶异地看着那惊人的一幕,原来,胸膛被泪水沾湿的何嫔,突然发生了“变化”——
她干瘪胸突然鼓起,胀满,现出晶莹动人的光泽,仿佛雪岭顶上落了两瓣樱花。这种变化迅速传达到她的全身,她的面容变得比一旁的茜宝更青春鲜妍,她的纤腰如临风欲折的花枝,她的肌肤彷如堆雪砌玉。
她变成了十七八岁时最美好的模样,美成了一幅画,只除了,她的鼻息之间仍是一片冰冷。何当归心中暗道,这就是“逍遥蛊”的可怕力量吗?代价是痛得彻骨,魂飞魄散,回报是枯萎的花瓣会重飞枝头,绽放旧日华彩?人死已矣,身体再美还有什么用?
朱权被怀中人的变化惊到,讷讷低语着:“原来她是天上的仙子……她又回天上去了……这是她留给我的最后礼物吗……”他埋头品尝着那双雪岭的甜美滋味,片刻后抬起头,双眸已然染上了欲念和快意,他扬手一弹,挂着幔帐的银钩折断,层层青幔簌簌滑落,闭合,遮掩了床上风光。他干哑地笑了:“你把这样的礼物留给我,你抛弃了我,自己回天上做神仙去了,你这个没有心的女人……看我怎么教训你……非让你回来向我求饶不可……”
看着床上交叠缠绕的一双人影,茜宝明白了朱权的意图,掩口惊呼道:“爷,她已经死了,你不能这么做!她是个不洁的女人!”
朱权半抬起头,喝骂道:“滚!你给我滚开!滚!滚!”
茜宝洒出两行晶莹的热泪,金缕翡翠绣鞋一蹬,快步奔出了房间,紧掩的口中发出呜咽,不忘掩好房门。
朱权仰天发出一长串疯狂的笑声,叫嚣道:“看我对你多好,我从今往后只跟你一个人好,咱们百年好合,永世不离,逸逸,你满意了吧!我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要,只抱着你睡觉,你满意了吧!你想要的就是这个吧!”他覆上她**的雪肌,温习着二人间熟悉的舞步。
墙外的何当归随手掏出怀中的杉木盒,用力砸着墙上的微微摇动的帐幔,想砸碎那一切疯狂,砸碎那个失心疯掉的朱权。他想发疯想发泄,去找别的女人,他去找别的女人!滚开!滚开!
杉木盒两三下就被敲得四分五裂了,里面掉出一块墨黑的双环玉佩,上面缠绕着一缕黑发,分明是孟瑄之前用剑削下的那缕发。另外还有两三封书信,用厚实的油纸信封密实地封存着。她捡起玉佩,哭泣着想起,她已有了孟瑄。三年后的孟瑄可能已经被她害死了,她要去设法保护现在的孟瑄,保护他平平安安活到三年后。这样,三年后的那些事是否会如烟尘一样,被风吹散,露出晴空呢?
她滑坐到地上,背倚着墙壁,朱权暧昧的床笫耳语清晰传入耳中,“逸逸,喜不喜欢这个?有没有很怀念?咱们俩一年多没在一起了,你一定很难捱吧,别急,本王全都补偿给你……”
泪水滴湿了墨玉,她默默询问着,孟瑄,怎么办?朱权他疯了,他是个疯子。
如是几刻,身后间断地传来粗重的喘息和闷哼,间或还有两声短促的笑,直到“咚”地一声,有人踢开半掩的门,呼啦掀开帐幔,柏炀柏愤怒的声音响起:“死小子你在干什么,你疯了么?!”
何当归泪眼朦胧地回头,但见朱权松垮地套着件白褂滑出锦被,双颊粉红,喝醉酒一样摇摇晃晃地滑下床,踉跄着走到屏风后,口中嘟囔着:“我跟逸逸欢好,小舅你来凑什么热闹,她是我的妻子,她对我死心塌地,至死不渝……她怕我以后一个人孤寂,才做了个仙法,留了她的**给我解闷……我在干什么?我当然是做夫妻间天经地义会做的事……”
柏炀柏铁黑着脸,掀开被子略瞧了一眼,拿被子将何嫔紧紧一裹,将被筒打横一把就走。
屏风后更衣的朱权火速奔出,上来抢夺被筒,怒叫道:“你为何抢我的逸逸,明日说你们有暧昧,我不肯信,原来是真的!你放开她!”
柏炀柏冷笑,恨声道:“我只恨没有早点带她走,我好恨我自己,我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她是我一个人的,你要女人去外面挑,这个是我的,”朱权拦腰抢夺被筒,像小孩子在抢夺糖果,“你还给我,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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