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夫噬妾妾贪夫(1/2)
[第9章第9卷]
第章 夫噬妾妾贪夫
何当归猜着朱权救她,可能是魂力中最后一点情蛊发作,等发作完后丢开,大概是情蛊的作用力终于到头了吧,她私心里这样猜想着,或者说希望着。可这些事又无法解释给陆江北听,于是她苦笑道:“您怎么说,就怎么是吧,反正你认定了的事,简直像是十匹马也拉不回来般。”
认定了此事属实的陆江北,就把她这话当成是一种变相的认罪了,他苦口婆心地劝说道:“宁王虽则对女子不算好,可到底也是一代英才,就这样死了未免冤枉,你可要三思而后行。”他轻抚一下她铺满肩背的青丝,从袖中取出一根绑拳头的布带,想为她束发,让她看起来精神一点。那一头长发就像软缎,在烛火耸动的室内涌着粼光闪闪的浪。
他边这样做着,边娓娓告诉她:“那离心归之所以用‘夫’克着‘妾’,不是为别的,而是为了**。一个‘夫’可以有很多‘妾’,而一名‘妾’却只能从一‘夫’,换句话说,那‘夫’的**出口有多个,而‘妾’却只有一个。那‘妾’就会渐渐变得贪欢,而且找别人都不管用,只能找吃过同株离心归的‘夫’合欢,一旦那‘夫’不理她了,她**发作,难免会受极大的煎熬,想要,想一直要,要不到,像所有急色的女人一样抓狂,并反噬那个吃过它的主人,让它的主人生不如死。”
这是什么咄咄怪事。这是何当归听完后唯一的感想。急色的女人,有这样的女人存在么……她可不可以擦一把汗。
“就像我为你疗伤时的那种滋味,当归,那种倍感煎熬却让人上瘾的滋味,大约就是**的滋味了。”修长晰白的指,插在她的发间缓缓划过,仿佛一道白矾划过夜晚的海浪,他叹息道,“他日等你嫁了人,就会明白,那种求而不得的滋味是一种怎样的刑罚。所以说,带着离心归之‘妾’的人,须得一生一世随着有‘夫’的那人,只向他一人索欢,而那‘夫’必然就是拿离心归喂给‘妾’吃的人,倘若那人良心尚好,能对‘妾’负责,两人就能一生一世白头到老了——这就是所谓的‘锁心’和‘终身绑定’了,将一人变成另一人的罂粟,变成他的瘾。”
何当归默默听完,再次发挥了她的学究精神,问:“你是说,就着酒吃根茎部分的是‘夫’,吃了花叶部分的是‘妾’——在传说之中,是这个意思吧?可据我所见,离心归是一种灰绿色的地衣植被,既没有根茎,也没有花,叶子小而单薄,仅此而已。由此可见,陆大人你听过的传言一定有误,至于你的‘夫夫妾妾’的论调,实在太过玄妙离奇,没有亲眼所见,我是断断不敢相信的。宁王的事,我只能发表一句意见,那就是他有病,他、有、病!陆大人您关心他的话,可以带着什么名医神医或道圣的去给他瞧瞧病,一准儿能好了呢。”
“道圣?”陆江北蹙眉看她,“你让我带道圣柏炀柏去给朱权看病?莫非你知道宁王得了什么病,你又如何能肯定,柏炀柏可以治好他的病?”
何当归夺过自己的长发,再夺过陆江北手中的布带,一边自己扎头发,一边愤然说:“我言尽于此,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别再来套我的话了,要不我就翻脸了。”几下扎好陆江北半日没扎好的头发,这时,她已经恢复了不少力气,推开被子要下床去,口中要求道,“我要回扬州,要回家,你不管的话,请把高大人叫来,我自跟他说。”
她的人摇摇欲坠,陆江北用指头轻轻一拨,她就软趴趴歪倒了,他将她扶正在枕上,笑道:“你这样可回不了家,找高绝做什么,他不过是你表姐夫,我却是你的舅舅,你这丫头忒也顽皮,我怎能不多操操心。想回扬州也容易,这两日里养好身子,敛息元气,今天是元月十一,我们元月十四回扬州就捎带着你。可你要是不听话静养,三日后还虚软成这样,到时我们可就自己走了,放你一人在冰窖里长草。”
何当归一开始还以为是陆江北使诡计推倒她,后来却发现,她自己根本就是一碰就倒的状态,不用对方使什么诡计,现在连竹哥儿都能推倒她。她冷得打了个哆嗦,问陆江北:“不是说中了合禾七日清的蛊,解毒之后就百毒不侵,寒暑不惧吗?为什么我这么冷,是不是毒还没解,用不用再吃两颗解药?”
陆江北给她盖好被子,答道:“你现在就是寒暑不惧了,这座冰窖滴水成冰,连我都要着两件夹衣,你却能在这里安枕成眠,不是不惧寒气么。原本该给你继续施八荒指救治,那样你就不会冷了,可一则你嚷嚷受不住,二则我也有些乏,今天就先治到这儿,明天继续。”
说完这些,他转身便走,何当归看一眼头上的波漾水光,再看室内的烛火,猜着如今还是白昼,于是叫住陆江北问:“能把那一本关于蛊的书拿来吗,这样干躺着,太无趣了。”
陆江北没回身,答应一声就走远了,态度跟之前的亲昵状判若两人。
何当归纳闷地瞧着他的背影,也不知怎么就突然得罪了他,更加不明白,陆江北怎会对朱权的事格外上心,据她所知,伍樱阁和锦衣卫的长夜阁是斗了多年的死对头。这还不算,朱权上次在罗府养伤,不就是因为陆江北重伤了他么。当时,他可是坚决否认认识陆江北,还竭力隐藏跟风扬,也就是常诺的关系,大概是怕人揭穿他私离藩地,跑到扬州来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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