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心痛的感觉(1/2)

“老师，那钟浩当时是怎么回答的？”方晴表现得有些激动。

“他当时并没有答应辅导员，只是说需要同家人商量一下，毕竟这不是小事。”

“那他回来了吗？”这个才是方晴最关心的问题。

“回来了，就在12月份，好像是8号，对，因为那天正好是钟灵的生日，我们看见他回来感觉很奇怪，所以我记得特别清楚。”韩老师使劲用手拍了一下大腿。

“那，老师，他回来就是和你们商量交换生的事，你们最后有决定了吗？”方晴刨根问底儿的样子把韩老师问乐了。

“你这孩子，怎么比我还着急？”

“我这不是替您高兴吗？您看钟浩刚上大学，辅导员就这么看中他，推荐他出国做交换生，多自豪的事，我作为同学都跟着沾光。”方晴都不知自己是怎么想出的这些词。

“你这孩子，嘴就是会说。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钟浩真的很争气，虽说中考成绩不太理想，但高考还是让我很满意，尤其出国这件事……不过话说回来，方晴啊，我又舍不得，你说他出来没出过门，这一下子走那么远，远渡重洋，他一个人能适应吗？如果想家了，或者我们想他了，看都看不见。”一个做母亲的心有时真的很矛盾，老师的脸上显出了不舍的表情。

“可他爸爸说，男儿志在四方，出去闯闯没有坏处，有什么可担心的。”老师接着说。

“那你们最后同意他去了？”

“可以这么说，但我们还是要尊重他自己的决定。他当时并没有表态，只是说明天想去看一个朋友，然后回来再作决定。”

此时，方晴的心不知为何那么紧张，第二天，第二天是多少号？对！是12月9号，星期五。不会那么巧吧？

“老师，这么着急的事他肯定早上就去看那个朋友吧？”

“咱俩想一块去了。第二天，他起来的很晚，我就提醒他说你看朋友早点出门。他说不急，下午去就赶趟，那个朋友上午有课，不想打扰他。”

“我问他什么朋友啊，是男的还是女的，我认不认识？你猜他说啥，说我像农村妇女怎么也八卦起来。这孩子真是长大了翅膀硬了，哪个当妈的不关心自己的孩子，尤其是他这么重要的朋友……”老师说到这一脸的伤心。

方晴真想好好地劝劝老师，可此时她的心紧张地好像要跳出来似的。

“他好像是一点多钟走的，对，我们俩一起出的门，我去上班，他去找他的朋友。走的时候还特别高兴，说到那，他朋友正好下课，还说放假了介绍给我们认识……”

此时的方晴只感觉两耳嗡嗡作响，头晕目眩，老师后来说的话她一句也没听见。老天爷啊！你这是在故意捉弄我吗？为什么要和我开这样的玩笑？

方晴知道了送刘骜走的那天就是9号，当时，她在站点看到的那个人就是钟浩，原来这一切都不是错觉，都是真的！

她一下子明白了。钟浩本来是去找她商量交换生的事，却没想到在站点看到了她和刘骜告别的场面。一个男孩子怎能忍受自己的女朋友投入到别人的怀抱？本来什么事情都没有，可这一切在钟浩看来是对他最大的欺骗和侮辱，所以，他选择了逃避。

钟浩啊，钟浩，为什么你不当面问问我呢？难道你对我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吗？难道我们的感情如此不堪一击吗？方晴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撕裂了一样，此时此刻，她才感受到什么是心痛。

“老师，那钟浩见到他的朋友了吗？”她的声音有些激动，虽然是明知故问，但只有这样才能知道后来发生的事。

“方晴，你没事吧？你的脸色不大好看。”韩老师抬起头发现她脸色苍白，手还特别凉。

“没事，这两天有点感冒，喝点热水就没事了。”她勉强地笑了笑。

韩老师赶紧给她倒了一杯热水，让她喝下。

“至于他看没看到那个朋友，我们也不知道。只不过他回来时，脸色非常难看，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回到家，晚饭也没吃，就躲进了自己的房间。我们怎么敲门他也不开，问他发生了什么了事，他也不说，就说想自己静一静。”

听着老师的讲述，看着老师那伤心的神情，方晴突然发觉自己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本不想伤人，可现在伤的何止是刘骜一个人啊！

“方晴，你知道这一夜我们是怎么过的，作为父母，我们只希望儿女平安快乐，却没曾想，钟浩给我们带来的既有喜悦又有伤心啊！第二天，他告诉我们：他想好了，他决定下学期去澳大利亚做交换生。”

方晴不知钟浩这一夜是如何挣扎做出的这个决定。但他知道他是在痛苦中给自己下的决心。

“看着他那憔悴的样子，满眼血丝，方晴，你知道吗？我们是多么心疼？”说到这，韩老师拉着方晴的手哭了。

方晴又怎能不心痛啊？在她的印象中，没有什么能难倒钟浩的，更不会让他意志消沉，他一向是个自信，阳光，温暖的男孩。可这一次，却被她伤得如此之深，这又哪是她所愿的啊？方晴也哭了。

她拿出纸巾替老师擦去眼泪。

“唉！看我，害得你陪我一起掉眼泪。钟浩这一走就是一年半，我真舍不得！”女人就是眼泪做的，方晴今天相信这句话了。

她在心里默念道：老师，是我惹您伤心了，如果没有我，或许钟浩就不会选择出国了。”

可这些话她也只能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