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郎艳独绝(1/2)
被扔进了山洞里的某人醒过来之后就已经躺在了熟悉的、舒适的,豪华的床榻上了,身边是熟悉的人。
“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就要这么睡过去了,吓我一跳。我说你这次怎么就栽了,被人伤成了这样,要不是先被人救了一救,我估计你这次就要凉了。”坐在床边的是一名身穿着天蓝色锦服,面容清秀,剑眉大眼,高鼻梁,微翘着唇角的男子,眼里的担心被揶揄所取代,睨着床上的人。
一醒过来就看到他,褚卫还有些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幽黑的眼底平静无波,似乎对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差点就回不来一点都不以为意。
“这次是我大意了,没有料到对方还有后手。”是他轻敌了。
“话说是谁救了你?是附近的农夫救了你?还是猎人?”严知君好奇起了这件事。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褚卫面色变了变,神情有些异样,“不是农夫也不是猎人。”
虽然那个时候他已经神智不清了,但还是能确定那人并不是附近的农夫或者猎人之类的,他还记得他捉着她脚裸时,他手掌下的衣料的触感,绝非一般人能穿得起的。只是如果不是附近的农夫猎人,又穿着名贵的衣裳,这种人怎么会出现在那种地方?
他倒是想怀疑对方的身份,只是如果对方真的是敌人派来的,想来也是不会救了他的,还将他拖到山洞里藏了起来。
严知君挑高了眉,“既不是附近的农夫也不是猎人,那会是什么人在那种地方,又那么凑巧的救了你?”不会是别有所图的人吧?
褚卫缓缓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说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沉声道:“她拿走了我的玉牌!”
“什么?拿走你的玉牌了?”严知君瞠大了眼。
这玉牌可是身份的象征,要是对方真的是别有居心的人,知道这牌子的价值和用法,那岂不是很危险?
褚卫脸色有些难看,“我当时已经晕过去了,根本就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拿走的。”等中途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的时候玉牌已经不见了。
而且更让人生气无奈的是他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只隐约记得好像是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子,声音还有些稚嫩,都不知道有没有及冠了。
“你啊你,这次是真的栽了!”严知君摇着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两人正说着话就有下人来禀报了,“褚公子,我家主子说您若是可以便过去一趟,他有事问您。”
严知君一拍自己的脑袋,“哎呀,看我都忘记了。明阳说等你醒了之后过去一趟,他想了解一下这次的事。哎,我跟你说,好在明阳聪明,及时派了人出去和你接应,不然的话,你还真的很难说得准能不能回来呢。”
话说得轻松,但严知君语气里却满是庆幸。他真不敢想象,如果不是明阳的人及时赶到,如果不是有好心人先帮褚卫止了血……他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你扶我起来,我过去一趟。”
“我跟你一起过去吧。”严知君将他扶了起来。
虽然说褚卫醒过来了,但好歹是受了重伤,面色还是很苍白,唇上几乎也没有了血色,一副虚弱的样子,严知君扶着他慢腾腾的朝着书房的方向而去。
褚卫在南边的院子养伤,书房却是在东边,这么一走他们几乎就穿过了半个院子。走到书房的时候褚卫的面色更白了一些,脸上隐隐有痛苦之色。
“哎,明阳干嘛非要这个时候让你过来呀,你才刚醒呢。”严知君看着他发白的面色忍不住嘀咕道。
“我没事,就是伤口有点疼。”
严知君撇了撇嘴伸手敲了敲门。
“进来。”门里传来了一道温润如水的声音。
严知君推开门扶着褚卫走了进去,在门外守着的下人将书房的门关上然后安静的走到了长廊下守着。
书房里,长案后,一名穿着檀色锦服的男子端坐在黄花梨圈椅上。
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整整齐齐,规规矩矩的梳起,露出了宽阔饱满的额头,眉如远山黛,长眉下一双幽深如千尺水潭一般的眸子,平静无波的眼底似乎又带着一丝丝凉意,眼角微微下压,削弱了一分他精致五官带来的逼人气势。鼻梁高挺如远山峰,双唇微薄,线条优美清晰,唇色却有些淡,自然的闭着,唇角微翘,面若桃李,皮肤白皙得有些过分,似乎还能看到皮肤底下的经脉。
看到两人进来,他眼波微动,像阳光底下水里滚动着的琉璃珠子一样有种潋滟的光芒掠过,淡粉的唇扬起,冷静自持的面容松动,多了几分柔和暖意,犹如历经了寒冬遇上了暖春,霎间绽放了漫山鲜艳色彩的原野。
窗外透射进来的光线落在他身上、脸上,给他撒上了一层金粉,长长的眼睫毛也变得金灿。本来白皙得有些过分的脸庞反倒多了几分色彩,像一幅大师精心绘制而成的佳作。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饶是见惯了他这副精致模样的严知君和褚卫也不由得愣怔了一下,回过神来之后严知君不由得笑呵呵的道:“明阳这样子以后都不知道要多美的女子才能站在他旁边而不被夺去光彩,黯然失色。”若是将来娶了一个容貌一般般的,站在他旁边只怕要被当成婢女了。
凤明阳淡淡的笑了笑,对好友的揶揄听而不闻,视线落在了褚卫身上,关心的问道:“身上的伤如何了?”
褚卫也不跟他客气自个儿坐了下来,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