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翊王玄翌(1/2)
昨夜小雨淋漓,润物无声,谁知今日却是个艳阳的天气,午后本就犯懒,月落捧着一本诗经,却已半眯着眼歪在了榻上。
恍惚间听见玉珠的大嗓门,和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月落拧起了一双秀致的眉,却并不打算睁眼。
不一会儿,玉珠哭着冲了进来,“月娘,你看看吧,信哥跟人吵了起来,我拦都拦不住,还被那人推了一跤,我好好儿的耳坠都摔坏了。”
她越说越伤心,月落撑起头,睁眼看她,从她的话中倒是捕捉到了关键,“别哭了,再哭下去,我就被大水冲泡了,到时候谁给你重做耳坠啊。”
玉珠止了哭声,装模作样的扯起袖子抹眼泪,“那我要自己选样子。”
“好好好”,月落好笑的起身,玉珠赶紧去扶她,她侧头看了玉珠一眼,“说吧,前院怎么了,信哥可不是压不住场子的人。”
玉珠一面手脚麻利的替月落挽发,一面嘴的说,“有个人来喝酒,不叫姑娘,不看歌舞,说什么都是些庸脂俗粉,他也不扫听扫听,我们落月楼可是这天底下首屈一指的酒楼,这里的姑娘哪个不是花般的容貌”
月落屈起食指敲了敲妆台,好笑道,“说重。”
“哦”,玉珠皱了皱鼻子,整理了一下语言,继续说,“那人喝多了酒,起身时带倒了镇楼的前朝官窑的五彩琉璃瓶,信哥找他说理,那人说他身上没带那么多钱,等去再差人送来,信哥怕他赖账自然是说什么也不能放他走,除非留下他随身的佩剑,那人不允,二人便争执起来。”
“五彩琉璃瓶”月落心中一阵肉疼,那可是举世都找不出第二件的宝贝,就这么香消玉殒了
正说着,玉妍也跑了过来,“月娘你去看看吧,信哥实在是拦不住了,让我来请你。”
月落扶了扶鬓边的玉簪,就着玉珠的手站起来,“你去跟他说我这就来。”
玉妍答了声是,便匆匆去了前院。
月落顺手拿起手边的白纱覆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潋滟的眼睛,眼角微微上挑,带着些欲说还休的妩媚。
“走吧,跟我去看看,是谁敢在本姑娘的地盘上放肆。”
进了前院,却并没有想象中的剑拔弩张,倒是那碎了一地的瓷瓶有些扎眼。可不,那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月落深呼吸了一口气,平稳了一下起伏的心情,走到信哥面前。
“主人。”信哥恭敬的退到她的身后。
月落头,看向那个仍坐在桌前自顾饮酒的男子,器宇轩昂,品貌不凡,只不过鞋子上沾了些泥土,看起来有些风尘仆仆。那人也恰好抬头,正对上月落的目光。
男子容貌英俊,目光磊落,举手投足间流露出难言的贵气,难得的是,还有一份不羁的洒脱。
月落微微一笑,屈身行礼,“不知民女的伙计犯了什么错,竟惹得公子不”
男子恍若未闻,依旧自顾自的喝酒,连眉毛也懒得抬一下。
玉珠和玉妍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有些生气的看着那人。
月落缓缓起身,提步走到男子身边,拿过一旁的酒壶杯盏,倒了一杯酒递到男子面前,“公子若肯原谅,便饮了这杯酒如何”
男子瞟了一眼那杯晶莹剔透的酒,却并未接过。
月落一笑,“既然公子不肯原谅,那民女只好自饮权当赔罪。”说完,她抬手欲饮。
男子突然哈哈一笑,笑声爽朗,一时间有如金阳乍出,春风乍起。他伸手接过月落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道,“姑娘是美人,哪有让美人赔罪的道理。”
月落敛衽复行一礼,“公子说笑了,今日是民女的伙计鲁莽,虽然公子豪爽,不计得失,但失礼之处仍要有所惩戒,今日这酒,就当是落月楼对贵客的赔礼。”
男子伸手扶了她起身。月落注意到男子手上遍布硬茧,想必这是一双常年握着缰绳和兵刃的手。
“你这掌柜的倒是不同,你如何就知道我是个贵客”男子扶了她起身后,便立在她跟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落月楼经营的是花的生意,每日看花赏花之人何其之多,这迎来送往的日子一久,民女也练就一番识人的本事。”月落退后一步,和男子保持距离。
男子笑道,“那我又如何担得起这个贵字”
玉珠见男子不依不饶已经十分生气,抬脚便要冲上前,却被信哥拉住,她侧头,见信哥严肃的看着她,这才作罢。
月落莞尔,“民女信口胡说,公子只当一乐便好。”
男子重坐了下来,道,“说来听听。”
“公子丰神俊朗,衣着简单却用料上乘您说话平和,却不怒自威左右手均有硬茧,身体结实强悍,想必定是战场杀伐之人。”
月落话语一顿,目光落在了桌上一把玄铁封鞘的佩剑上,她伸手轻轻从剑身上抚过,见男子并无不悦,便一把将剑拔出。
宝剑出鞘的瞬间,一阵寒光照亮屋檐。剑身雪白如一泓秋水,刃薄如纸,尖锐如锋。
月落素手轻弹剑身,宝剑立刻发出一声旋往复的清啸。
“好剑”围观的人,懂剑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发出赞叹。
“姑娘竟是懂剑之人。”男子饶有兴致的盯着她。
月落低头,双手捧剑奉上,“此剑实非凡品,想必公子也非池中之物。妄动公子佩剑,还望恕罪。”
男子爽朗一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他伸手接过佩剑,轻轻一送,宝剑鞘。
“一会儿,让你的伙计跟着我的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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