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阴差阳错3(1/2)
此言一出,果然引得众妇惊愕,两名少女涉世不深倒还好说;其母表情夸张,显然不以为然,大概碍于是当女之面,才一同附和;唯有楚阙义母神情,倒是极为像真,云涯儿也只有感叹一山还比一山高。
而后义母迅速将云涯儿拉至一旁细声追问,“难道你家中真已有妻室?”弄之半天,原来义母所言并非替己解围,而是句句实言。这番便又以为义母对己这般人品不甚满意,才出此言。想来确实不妥,遂更不敢将自己与楚阙之事告知于其。为免日后麻烦,因而坚称已有家室,只是半路失散,未有寻回。
听完其言,义母突然沉默不语、眉头紧锁,相看再三,再而长叹一声“我儿命苦矣!”拜别离去。又将云涯儿弄得一头雾水,目送其远,如何也想不通自己已有家室与其子命苦有何联系。奈何身后还有麻烦之人,无法安心思来,只得暂且放诸脑后,转而又去与母女三人解释。
说来那三人虽面上震惊,倒是毫不介意,大有欲将云涯儿说服之意,与之辩解一番,换来其母评价“此正我女当嫁之人”才是就此罢休。然天已渐晚,其母又以夜路不甚安全为由,要让二女借住云涯儿府上。而云涯儿好歹也历经磨难,又怎看不出其是何居心?此事当是不能答应。但若就此将这柔弱女子驱赶出门,云涯儿倒如何也做之不出。思来想去,终是决定让此三人暂且住于屋内,自己则去他处。
然而云涯儿于此村中举目无亲,虽部下众多,却也不好再多相扰,又能去往何处?突然楚阙那屋于脑中一闪而过,权衡一番,又觉不妥,毕竟未经其允许擅闯其屋,即便其本人不在意,也免不了旁人闲话,实不能为。不过此处倒是提醒自己,楚阙屋外其实还有乡勇之人,想来上次乡勇对己态度,借来一帐应也不难。于是一路小跑,径往楚阙屋去。
这乡勇之人,倒也勤快,云涯儿来时,竟仍在空地之旁习武操练,见得来人,才停下手来迎。寒暄完了,云涯儿便又编一由,直入话题,“实不相瞒,蔡某暂住廖方将家中已有几日,多觉不便,不知诸位这帐,可否还有多余,我愿以钱物相抵。”
“诶~”那带头之人听了立即伸出掌来,阻其拿钱,“蔡英雄见外了,能得英雄相助,我等本还不知如何答谢,如今这小小要求,又有何难?”而后又以掌将云涯儿手臂一推,“且这军帐又非什值钱物件,我等难道还怕英雄将这军帐取走不成?若我收这钱物,传之出去,只恐遭人耻笑。我这就去差人腾出帐来,还请英雄安心住下,莫再提此事。”说罢真就唤人前来叮嘱其前去处理。
平日用钱打点惯了,今日突然遇这不收钱之人,一时之间,云涯儿竟忘了如何客套。而又思来,这不收钱物倒也正好,毕竟自己这钱也是从别处收来,并非取之不尽。于是欣然受了好意,并且夸赞乡勇实乃重情重义,随后便入了那专为己腾出之帐内。
稍作整理,又觉天色尚早,不好就此睡去,便又走出帐外,于空地之间逗留,不时望向楚阙之屋。虽明知四周耳目众多,即便楚阙返回也不会就此入屋,却不知为何仍抱期望,甚至隐约总觉屋内似有熟悉之感传来。不由情不自禁,向前缓缓靠近。
这般走之几步,忽然听得身后一女正喊自己,可惜并非楚阙之声,不免有些失望,回头望去,原来是那借住已屋之大女。想这日已落山,一女子不大可能独自外出漫步,多半是有事相求。继而下意识又再朝其身后多望几眼,看其妹其母是否跟来。
“不必看了,只我一人。”此女倒是一眼看出云涯儿所想是何,而后叠之双手低于腰间、微曲双膝,行之一礼,看上去比楚阙文静百倍,“我特意避开母妹,前来寻你,便是怕其施压,令你不能坦言相待。”旋即又将头抬起,直盯云涯儿,“还请英雄宽心,我此之来,并非询问英雄是否有意迎娶我姊妹二人,而是为家父之事,不知英雄是否愿听我细说?”
若说实话,云涯儿此刻确实对这母女之事毫无兴趣,更是懒得打听其父如何。只是人特意赶来,又怎好意思听也不听便直接拒绝,只好仍装关切问道:“哦?令尊不是杳无音讯许久,难道……”
“正是,”就连云涯儿自己也不知自己要作何猜测,话茬却已被那女点之一头接去,“英雄应知,家母觉我二人尚且年幼,不能正视此事,故而百般隐瞒,但我等思父之情,又怎……”说之忽然深情望于云涯儿,而以手掩面,“话说英雄应还不知我等姓名吧?”
未想此女年岁不大,竟如此擅长揣测人意,且故意望于云涯儿温婉一笑,娇而不作。若非云涯儿对这女子防范有加,未必还能冷静,不过心中倒也好奇如此之女,到底会是何名,其父又是何名,是否与之性格相配,继而点之一头,“不知姑娘芳名?”
听得如此直接,那女又再浅笑一声,更往前一步。距离之近,只消将头略微前倾便能顶到云涯儿鼻上,吓得云涯儿慌忙急退几步,伸手来拦,才掩面笑道:“我名锦儿,妹名绣儿,家父本是南阳佃户,名为赵慈,母为……”
听到“赵慈”二字之时,云涯儿已是惊得再也听不进其后所言,世间难道真有如此巧合之事,还是说不过只是同名而已?本欲相问,然那赵锦还在细说,只得先听其说完。
“……本来我等只觉命苦,孤苦此生也就罢了。然有一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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