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乡勇2(1/2)
苦思冥想之余,云涯儿终于意识到如果继续在是否加入乡勇这个话题上谈论,形势只会对自己越来越不利。联想到之前听闻那女子尚未醒来,便假意问道:“既然那女子的身份不宜泄露,但她始终对我有救命之恩,总得知道她叫什么吧?”
韩暨果然被他讲话题带了过去,将招募之事放到了一边,皱着眉头说:“贤弟言之有礼,你记住楚阙这个名讳就是了,但报恩之事切莫再提。楚阙她好行侠义,却又见不得人对她感激,说是什么大丈夫惩奸除恶本是分内之事,怎能贪图报答。你若提得多了,她便不愿与你交往,说你没有侠义之心。”
听此劝诫,云涯儿倒是对楚阙添了几分好印象,不由得担心起她的安危来,又慌忙问道:“我刚才听那些乡勇说楚阙还未醒来,不知是真是假?”
被这样一问,韩暨本来就不太舒展的眼眉更是挤成了一团,叹道:“我们发现楚阙时,她的右臂上有一道细长的伤口,不像是刀剑所伤,她虽用碎布系住了手臂,却未能止血。如今已过去一夜,依旧高烧不退,怕是难过此难关矣。”
云涯儿不曾见过金创之人,更不懂什么医学,本以为楚阙只是受了严重的外伤,最多也就是行动不便,没想到会昏迷不醒,被韩暨这样一说,更是紧张了起来,不由得问出“那怎么办?”来,毕竟只是懵懂少年,而那楚阙与自己年纪相仿,又颇为豪爽,自然不希望她有什么性命危险。
此时韩暨则摸着下巴,不知该如何回答,也是神态焦急地反复看着云涯儿,最后终于将手锤于自己腿上说:“不瞒你说,楚阙这等伤势,本应好治,近来祸乱连年,谁还不挨上那么一下。只可惜,我乡勇营中并无医术高超之人,也无上好药材可以使用……”云涯儿见他愁眉不展,正想安慰,岂料他又接着说了下去,“楚阙比次独闯贼营,本就是打算劫些粮食药材回来,可没想到自己也身负重伤,当时她说要去,我真不该替她说服众人,她若有什么闪失,我该如何向家乡父老交待?”
说着说着,韩暨便自责了起来,虽说是暂时免去了加入乡勇的麻烦,云涯儿此刻却也不觉好受,无意间又说起大话来:“韩兄,你可放心,楚阙既然有恩于我,那我就绝对不会坐视不管!”说是要管,他却也不知从何管起,总之先安抚了韩暨再说。
谁知说者无心,这闻者却有意,韩暨立即收起了愁容,托起云涯儿的手问:“贤弟此言当真?”
“千真万确!”
“好!”韩暨这豪爽的一声,喊得云涯儿有些害怕,“既然贤弟也有此意,那我也就无需再作多言,你随我去速速准备,即刻动身!”
原来这韩暨早就看出云涯儿无意加入乡勇,故将计就计,以楚阙之事上演了一番苦肉计,这下云涯儿已经是骑虎难下,不得不随韩暨前往附近的村庄谋取药材了。只是令他难以理解的是,这韩暨好说也是个乡勇,这种跑腿之事,又何必需要云涯儿跟随前去,自己既不能打,又不会医术,分明只是个拖后腿的才是。然而韩暨并未给他时间多想,将他拉上马就扬鞭飞驰而去。
这一路上杂草丛生,偶尔有一小片林子,却见不到几个人影。在一处林中骑了一会儿,韩暨突然拉起缰绳,待马停稳后,拉着云涯儿一起跳下马来。云涯儿正要相问,却被韩暨制止,然后便见韩暨将马栓于树后,带他一起躲在了另一处。疑惑间,云涯儿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安静看着。
半晌,终于见得一群头带黄巾、农夫打扮的人拉着一车东西缓缓走来,其中走在最前的那个,手里拿着什么东西不时四处张望,那东西被麻布包住,看不清是何物件。云涯儿自然认得那黄巾的意义,只是不解韩暨明明说好只是走访农家,为何还是跑来劫掠这黄巾兵。眼看黄巾兵已走到眼前,那韩暨却依然没有动作,他开始惊慌起来,如若被发现,那韩暨想必是可以轻易逃走的,但自己这身手,恐怕是再难侥幸,差一点就发出声响。
那带头的黄巾兵只差两步就能够撞上云涯儿的时候,却突然站定,转过身去,正好瞧见了拴在树后的马,便立刻走上前去查探。看着那马略显疲惫,那黄巾兵立刻回身惊呼:“这里方才有人来过,弃马而去,你们可得好生提防!”说罢,他便解开缰绳,自己坐于马上,又领着其他兵士朝另一条小路走去。
待黄巾兵身影渐渐模糊,云涯儿终于再也忍耐不住,急切朝韩暨询问去,“怎么办?连马都被牵走了,我们要如何去拿药材?”
可不曾想,那韩暨非但不慌,反而笑了起来,“无妨,你可知我为何带你来此林中?”看云涯儿摇头表示不解,韩暨便继续说道:“此林曾是盗匪盘踞之处,外人若擅自闯来,绝不能全身而退。然而你我来时,可曾见一人出没?”即便韩暨神态自若,却也不足以让云涯儿安心,而韩暨所言反而令云涯儿心生胆怯,这里既然是盗匪地界,必然危机四伏,这韩暨莫不是伤心过度,脑子出了问题。
不等韩暨继续解释,黄巾兵士前去的方向便传来了几声惨叫,吓得云涯儿转身便要逃走,却被韩暨拉了回来,反而是朝惨叫的地方走去,差点被把云涯儿惊得晕倒过去。好在没走几步,就能远远望见那黄巾军的运输车,只是周围却看不到一个人影。
待他们走到车前,果真只有车在这儿,不管是黄巾兵士,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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