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水路不顺，财帛祸(1/2)

这事对张雁落来说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根本不值得放在心上，一行人修整好后，把东西都搬到了租用的船上，只等第二天一早开船，便走水路赶往斩灵关。张雁落一行人只有一个男人，却无人敢轻视她们，手上见过血的兵和没见过血的普通人站在一起，便是再蠢的人都知道她们不好惹，只能小心的对待。

一夜无梦，张雁落一行人早早的登船，清点好人数和行李后，船家便开船了，按着预定中的计划，走完了水路，她们只需要再走上半个月的陆路，便可以到达斩灵关了，这已经是她们日夜兼程的赶路得来的结果，不算慢了。这会又是季节正当时的时候，风平浪静的，沿路的官府治理能力又都不错，水匪之流的烦恼大抵是找不上张雁落一行人的，便是找上了，倒霉的还不知是水匪还是张雁落等人。

站在甲板上，梁羲然看着宽阔的江面，深深的吸了口气，在外奔波也有一段时间了，不知祖父过得怎么样，正好现在得闲，给他写份家书好了，免得他总叨叨着家门不幸，子孙不孝。说干就干，梁羲然取来了笔墨纸砚，这些都是船上备有的，因为有很多文人墨客喜欢在泛舟游江的时候作诗，稍微有点底蕴的船家都会备上这些东西。梁羲然没有作诗的才气，写信更是不讲究用词，通篇大白话。

张雁落刚跟其他人商量好接下来的行进路线，发现梁羲然不见了，便找了过来，看到他在写家书后，也不打扰他，坐在一旁摆棋盘。等梁羲然写完信，张雁落的棋盘也摆得差不多了，梁羲然用镇纸压好信，待风吹干，见张雁落摆好棋盘，便坐了过去，难得有这么悠哉的时候，正是该增进他和张雁落感情的时机。

“雁落，快出来看看，有奇景！”梁羲然和张雁落对弈对得正好的时候，有人来了，是领队的一个老兵，一脸的兴奋样，也不知江面上出现了什么奇景。

张雁落拉着梁羲然走到甲板上，看着那些跃出江面，组成一个个美妙形状的银鱼，不免有些惊讶，梁羲然是听说过这些银鱼的，在张雁落耳边小声的道：“这大概是传说中的有龙之血脉的银纹刀鱼，每到产卵季节便会跃出江面，作为产卵前的欢庆仪式，别看它们柔若无骨的，发起狠来的时候，能合力把一头牛吃掉。”

张雁落点点头，正想说什么，站在他们旁边的身形瘦长的女兵便忍不住抹了抹口水，道：“这些银鱼不知道好不好吃，听人说新鲜的银鱼生吃最是美味。”

“……”梁羲然嘴角一抽，真是会破坏气氛，不过话说回来，这银纹刀鱼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味，无需佐料烹制，直接生切，蘸点料酒便足够美味了。

可惜的是时机不对，产卵期的银纹刀鱼十分凶悍，贸然捕食，怕是整个江河里的银纹刀鱼都会奋起反抗，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因贪嘴而导致整艘船的人灭亡的惨案。梁羲然跟女兵们解释了一遍此时不能捕食银纹刀鱼的原因后，女兵们便是遗憾，也没记挂在心上，口腹之欲而已，能满足是幸，不能满足也无损自身。

“这么说的话，我们返程的时候岂不是就能尝一尝了？”张雁落看了一眼那些欢快的跃出江面的银鱼，微微一笑，道。其他人一听，瞬间来了兴趣，这倒是真的，还没到斩灵关，她们便期待起返程旅行了，这般心态怕是有些松散啊。

众人皆是一笑，闲聊了几句后，回房休息的回房休息，巡逻的巡逻，甲板上很快就只剩下了梁羲然和张雁落。梁羲然趁机抱住张雁落，看着宽阔的江面，道：“雁落，你要是想，我回来的时候便下江给你抓一群银鱼回来，亲手弄给你吃。”

张雁落一根手指推开了梁羲然，“说话便说话，动手动脚的是要做什么？”

入夜，船缓缓地行驶在江面上，除了守夜的人，其他人都睡下了，今夜轮到张雁落守夜，她和其他守夜的女兵在船上四处巡逻，若有异动立刻揪出真相。

但什么都没发生，这艘船安全得很，哪怕船家和伙计有问题，也奈何不了张雁落等人。但这艘船没问题，其他船就不一定了，有几艘商船行驶在张雁落等人的船之前，别看是商船，守卫一点都不松懈，别说水匪来了，怕是官家派兵，一时半会也奈何不了它们。如此严密的防卫，可见商船上一定载着什么稀世珍宝。

至于什么，张雁落没兴趣知道，只要不妨碍她们就好，但偏偏就是妨碍了。

厮杀声是半夜响起来的，响起的那一刻，不说正在守夜的张雁落等人，已经睡下的其他人都同时戒备起来，快速地穿好衣服，拔出刀剑便到了甲板上。

梁羲然的动作稍微慢了些，但也很快了，第一时间跑到了张雁落身边，循着她的视线望过去，是那几艘商船出了事，一看便知道是有人看上了船上的财物，要打劫一番。张雁落没兴趣去管他人的死活，其他人也一样，只要前头的事惹不到她们头上，她们就不会管，只看这架势，前头要厮杀很久，她们的路程要耽搁了。负责领队的老兵去找了船家，如果不能绕路，那就原地待着，别惹祸上身。

张雁落等人乘坐的船只停了下来，连带着跟在它之后的几艘船也停了下来，大家的想法都差不多，都没有管闲事的意思。那几艘商船似是应对得了，也没有求救的意思，到了后半夜，想要劫财的水匪败退而走，那叫一个狼狈，但商船的损失也不小，至少重新上路的时候，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