弎贰陆:多管闲事(1/2)
高悛背着重伤的少年,大步的走起来,背上的少年被他颠簸的歪七劣八的,窦冕小跑着跟在高悛身后,黄牧则一边小跑,一边自己给自己裹伤,生怕自己落队。
几人绕过前面的弯,沿着山脚再走上大约半柱香光景,一座木头拼凑得草房子出现在了满是落叶的荆棘林中。
高悛蹲下身随手把少年从背上扔在了地上,指着前方木屋说:“主公,前面有个老者,我刚问的时候,他说这周围有船。”
窦冕见高悛把少年好不顾惜的丢在地上,心里顿时有些憋的慌:“你要背就背,不背滚一边去,他这条命是我的,休得乱来。”
高悛见窦冕不似开玩笑的样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弓着身轻声道:“主公……小人刚才有些不忿,这会……不敢了。”
窦冕狠狠瞪了眼高悛,背着手往草屋方向去,口中不依不饶道:“你给我小心着点,若有下次,老子扒了你的皮!”
高悛被窦冕的话惊出了一身冷汗,低着头动都不敢动一下,直到窦冕走远,黄牧怯声的提醒了一句,高悛才深深吐了口气:“主公威严可比当官的吓人的多。”
黄牧不知道怎么往下接话,怔怔的站在原地,远远的望着窦冕。
窦冕走到草房旁,看见这房子忍不住腹诽起来:“这地儿穷的也真够可以啊,这么大的山坡,哪里能没点盖房子材料?怎么不好好盖一间房,就这么随便搭?”
推开木扉,窦冕踩着满地的落叶轻步走入了院内,整座院子更是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枯萎的杂草满地都是,满地秽物在这寒冷的天气中透着股股馊味,房子那扔在一边的破门让人看起来有些别扭,里面空荡荡的屋内见到一丝生气。
窦冕走到门口,大喊一声:“屋里有人吗?小子路过此处,特意来讨杯水喝。”
屋里好大一会才传出来一句有气无力的声音:“客人请进,门没有关。”
窦冕轻步走入内,沿着屋子扫视了一圈,屋中真可谓家徒四壁、一贫如洗,放眼整个屋内,一件像样的家具或者厨具都没有,只有右边用几根木棍隔出来的房间内透着些许烟气。
窦冕走入一看,只见这间屋内的地上刨着一处简易火坑,火坑内的火早已经熄灭,只是火中的灰还冒着未曾烧完的热气,右边墙角处的一张破烂席子,席子已经脏兮兮的看不出来本事的颜色,席上一个头发还没全白的垂垂老者正盖着一张草垫,蜷缩成一团躺在那。
窦冕见到此处,心中有些不忍,长揖一礼,心中有些不忍,压低了声音问:“长者,刚刚可是您说的话?”
床上的老者过了好长时间才动了动自己的眼皮,一副气息奄奄的模样,用着微弱的声音说:“呦!是个小娃娃啊。”
窦冕环视了一圈,小心翼翼的问:“长者孤身一人吗?”
“不……是!”老头艰难的说道。
窦冕走上前,蹲下身,抓住老者的手腕号起脉来,过了好一会,窦冕摸着鼻尖自言自语的说:“伤寒外加饥饿,问题不大。”
“您能治?”老者一脸不信的看着窦冕,眼睛里面满是疑惑。
“小意思,你等着吧。”窦冕站起身,走到屋外的院中,用力大喝一声:“高悛,你给老子滚过来!”
许久,高悛磨磨蹭蹭的站在院外,涎皮涎脸的笑着问:“主公,人可找到了?”
窦冕黑着脸,愠怒道:“让你们给我探路,你们能干什么?一个给我带来一群人,我差点命没了,你倒好!给我找了个病人,你以为我的药不要钱还是食物免费送的?”
“不敢!小人只是感觉他有些可怜。”高悛低着头怯生生的说。
“去!你给熬药做饭去,至于花费从你的饷钱中扣。”
“真的?”高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眼睛问道。
“赶紧去,别在这烦人,把地址问了我去找船,你在这招呼。”
“喏!”高悛向窦冕抱了抱拳,直接跑进了草屋内。
窦冕则有些无所事事,站到院外的门扉前眺望起来,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脑袋里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延熹四年的遭遇,心情霎时间有些烦躁。
高悛把屋中火点燃,拿起墙边的土罐,跑到屋后的水泉里舀了罐水,而后抱起整罐水放在火堆边邵起啦。
水开了以后,高悛从怀里轻手掏出自己常吃的炒面,动作缓慢的倒在碗中用开水冲开,一碗带盐的面糊就这么成了。
高悛端着碗,轻步走到席子边,一只手扶起老者,一只手端着碗,缓缓将面糊喂进了老者的口中。
一晚面食下肚,老者的脸色缓过来一些,说话也有了些力气:“哎呀!壮士啊,若不是你这东西啊,我可能就活不到晚上了。”
高悛见老者已经能够说话了,脸上不由的喜笑颜开,随即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袋塞给老者:“给!这是伤寒的药,老丈每日早晚煮服,这些药也就三天的量,基本上能够治好您的病。”
“多谢壮士!”老者听到高悛的话,忍不住嚎嚎大哭起来,声泪俱下的说。
高悛有些心疼的拍了拍老者的背,用着温和的语气问:“老丈,您家里就只有您一个人吗?”
老者直起身坐好,长长的叹了声气,拿手抹了抹脸上的泪珠,胸口有点急促的波动着,好一会,老者有些艰难的闭上眼开口道:“我儿带着儿媳和孙儿去镇子住了。”
“镇子?”高悛兴奋的差些惊呼起来,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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