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千年前的遗憾(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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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微不可闻的脚步声，一身碧绿色衣裙的她迈着轻盈的步伐，像千年前一样，径直走到他的身边。

他的心为之一振，“凌轩！真的是你？”无赦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如今的她再次着一身碧绿长裙，虽不比当年穿的清水袖那样美得摄人心魂，但也绝不失灵气。

凌轩抬头看他，杀魔的渐渐平息。

“是我……好久不见。”

平淡的话语里，是藏不尽的悲伤。

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无赦知道她触景伤情。看她手中拿着只属于她的碧雨剑，寒气逼人。

从偏殿一路杀到这儿，碧雨剑已经杀红了眼。无赦看出其中的端倪，却也不说。

“一千多年了，当初我在魔界听说你被孤塍打入。我恨不得杀到天界，只是当时我羽翼未丰，再加上天界有四海龙王和冥界相助，又有女娲坐镇;我真恨当时的自己为什么不能再强大一点，那样，就可以保护你。”无赦紧张的诉说着过往的一切，他可耻的发现，自己语气中有丝丝恳求被原谅的味道。

凌轩收起碧雨剑，走到池边。这里，是她第一次遇见孤塍，他眼中的孤独，令她心疼。

无赦将手负于身后，走至她的身边，听她诉说过往的一切。

“当年得知真相的我，一时无法接受。最敬重的师父，竟是这个世上欺我、瞒我最深的人。因我是青丘灵狐中前所未有的灵力最高者，便收为己用。害我与娘亲硬生生骨肉分离，当真以为自己是个没爹没娘的孩子;害得娘亲饱受思念之苦，多少年来将自己陷于深深的自责中。”满天的桃花飞舞而来，凌轩伸手触摸飞至眼前的那片花瓣，像触摸过去;心中一阵抽搐，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心也还是像当年一样疼。

无赦也注意到了这些花瓣，虽然此刻她是背对着自己;但他也能清楚的感觉到，她的悲伤。

如果守护在她身边的是自己，他绝不会让她受到丁点的伤害。此情此景，是她与孤塍的第一次见面，却也是，自己第一次见到她呀！

明明是同一天遇见，为什么是孤塍先走入她的心？

其中一片花瓣落到她的发间，无赦静静的看着，他不自觉的伸手替她摘下;花瓣的香气却还逗留在她的发上，他轻嗅着，心中的情愫又在不知不觉间翻涌。他想伸手环抱住她，给她温暖。

但，他还是收回了手。因为早在千年前，她就说过：“我只当你是知己。”

花瓣并未在她的手心逗留多久，又肆意的飞舞于空中。“至于孤塍，他终是不愿跟我走;摆脱天规束缚，放下至尊帝位。从他无情地打下那一掌开始，我便死了心、绝了情。纵使他许下千年不悔的白头契约，我仍是恨他。”

孤塍早已听闻魔界来袭，他怕凡人之躯的她无法招架。他不知疲惫地赶来，刚踏进瑶池，就听见了流萱的这番话。

不，现在的她，是凌轩。

孤塍躲到柱子后面，因为没有勇气面对她。

“为什么我放下恨，他又重新让我拾起？”

最后一句，让无赦和孤塍的心都跟着揪起来。

于孤塍，是悔。

于无赦，是心疼。

那些字字句句，像一把利刃一样直chā_tā的心脏;他从未想过，那不得已走下的一步，竟伤她这样深。

无赦也是如此，如果当初他不顾一切的冲上天庭带她走;而不是一味的相信孤塍能保护好她，就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此刻攻打天庭，大半的因素是对于当年的愧疚。

“所以，你选择逃避;这一逃避，就是一千年？”不让任何人找到你，包括我。无赦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后面那句话。

无赦的问题，也正是孤塍想问的。它像黑暗中的一抹微弱的亮光，给了他一点希冀。他躲在柱子后面，未曾挪动一步。他想，亲耳听她说出答案。

凌轩摇摇头，“我……”

“白凌轩！当真是你！”来者一袭白衣腾空而至，手上拿着鱼肠剑，直逼凌轩而来。

无赦最先反应过来，拉着凌轩的手急忙后退至几步开外;险避了鱼肠剑。来者不用猜也知道，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无赦的心情本就不佳，看到天帝更是激起了他的愤怒。他目光如炬的盯着天帝，右手一挥，一簇火苗迅速蹿升。

天帝也不示弱，紧握鱼肠剑，摆好姿势，准备迎战。

柱子后面的孤塍也听出了父王的声音，忙从后面出来奔向凌轩。

这时无赦和天帝已经扭打在了一起，孤塍踏云而来，目光灼灼。

那是……江顾城吗？

感觉头脑渐渐清晰，身体里那股莫名的强大力量也在逐渐流失。看到江顾城着急的神色，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反应，竟慌忙不知所措。

像有什么彻底从身体剥离了一样，我只感觉疲惫不堪;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我想伸手去触摸，却怎么也抬不起手。这是……怎么回事？刚刚发生了……什么？明明记得是在偏殿，那个给我梳妆的丫鬟死了，身体里有什么能力瞬间膨胀，难受至极。现在也是如此，感觉好累好累了，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

真是……好丢脸啊！身体一软，就那样倒了下去。耳边是一片嗡鸣，接着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有一滴温热的液体滴落在脸颊。

那个时候，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