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宁家(1)(1/2)
洱喜被乔梓月踢飞时,头撞到一棵树上,虽然疼,还昏昏沉沉的,但是求生的意志,让她顾不得多思考,跌跌撞撞竟跑到一条河边。
洱喜记得这条河,这条河的下游便是璞城,那男子没有追来,洱喜稍作休息,洗了把脸,整了整衣衫,继续赶路,顺河而行。
虽贵为宫主,洱喜这些年在金华楼形形色色人见多了,也受过不少气,渐渐自己也心怀开阔起来。
这次的经历虽然惊悚,但是有惊无险,祸兮福之所倚,洱喜心情舒畅,独自一人哼着歌赶着路。
二人缠斗,洱喜倒是不担心乔梓月安危,毕竟当年乔梓月除了一。
树林里,那男子发现洱喜跑了后,心里气不过,和乔梓月打的更为激烈了。
乔梓月明显不想恋战,只想迅速脱身修复断指,却被银线缠住手腕。
红袍女子走来,看到这幅情景,徒手扯断了银线,乔梓月迅速捡起断指脱身,男子刚想去追,红袍女子甩了他个耳光。
“再追你就滚!”声音依旧嘹亮。
男子委委屈屈,默不作声,和女子离开了。
洱喜总觉得乔梓月“鸿运当头”,就算刚才耻辱下跪抱大腿,自己也沾了好运。
本来还挺远的路途,洱喜正巧碰见一游商要去璞城收玉石,就把她捎上了。
令她奇怪的是,乔梓月应该发现了她的存在,但是并未主动攻击,直到洱喜抱她大腿那一刻,她才下手。
到了璞城,谢过游商,洱喜赶到城中最大的玉铺,想让老板看看那日乔梓月身上掉下来的小玉佩,到底出自哪位琢玉师之手。
“老板,你看看这玉怎么样?”
“恩,只是个普通的玻璃种,不值钱。”老板看了看,对洱喜说,“姑娘,你若是想卖玉,这个卖不了多少钱。”
“老板,这个玉佩你再看看,它里边有字的。”洱喜和老板说。
老板取来,对着白灯看,果然玉佩里隐着一个“玦”字。
这玉佩看起来普通,纹路也略粗糙,没经过修整抛光。但是里边的字,确是精雕细琢过的,只有对着光才能显现出来。
玉铺老板赞叹:“姑娘,这可是绝世之作,璞城有这样手法的琢玉师,已经绝迹了。”
“啊,这玉不是璞城出来的?”
“怎么可能不是璞城呢?这玉你们外人当个宝贝,也只有在璞城才被当成普通玻璃种。只是如今有这手法的琢玉师,恐怕只有宁家了。”老板看着洱喜,心里盘算着如何买下来这块玉。
洱喜这才放心,毕竟自己千辛万苦赶来的。
“那你说什么绝迹了?也不怕人家宁家人来找你。”
“小姑娘啊,我看你独自一人在外不容易,就不瞒你了。宁家那个琢玉的老头啊,前几天杀人畏罪,上吊自杀了,恐怕以后都没人有这般高超琢玉手法了。”老板看着眼前女孩长得乖巧可爱,独自一人漂泊,无依无靠也确实可怜。
“所以,小姑娘你开个价吧。我家玉铺基业百年,一向以诚待人,你独自一人也不容易,我给你个诚心价钱。”老板话出诚心。
洱喜婉言拒绝后,离开玉铺,魂不守舍,线索就这么断了。
路边,一群孩子在对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小男孩拳打脚踢,男孩拼命反抗无果,身体蜷成小小一团,任他们拳打脚踢,骂骂咧咧。
“杀人犯的儿子,该打。”
“看小爷我削死你!”
有一高高壮壮的小孩,手持板砖一块,眼见就要拍在小男孩身上了,洱喜匆忙甩出寒冰戟,击碎了那块板砖。
洱喜走到一群孩子前,扶起那男孩。一帮孩子见洱喜年龄也不大,也不在乎,为首男孩,一把推开洱喜。
“滚开!”那男孩一脸傲慢,轻蔑看着洱喜。
毕竟一群熊孩子,洱喜也不生气,操纵寒冰戟化作一软鞭,把那男孩勾到了树枝上挂了起来。
“你们谁要上去和他来个孔雀东南挂枝头么?”洱喜笑眯眯看着一众男孩。
男孩们唏嘘一声,四散跑开,洱喜放下那树上的男孩,男孩满不服气,朝她唾了一口就跑了。
对付熊孩子洱喜向来有经验,就是比他们还熊呗!
“你还好吧?还能站起来么?”
洱喜青春明丽,笑容明媚,正是一女子好时光。
对上那男孩的眼神,男孩羞涩躲开,点点头,却强行站立未果。
看到这样的情形,洱喜贴在男孩身侧,一将男孩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上。
“你家在哪儿?姐姐送你回家。”洱喜不知不觉说出“姐姐”二字,脑中江舟画面一闪而过。
那男孩小声呢喃:“城西宁宁家”
洱喜惊讶,该不会是那个宁家吧!
“是琢玉师宁家?”
“家父生前确实是琢玉师。”男孩被洱喜扶着,终归有些不好意思。
宁家世代琢玉为生,那块块璞石经过宁家人之手,都是滴露玲珑透彩光,宁家也是因此小有名气。
只是宁家世代淡泊名利,也不善经营。虽然琢玉之技传了几代,也不过是稍显富足的小户人家而已。
不料这次,宁家家主宁兴德却被告其杀了人,且证据确凿无从辩驳,璞城律法严明,伤人偿命,理当一死。
这宁兴德平素是一老实懦弱之人,除了爱喝酒也没有别的爱好,更何况一向不和官家打理,这一吓,干脆自己上吊自杀了。
男孩是宁兴德儿子宁琦,父亲这一走,家里只有母子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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