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影像(1/2)
离开了那片石子路,不少人松了一口气,试着奔跑在平稳的大草原,自由翱翔的快感,似隐隐还晃荡着。
广阔的草原铺满了一块块大石矗立,相隔狭窄,速度又缓了下来。一个个高头大马的小心地从石间穿梭,这样的阻碍还好。大石块间距远了些,还没放下紧绷,又出现了一根根巨型香蕉皮,正常香蕉的三倍大,不知这架古是用了激素怎样,竟然摆了这么多。
这样慢哒的节奏让人着急,很快就有人中招了,马蹄踩着香蕉皮直往后滑,在高空中生威地旋转了个圈儿,重重摔下一记闷响,溅起灰土,听着都浑身酸痛,人被甩飞好远,虽撞上了一块石头满身淤青,不然得被这马压死。有的人看到,想笑,又觉得不应该,憋得脸喜红,肚腩处一下下抽动着,只在脑海里过了数遍长笑。
严肃起来,谨慎起来的众人,已不讲什么排位,先安全抵达再论,其中不少人离去,不乏认输的,这儿一不小心就有生命危险,要被人问怎么死的,如被马压死的,听着都荒诞,主要是,他们继续了,也不能进前三。
大石、香蕉皮还不算完,一排排溜尖的石钉儿,暖阳下尖头闪耀反光,心寒。有五大三粗的汉子叫骂着,胆儿大的跳过石钉排,可每次跳都心累,左看右看,步步为营,路径选对了少走弯路,不然往回走。
逞能的失败了马蹄粘着一排溜尖的石钉直跳腾,悲痛嘶鸣,骑者死死拉着缰绳想要抱着马,他这一掉下去不被板上钉钉也得被马踩死,血肉模糊不敢想。
众人严阵以待慢慢地,可已有好几人冲过了此处。
四面八方全是耸动的人群和蔑视的余光,似有所感般,她转头望去——
他的眼睛真是亮啊,瓷白的肌肤,一身陶黑质感的衣袍,看似普通,绘制着渊玄的图案。耳边的声音开始小去,竟舍不得移开眼。
如果说铭楚月、铭晰等,风姿卓越,他却有一种不同,遥远无比的,来到这尘世。
世间,不会有这样的人吧。
那一眼,蕴含千言万语,预示道阻且长…仿佛为了确定他还在,回头望去。
奇怪的举动,有意者瞥到这一幕。
却是什么都没有,山坡上,渐渐化为平地,层峦叠嶂。
回眸,手中缰绳抽紧,周围依旧高高的面孔,只有她看到的吗…
又是一处平原,策马奔腾,蓄势已久的压抑释放,甚者仰天长啸。不知下面会怎样,能到此的人皆道行高深,对这种有意思有刺激的活动都充满挑战。
远远,听到猛烈的水流声,越来越响,跟打雷一样。近了,毫不留情狠狠拍在岩石上,振聋发聩!一处立着牌子:迅河。这条草原上著名的湍急河流,王朝不动声色地堪地实察了,天然险阻,不加修饰。
前面踏上的人还没起头就被连马带人冲走,明明河水未深,漩涡似的盖下扑腾的人类,几经挣扎,无果,喊道“救命!”有侍卫来抢救。
看得人头皮发麻,微抿着嘴陆续上前,稳着重心,争取快在河流上渡过,最前的几人已没影儿,这样都不能阻其脚步吗,疯子。
这儿的古人还挺有趣,这样的活动不错,前世也喜骑马过关什么。身旁许多人踏上,才不急上前,摸了摸坐下马儿的额头,一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龙过江啦!超超超,过许多人。可以清楚感觉迅河的不稳、骄躁,身边扬起高高的浪花,铺天盖地,身后的人遭殃了。
好一阵,才到了温顺的迅河,就算是阙忆染,也赶紧歇了几口气,像个汉子一样吐纳天地,几息,又踏上征途。前面始终有十几人,不知关隘多少,得加速了。
河上架起两根相距甚远的独木桥,此为乌木,极珍贵坚硬的一种木。一眼望去很远这般长的乌木,当真大手笔。旁边牌子写着:此处过独木桥。
需从一根窄窄的木头斜着上去,已有从独木桥上摔下河的先例,还剩半口气儿,硬铛铛的极可能摔死,啊~内心吼一下,再鼓起勇气。
一个个庞大的身影向上移动着,前后的距离不算近。独木桥上中央位置,铭沧颜正缓慢地走着,眉一掀,技术还行。选了另一根独木桥,阙忆染也向上走着,只有来到了,才切实感受到这木梯的狭窄。
并不滑溜,极考平衡,还是斜着的,越来越高,在半空,低头一眼,就是那悠哉的浅浅迅河,似是隔着几道年华。说是木梯,就直直的样式,木梯因为受重还在摇摆,“哒,哒…”清脆的声响,没一匹马快着,马眼瞪得,直勾勾望着蹄下的木梯,甚者走几步停一下。
没上木梯的人吆喝着,马儿怎么也不肯上,看着上面的同仁,竟往回走了。
谁知现在木梯上马儿心理阴影面积,这根本就不可能转弯,一下就呜呼,不带回头路的。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注意着前后的动静,只见,马蹄一歪,打了个撇脚。一阵爽风袭来,一马一人天旋地转,飞流直下三千尺,阙忆染入目前方整个经过。
听一击鼓,浪涛平复,迅河欢快地舞姿,生死未卜,没人欢喜,指不定下一个是谁。旁人都不敢瞧一眼,颊边凉凉的,似沾了河水,不能分神。
前面只有四人,去了下一处。铭沧颜顿了一下,心却一跳,重重的呼吸,慢慢地向前,这一次,让你们狗眼看看,什么叫实力。
阙忆染终于上了独木桥,空气都变得不一样,前面空了好一段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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