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林衣说历史(1/2)
南晥一大清早便被院子里吱吱呀呀的声音吵醒,她皱着眉头忍着怒气推开窗子,映入眼底的竟是林衣那小子。
“嘿,林衣,你回来啦!”转眼间怒气消散,南晥兴奋地冲他喊道。
林衣循声回眸望去,少年舒展的眉眼卷着几分乖张和稚嫩。
不知是不是分别多日的缘故,也许是今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南晥竟觉得这一袭月色衣衫衬得林衣格外的好看。
“阿南,早啊。”他举起手中缠绕着圈圈细线的木质手柄朝她晃了晃,“你快过来,我这次回来带了很多好玩的玩意!”
“快来快来!”
每次林衣外出闲逛都会带来许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五花八门琳琅满目。
每当这个时候街坊乡里的孩子们听闻后都会纷纷赶来,叽叽喳喳的和林衣凑在一起,笑声四溢好不热闹。
南晥仰头眯眼望着晴空之上越飘越远的纸鸢,唇角自然的微微上扬。
“拿着。”林衣把纸鸢的手柄塞给南晥,然后从他的背袋里掏出各种各样的小玩意,有栩栩如生的纸老虎,有风格迥异的拨浪鼓,竟然还有被装在精致小木笼里的蝈蝈和蟋蟀。
“我记得你上次养的蝈蝈是在清晨过度亢奋高歌才导致呜呼身亡的?”南晥边说边揉了揉被柳絮惹得发痒的鼻尖。
三月初春的晴朗天气是真的好,可那缠绵飘荡的柳絮也是真的讨人烦。
林衣毫不客气的白她一眼:“好像是吧,但是这次不会了,我要好好养着他们。”
“希望这几位小祖宗可以活的久一点。”南晥笑嘻嘻的怼回去。
“林衣,回来了。”萝忱轻飘飘的声音从二人身后传来。
“萝忱姐姐,”林衣回眸对她笑着,却又立刻转回去蹲下,只见他从袋子里拿出一块木雕:“阿姐,这是我在长安城那边寻见的,估摸着你会喜欢,就给你带来了。”
萝忱接过木雕,垂眸细细观察。
这是一块十分精细的杏花木雕,所雕之物正是一位衣带飘移的杏花仙子。
仙子圆滑细腻的脸上点缀着精致小巧的五官,浓密的秀发被绾成一个优雅淡然的发髻样式,发髻的两侧分别以几朵杏花为饰,灵动飘逸的衣衫如细滑丝绸般温婉。仙子的怀中斜抱着一枝绚烂绽放的杏花,那杏花似是天工巧琢般精细,层层分明有序,当真是活灵活现。
“那我就收下了,多谢林衣。”萝忱看了着实十分欢喜,她欢喜杏花欢喜的痴迷,对于此等精致细琢之物,自然是十分喜欢。
“嘿嘿,不谢不谢,阿姐喜欢就好。”林衣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忽见西厢房打开的窗内一白如新雪的颀长身影,便问萝忱:“阿姐,那位是谁啊?”
萝忱循着林衣的目光看去,只见谢欢正坐在窗边垂眸看书。“他名谢欢,是长安城谢将军府上的小侯爷。”
萝忱说罢转眸看向林衣:“我觉得你们俩个应该认识。”
“谢欢!”林衣用食指戳了下谢欢的肩头,奈何他比谢欢整整矮了半个多脑袋,只得仰着头望着他,“你知道你上次在风满楼听我说书你没给钱吗!”
谢欢低头看着只离自己半尺的林衣,不加思索的回答:“我不知道。”
“噗,哈哈哈哈哈。”一旁的南晥愣是没憋住笑的差点没把茶水喷出来。
林衣缓缓扭头,微笑着白她一眼。
“我肯定没有记错,就是你!”林衣再一次用食指戳谢欢肩头,“我记得我那次讲的是梁祝,梁山伯与祝英台!”
“我去风满楼从来不听这些。”谢欢毫不留情的反驳了一口咬定自己赖账的林衣。
南晥在一旁使劲憋笑,这次学聪明了,嘴里什么东西都没有。
“那要不我讲的就是十八年前当朝皇帝和军师的攻打天下的英雄事迹!反正不是梁祝,就是这个,恩没错了,就是这样!”
“我不是那种赊账赖账的人,况且这些事情我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同我讲过了,而且我去风满楼一般都是陪太子去的,太子喜欢那些聊斋志异,并不喜欢这些。”谢欢解释道,“这位兄台,你认错人了吧。”
“我怎么可能会认错,虽说那已是三年前的事,但是我记性一向很好,我不可能记错的。”林衣顿时涨红了脸,他的脑袋瓜一向很好使的呀。
“那你有没有孪生兄弟什么的?”林衣仍旧不放弃的穷追不舍。
“孪生是没有,”谢欢顿了顿,环顾四周确定萝忱不在,才又重新说道:“我倒是有个比我大四岁的哥哥。”
“那会不会是你那个哥哥,你们俩应该长的很像吧?”
南晥听到这白痴林衣的问题,连忙皱着眉头伸出腿踹了他一脚。
林衣被这一脚踹的有点懵,转即回过神皱紧眉头想要对南晥吼。
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到谢欢低沉的声音。“我哥哥,在五年前就已经战死在战场了。”
林衣这次明白方才南晥为何踹他,颅内又是一股热血涌了上来,他只觉得此刻的脸如火烧般痛辣又尴尬。“谢欢,我不是有意……”
“无妨无妨,这都已是昔日之事了。”谢欢摇摇头,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什么悲痛或者介意之情。
“可是谢欢,我敢肯定,那人着实和你有八成相似,只不过当时他没有你穿的这么一尘不染,他着了一件旧布衫,是那种洗的发白的棕褐色。”林衣仔细回想那日情景,“因为我时常瞧见你陪太子去风满楼,你也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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