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惊鸿照影来(1/2)
只是眨眼功夫,南晥已被沈羡拦腰抱着回到了原处,并且是被他抱着坐在玄座上。
待南晥回过神来,她很是尴尬的轻咳一声,伸手推了推沈羡搂着她腰肢的胳膊,说道:“我要下去。”
沈羡倒是也没再说些什么,乖乖的唤来偌大的扶桑花托将她放了上去。
“呃,你还挺厉害的。”南晥在花托上寻了个舒服的坐姿,她感觉有些尴尬,没话找话的说。
沈羡只顾盯着她,倒是一点也不虚心的点了点头。
“恩……”南晥尴尬的抓了抓红衣裙摆,她被他盯的浑身不自在,“容与,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啊。”
“那你可不可以别一直盯着我看了?”
沈羡倒也是听话的敛起目光不再盯着她看。
紧接着便瞬间冷场,这两人谁也不说话,场面气氛很是寂静尴尬。
这样也好,呆坐到天亮等自己清醒过来就好了。
不得不说花托里真是柔软舒适,渐渐地,南晥的眼皮开始愈加沉重,她竟然打起了盹来。
她是真的累了,不知不觉的便卧在花托中酣睡了起来。就像个白日里玩累的孩子般,只要接触到柔软舒适的榻子就开始困倦。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自己身下的花托在缓缓的向前移动,只是片刻便停了下来。
男人呼出的热气伴随着他独有的妖冶气息轻抚过她的肌肤,轻柔温暖的指腹划过她白嫩细滑的脸庞,这种感觉虽说痒痒的却很让人舒心。
倏的感到一片温热的柔软在自己唇瓣上轻轻辗转反侧,她就连在睡梦中都不由自主的感到内心欢喜。
这柔软无比的熟悉亲近,就好似早已与她缱绻缠绵过一生。
昨夜睡的还算舒心,清晨醒来的心情自然是极好的。
南晥躺在榻上听到窗外淅沥淅沥的雨声,想着下雨了今日的酒馆定是不开门的,索性将被子一股脑的盖在自己的头上,她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回笼觉。
就在自己将要睡着时睡着时,一串急促的敲门声传来,并伴随着林衣的喊叫。
“阿南,快起床,茶馆里今日来了好多人,快起床来招待客人了!”
待南晥洗漱完毕,经过通向前厅的庭院两侧的走廊时,一股冷意扑面而来使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她不经意间瞥见院里栽种的那些花开满庭的杏花树,在这阴雨连绵的潮湿鬼天气里,多数杏花沾了雨便打不起精神来,只待片刻便葬了泥坟。
唯有那株长势最好的朝南杏花任是风吹雨打不凋零,反倒愈加的花开烂漫。
这可真是稀罕。南晥实在是打心里佩服这株树的顽强精神。
入了前厅,柔暖的气温瞬间将南晥淹没,脱离了让人恶心的潮湿阴冷的感觉就是好啊。
厅内灯火通明,满堂客皆汇聚在此,有王公贵族,有江湖人士,有门客下士,还有乡亲百姓,嘈嘈杂杂,好不热闹。
酒香茶香糕点之甜皆彼此交融于空气之中,很快便勾起南晥的食欲,她还没吃早饭呢。
趁招待好厅内的客人后的闲暇时间,她便从厨房里随手拿了一碟糕点,寻了个很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没人坐的桌子,打算休息一会。
她拎起桌上的茶壶,斟满了一盏茶,就着糕点吃了起来。
“起晚了没吃上早饭?”谢欢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紧接着南晥就见他在自己对面坐了下来。
这谢小侯爷方才不是还和那些王公子弟寒暄照面的吗,此刻怎么有空来瞧自己了。“对啊。”南晥边吃边回答道。
“就吃这些,不打算做些东西吃吗?”
南晥笑着摇摇头:“不了不了,反正现在都快晌午了。”
谢欢还想再说些什么,突然感觉四周瞬间安静了下来。
他有些不解的看了眼周围,只见南晥指了指他身后的方向,他回眸而望,原来是白面小生林衣的说书时间到了。
萝忱一袭素白衣衫坐在窗边,她单手扶额定定的看着书桌上躺在木雕镂花陈旧长盒里的那把青身红穗的玉笛。
良久,唇间吐出一声叹息。
木盒旁有一本曲谱,也是陈年老旧的一般姿态。
谱子内容复杂多变对应曲调应是略诡婉转,由此可见若是想将这曲子吹好,并非易事。
她转眸看向窗外,今日阴雨连绵,院里那杏花叶子随着微风摇曳生姿,花儿已减去大半,只落得光秃秃的花骨暗自伤神。
再转眸,入眼的那株朝南杏花却在微风细雨中愈发的熠熠生辉,似是源源不断的吸食着日月精华般生机盎然。
几丝凉风从微开的窗棂缝中挤进来,突兀的冷意撩得萝忱直咳。
她伸手将窗子关了个严实,罢了又拿起曲谱来细细研读。
不同于后院的冷清,酒馆里可真真是热闹非凡。
“啪—”纸扇倏的合起拍在案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林衣站在案前,一脸的紧张神秘语气故意拖长:“上阙事至此,若众客官料知事后如何,还请下回听林某一一分晓。”
南皖瞧着刚一气呵成说完上半截书此时正咕咚咕咚喝茶的林衣,有些好奇的问:“那龙女和张生最后究竟如何?”
林衣回眸望了眼座中讨论此故事正是起劲的满堂宾客,朝南皖一挑眉头:“当然是那张生把海煮了呗,东海干涸,凌波龙女同她那可怜巴巴的东海一家子,都比比成了干枯河床上的熟鱼烂虾!”
“痴情的女子啊,真真是可怜。”南皖蹙眉,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