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出城(1/1)

回院子的路上。

莫明前面不远出现了几个古怪的人。大街上，罕见像他们一样用黑袍将全身遮的严严实实的。

莫明心中一紧，却表面淡然的从他们身旁走过。此时，街上已经少有人了。莫明只想快点回去，不想惹祸上身。

“年轻人，等等。”黑袍下一个沙哑的声音传出。

怕什么来什么。莫明心中无奈，谨慎为妙。他回头微笑道：“诸位可是有事要问？”

“阁下可知城主府往哪走？”黑袍人中一个身形修长的人问道。

“城主府？这……真是抱歉。实不相瞒，在下也只是和我一个学刀的哥哥初次来这蓊城罢了。”

“喔？”黑袍似是沉吟了一会，向莫明行了一礼。

一众人又匆匆离去了。

莫明心生阴翳，这世道最好不要和这些来路不明的人扯上关系，不然可能麻烦就像野草似的烧都烧不干净。

……

夜，寒风万分凛冽，呼呼的风号声就像恶鬼的嘶啸，凄厉无比。

黑暗中莫明眼光幽冷，好似湛着寒光。

老铁匠果真早有准备，今夜夜半，便准备出城了。这原本是件高兴事，可他心中还是有些不安，这种感觉就像你知道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窥视你一样，令人毛骨悚然。

如果明日再不出城，城池也许就会封锁。那时战火烧来，可真会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莫明点燃蜡烛，在微弱的烛光下扫视了一番简陋的屋子，确定没有遗漏什么。他拿起那件破旧却厚实的冬衣快步走出了门。

月光很明亮，把充斥着寒霜的街道映照的皎洁无瑕。

风太大了。他又没有灯笼，只好顶黑出门，毕竟是在城中，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吹灭蜡烛，莫明向一条隐秘的巷道走去。

在宽阔的街道上还有月光可照明，在这巷道中却是昏暗万分，难以视物。

莫明小心的走在这条熟悉的巷道上，手中握着一根长长的木棍，左右试探。一时间走的倒也轻快。

风很冷，莫明紧了紧衣领。“呼——”风声很急，也很诡异。风声中，除了莫明的踩裂薄霜的咔嚓声，似乎还有一些其它怪异的声音。

莫明的脸色不变，仿佛又来到了作坊。此刻，他并不是在赶路，而是注视着熊熊烈火，在观察铁锭在火中微红的纹路。

莫明突然感到背后有些阴冷，但他并未回头。

“嘻嘻嘻～”尖利的笑声突兀的从后面传来，衣领松了，一个冰冷的东西缠绕上他的脖子。

这个世界，有的是诡异。如果是能直接杀死他的，他回头、惊慌又有什么用呢？不如平淡的认命。就像小孩手中的蝼蚁，苦苦挣扎，也难逃被捏死的命。

如果这鬼怪不可直接杀他，那么他更不能恐慌了。一般幻鬼，恐吓人，使人恐惧，心灵露出孔洞。然后钻入猎物的心灵，肆意玩弄。但如果有人心冷如灰，不为所动，反而逃过一劫。

他还不想死，莫明努力平复心底渐渐汹涌的浪潮。但他身后的那位会让他如愿吗？

缠上他脖子的好像是只手，有五指，只是过度柔软，似没有骨头般。这只手开始扭动，慢慢向他面前蔓延，

天很黑，很冷。莫明渐渐感觉支持不住了。一股浓烈的腥味，猛力朝他的鼻孔钻，莫明只觉浑身竟开始缓缓僵硬。

他从来没有感到过这么冷。

今天不会载在这了吧？莫明渐渐感到神智混淆。

什么能救救我啊。

莫明腰间的双手在身上一阵摸索，颤巍巍的拿出火折子，也不管点不点的燃。他现在需要一点光。

太黑了，不见五指，只能感觉到颈间的彻骨的阴寒。嚓嚓，易燃的火折子，不知是怎么回事，根本点不燃。

他需要光明，莫明机械的重复着擦火折子的动作，但他还未来得及点火，“嘭！”远方突然传来巨响，夺目的火光冲天而起。紧接着便是剧烈的震动，莫明只觉火光照过后身上一轻，但狭窄的巷道两边的院墙岌岌可危，好像马上就快塌了！

那是内城的方向。这种威力，应该是谁点爆了火药之类的易燃物，莫明的眼神一下子灵动起来，他不禁由衷的感谢引发爆炸的人。

尽管爆炸的余波很猛烈，但对付认知中的灾难比对付认知外的鬼怪轻松多了。

内城火势严重，隐隐有惊呼声，附近的城民也反应过来，夜晚明亮了。

有时，你会觉得热闹比冷清好太多！

莫明紧绷这身躯，闪避头顶落下的瓦砾。他暗中注意身后，微光中是一条狭长、潮湿的甬道，期间空无一物，一直顺墙看去只能看到拐角泛青的院墙。

暂时安全了。

哼!

一时不查，被落下石块挂了一下，幸好只是擦伤。

莫明不再大意，向着和老铁匠约好聚集的地方奔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