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章 见姹紫嫣红开遍 叹并蒂莲花夕颜(1/3)
烟雾混杂着灰尘,一片混沌,清军陷入混乱。白振突然觉得有个人正在靠近自己,一到身前便开始交手。显然,来人功夫不在自己之下,数招之后,又模模糊糊看到一女子。若二人联手,该如何抵挡?正发愁之际,却见那女子在隔开他二人后,拉起来人就跑,诧异之下,也不敢冒然去追。
福康安早已慌了神。白振虽心中疑惑,却还保持着大将之风。他将手中霹雳弹的粉末放在鼻子上闻了闻,发觉只是硫磺和肖石灰,福康安知道已经上当,愤怒不已。
“欺人太甚!”富康安抹了一把脸上的粉末烟尘,见全身都是灰蒙蒙地,也顾不得去弹掉了。
经过一番折腾,终于能看清了。福康安也冷静下来。“他们受伤的受伤,昏迷的昏迷。肯定逃不远,我已将这里重重包围,谅他们也逃不远。”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白振对刚才的事充满怀疑。
谁奈福康安根本不听,此次前来不不仅没找到皇上要找的人,还如此损兵折将,教他脸面上如何过得去。“给我追!”令旗一挥就要策马。
“不必了!”清风徐来,一袭碧衣临风而立,楚楚明丽。
“陈家洛呢?”福康安狐疑地问道。
“走了。”眼眸清灵如一汪碧水。
“那你回来是为何?”福康安卷着袖口,吹了吹玉扳指,眯着眼笑道。
碧落尘四下看了看,把眼光落在白振身上。“放了木族的人,我束手就擒。”将挽好的白绫索给他看,表示放下武器。
白振看着福康安不语,福康安略一思忖,嘴角笑意愈浓,朝白振点点头。白振朝碧落尘看了看,见她除了手中白绫索,确实身无他物,便命人去接白绫索。
“请福大人先放了所有木族的人。”
“姑娘何以如此自信?”
被他这么一问,碧落尘也有些诧异。她却有想过自己能和福康安做交易的筹码,可是他就一定能答应吗?她看了看木族士兵,只见个个虽满身血渍,却视死如归。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你杀了他们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姑娘的意思是肯给我好处了?”他语气,所有的清兵都哄笑起来。
碧落尘的脸因愤怒有些微红,她暗自咬牙,举着白绫索冷笑道:“福大人不是没有见识过我这条白绫索的。它最好使的地方就是隔空借力。以福大人与我的距离,我还是很有自信的。”
“你……”福康安的怒气再次被挑动。
“贝勒爷稍安勿躁。”白振附在富康安耳边低语了几句后,福康安径自坐上马背。
白振命人推来一辆囚车。“姑娘身怀绝技,我等不得不防。”他拱手道:“多有得罪。”
嵩阳派与天山派素有渊源,白振算是前辈。碧落尘朝他微微点头。“请先放了木族的人!”
“放他们走!”富康安道。
看着木族最后一支小队离开山谷,碧洛尘才走上囚车。
两个清兵哆哆嗦嗦地给她上枷,上索,就在刚刚,这个清丽柔弱的女子还手舞白绫,与数丈之外夺人性命。他们心里自然是怕的,又反复检查了好一阵子,才下来。白振有些烦躁,命随行的八个大内高手紧跟囚车,才请示福康安。
福康安看了看远处的山谷,层峦叠嶂,绵延不息。“照计划行事!
车马声打破了山谷的寂静,尘土飞扬。碧落尘想着福康安说的话,不禁忧从心起。不断试探着震断铁索的可能性,并暗中留意福白两人。
福康安倒不急着赶路,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命原地休息。他召来一个随身侍卫交代之际,早有人摆上桌椅、酒具、点心和瓜果。
那侍卫来到囚车边,命人打开囚车,并给碧落尘解下枷锁,恭敬地对碧落尘道:“我家公子请姑娘移驾一叙。”
碧落尘看着那侍卫,又看看福康安,只见阳光下的他笑意盈盈,端着酒杯朝自己颔首,她觉得有些讽刺,不禁又感叹汉人真是高深莫测。
随着侍卫来到福康安面前,见他只是懒懒地喝酒,碧落尘一时也琢磨不出他是什么意思,便径自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
苍茫的天空,一片蔚蓝,万里无云。秋风冷冷地吹着,碧落尘想起了天山的师父。这个时候,他应该要带着自己和师妹去碧雪池采集药草储存起来,以备初春之用。
“天冷了,喝杯酒驱驱寒吧!”福康安把盛着酒的杯子推到她面前。
“我不会喝酒。”碧落尘淡淡地答道。师父早告诉过自己,她这世间有着一个和陈家洛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前几次都是远远地瞧见,并不觉得有何异样,哪像现在这般就在眼前。那眉眼,那神情,恍惚间竟有些分不清。
福康安似早料到她会如此,也不甚在意,拿起一个葡萄般晶莹剔透的玉壶往杯自里倒。甜甜的马奶香气就着秋风送到她面前,只觉得喉咙发干,口齿生津。碧落尘有些不好意思,起身站起来,忽又意识到自己好像没有这么自由,木木地站在那里。
福康安笑着站起来,将杯子端着递到她面前:“马奶凉了可就不好喝了。”那双眼睛温润生情。
碧落尘垂下眼眸,有些仓皇地转过身去。她不想看那样火热的眼睛。
“前方山上有一片野花开得煞是好看。姑娘若是觉得手脚酸痛,不妨走走。”福康安上前一步,站在她身侧,“不知在下是否有这个机会陪姑娘赏花?”
碧落尘感觉心跳漏了半拍,冷不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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