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洗砚烹茶(1/2)
“就发生了这些?”
余白杭掐着腰质问,不料邱英突然从慵懒沙哑转换为精神十足,站起来还高出了余白杭大半头,“不然你还想和我发生些什么呢?”
说话就说话,挨这么近干嘛?幸亏余白杭腰好(划重点),躲得及时,不然要被邱英“看”死了,赶紧把领口捂好了。
邱英一转头,谁稀得看你啊,我是看红疹消了没有。昨天卷我那一脚,那是女孩子该有的劲儿吗?邱英自己都疑问,昨晚他是怎么把余白杭抱回来的。
昨晚他去了尼古拉的房间后,第二次回到小白楼的时候,还悄悄去戳了戳余白杭的胳膊和肚子。怪不得劲儿那么大,在府衙同床共枕的时候怎么没发现,原来身边躺的还真是个八块腹肌的纯爷们儿。
“想什么呢?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邱英看了看窗外,这还是几乎全黑的时候啊,“大概是寅初吧,这个时间只有鸡和贼醒着,我不在这里还应该在哪里啊?”
这个时间才好呢,余白杭可千万不能让人看到邱英这个时间在他的房间,跳进钱塘江都洗不清了。
“那你也在我这儿睡了一觉了,两不相欠了,那麻烦您赶紧走吧。”
“等等!”邱英本来就没睡醒,现在这个时间赶他走,余白杭你也太不讲究了,那邱英还偏要磨蹭一会儿。
“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啊?”
“什么救命恩人啊?昨晚聚义堂进了刺客?”刚走到罗汉床边坐下的余白杭突然又站了起来。
邱英就是不明白余白杭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说话,永远都是带刺的。
“你说你,在府衙后院的那几天,明明软软萌萌的活像只小白兔,可现在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余白杭还嫌邱英说话七扭八拐欲说还休的是什么意思呢,余白杭喜欢简单粗暴的。
“哪样啊?我本来就这样啊,那个时候,我不是要顺着你一些乖巧一些,不然我能活着出来吗?现在我都被你放了,回到我的主场,我又可以轻松自在地作天作地了。”
就知道她这么说,这个女人怎么能下了床就不认人呢?可邱英还能怎么样,耐着呗。
“不是刺客,是酒。丁春香跟我说了,你不能在公共场合喝酒,她说出过事儿。我还挺好奇的,出过什么事儿啊?”
春香怎么连这个都跟你说了?不对呀,春香什么时候跟你说的?为什么跟你说啊?
“出过什么事儿,关你什么事儿啊?别为拖延时间找借口了,改天我请你吃饭,麻烦你赶紧回去吧,早上还要上班呢。”
“你要是再推我,我就握你的手了啊。”邱英都不需要回头,余白杭像被雷劈到一样把手拿下来了。
邱英拍拍肩膀和袖口,“你本来就欠我一顿饭,都小半年过去了,也没见你请我啊,反倒我给你做了好几顿饭。我可以不问你因为喝酒出了什么事,不过以我对你的了解,大概也就是女子身份被揭穿之类的。昨晚如果时间来得及,我真想给你那个样子画下来,你自己要是看到自己昨晚多疯狂(还让人陪你一晚),看你还跟不跟我上蹿下跳大呼小叫的。”
余白杭因为喝酒出过两次事,一次是邱英说的原因,一次不是。好吧,昨晚是有点嗨过了,余白杭不计较邱英是怎么闯到他房间来的了,但他还是不能留在这里。
“请你吃饭那不是随时都可以嘛,你定时间地点然后告诉我就行了。”余白杭还是要推着邱英赶紧离开,聚义堂的兄弟们起得早练晨功呢,让人看到了算怎么回事儿啊?
“男女授受不亲!你一边不想让人看到,另一边又总是不经意和我发生肢体接触,你说说你这个人...瞪那么圆眼睛干嘛?我买的笔墨纸砚还都在聚义堂不知道什么地方呢,我昨晚来这里,是根本抹不掉的事实了。而且这么黑的天,你总得让我天亮些再走吧?”
说着说着话,邱英还又走回来,罗汉床上舒舒服服坐着了,余白杭这暴脾气,虽然他也困着呢,但这都引狼入室了,还怎么高枕无忧啊。
邱英肚子又叫了。
“喂,有吃的吗?我昨晚上就没吃饭。”
余白杭向外看了眼,大概一个时辰天能大亮吧,他和邱英再有过节,人家大小也是从四品知府啊,假笑还是要挤出几个的。
“那去二楼吧,好吃的都藏在二楼了。”
小白楼的二楼到底是书房还是厨房啊?邱英看着西侧单门即宽达八尺的黄花梨木门,楹联上书:“洗砚鱼吞墨,烹茶鹤避烟”。
对面的余白杭却窸窸窣窣的,从腰间掏出把亮亮的黄铜钥匙,从小食柜里面拿出了一个朱漆食盒,这什么金贵吃食还怕人偷啊?
“你可真行,你这楼里偷偷藏了个厨子吗?”
“嘘——跟我过来。”余白杭将书房大门拉开,果然另有天地。
邱英还真以为余白杭只看传奇话本呢,这书架占了满满一墙,上面儒家道家和佛经俱全,更多的是兵法。那当然了,这个屋子原来是老掌门的,这些书余白杭只看过几本,还是《西游记》好看啊。
书架两侧也有行楷的楹联:鼓琴仙度曲,种杏客传书。
紫檀翘头案的正上方,是宋徽宗的《瑞鹤图》,邱英肃然立于正前,怔怔端看了许久。
“你不要那么惊讶吧,当然是假的了,我们哪买得起真的呀?我师父还有几幅马远的,王希孟的,估计也不是真的。这都几百年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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