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上古情花(2/3)
艳,又弹得一首好琴,琴音哀伤决绝,令人动容哀伤。听说,此处别院,从不轻易接待客人。所接之客,非富即贵。
阿若另立别院,也有快要十年的光景了。她的孩子,也已经长成聪明伶俐的小丫头。那家人待她极好,虽不能富贵,却得了平常孩子的欢乐。于阿若而言,这已经是最好不过的了。
阿若以为,此生,就这样悄悄守着女儿,守着自己的小院,和院里的姑娘,过完此生,也便无憾了。
她从不曾想,会再遇王恒,带起掩于岁月的伤。
夜凉如水,露出成冰。大雪纷飞的夜晚,阿若立在廊坊上,望着漫天大雪纷纷落落,泥泞成泥。
院外突然多了呼啸匆忙的脚步声,阿若轻了脚步,转身想要回屋。
突然一把冰凉的匕首轻横在了她的脖子上,来人压着声音问:“姑娘莫怕,听闻江南首富,杜老爷今日宿在你这院里。我乃他的故人,想与他叙旧一番。”
“还望姑娘指路为好。”
阿若心惊,却依然面不改色,“若是故人,何必如此?”
脖子上的刀近了,温热的血顺着刀细细流淌。阿若闭眼,认命的笑笑。
“你倒不怕死,莫不是,他也与你相好。烟花女子,竟为了恩客抵命。”
阿若无声,只淡淡的回:“江南首富死于我处,我亦无活路。只怕,整个院里的人,都得死。”
“可你形单影只,穷途末路,杀我一人,惊扰他人。门外那些守卫,必会冲进来,你也得随我黄泉相赴。”
“不过,那倒也算你应了曾经许我的诺。不是吗?王恒。”
脖子上的刀,又逼近几分,阿若吃痛,嘤咛出声。王恒用一张白帕捂住她的鼻子,瞬间,她便晕死过去了。
黑夜大雪,覆了一层又一层。青砖白瓦,枝头红梅,一映成景,美不胜收。
阿若从一破庙醒来,身旁的篝火已凉。一身黑衣的王恒立在旁边,眼神冰凉的看她。
阿若却自若的束了发,眼波流转,淡然的看他,“王公子,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王恒提气,运了功力在手上,“你如何识得是我?”
“你化成灰,我也认得。”阿若笑着回。
王恒面露愧疚,眼神闪躲,“当年之事……”
“我……亦无法违逆家族之意。”
阿若还是笑,“是,柳青怎会不知公子的难处。”
“只是可惜,如今公子,连着公子的家族,都幻化成风,落入尘土,不过是阶下囚罢了。”
江南的风,一向是极快的。当朝丞相,意图谋反,诛九族。男子皆砍头,女子流放为奴为婢。这样的消息,不过几天,江南就已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王恒出逃,亡命天涯。连阿若也没有想到,他竟会出现在江南,在她的小别院。
那日架在她脖子上的匕首,原是没有感情的,而持刀者却在见她之后,明显身形一顿,加之,他虽压了声音,阿若却还是,一句就听出是他了。
王恒听闻阿若的讥讽之意,脸色颓了。朝着阿若深深的还了一礼,转身就要走。
阿若敛了笑容,冷哼一声,“就这样走了,你有钱赎你那卖入的柳巷的发妻?”
王恒顿住脚步,凄然道:“既然你知道,又何必羞辱。”
阿若起身,拍去华服上的泥土,“你倒对她有情,有义。”她眼里闪过一丝嘲笑,“想不到你的妻,终还是烟花女子。哈哈哈,王恒,你逃得掉老天的算计吗?”
“哈哈哈……”
阿若疯笑,笑到眼泪流了一地,淌湿一片印记。
王恒在这笑声,冒出风雪,脚印成泥。他终没有告诉她,就是因为曾经负了一个人,他就曾立誓,此生,不再负任何人。
阿若不知,她们是错过,还是,错。
连着下了一月的雪,王恒的妻子,一路押解,终于到了江南。阿若花了数倍的银子,把她从花舫里买回了别院。卖人的老鸨说:“阿若姑娘真是有趣,花大价钱买这样一个姿色渐衰的老女人,是为了拿去院里扫地?”
阿若不答,带着王恒的妻子回了院子。她知道,只有他的妻子在这里,那么,他一定还会再来。
一定,会再来的。
那夜的阿若,彻夜未眠。她站在廊上,手抚摸着不久前,他在她脖子上留下的疤痕。没有表情。
她早已在今夜放出消息,让王恒的妻子,接客。
所以,他一定会来的。一定。
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倒地,然后失去知觉。
再后来,就被鬼差押进了黄泉地狱。她立在驱忘台上问我:“婆婆,可是王恒……是他杀了我?”
我摇头,回她:“不是。”
“那夜,王恒确实来了。可她的妻子已经先一步,上吊而去。”
她似不信,摇头道:“我只不过是吓王恒,并没有真让他妻子接客。”
我望着她,“可他的妻子,却因你的假消息,选择了自戕。”
“那王恒,可是恨我,所以……”阿若自以为是的,得出了结果。
我收了阳卷,轻轻的叹息,“是王恒发现了你,又用内功护着你的心脉,。你阳寿未尽,待我上禀阎王,查清了原由,还你回人间。”
黄泉风大,吹得阿若颤抖,她身形不稳,晃着问我:“王恒,他没有杀我?”
我回:“没有。”
“可他的妻子却因我而死,他为何还费尽功力救我?”
我伸手欲将端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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