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真相大白(2/2)

悟德年轻的时候收了第一个徒弟，取名慧凡。

后来，悟德带着慧凡去游历，看到两个孤儿，念其可怜便收做徒弟，取名慧聪和慧明，这两少年一个调皮捣蛋，一个敦厚老实。

十年前，雾雨镇的这个寺庙还只是三间木屋，悟德和三个徒弟生活在这里，那时寺庙仅有一尊小佛像。

突然有一天，暴雨连绵三日，河水迅速上涨，眼看就要将那三间木屋淹没。

悟德让三个小和尚拼命往高处攀爬，待三人登上河水淹不到的高处时，悟德转身要回去把寺庙唯一的佛像带到这里，免得被大水冲走。

人都知道悟德脾气倔强，认定的事就一定要去做。

就在这时，慧明说道：“师父，我水性好，还是我去拿佛像罢。”

慧明说罢，便扭头朝着三人笑了一下，那也是他最后一次笑了。

大河翻滚不休，他瘦弱的身躯一下子便被那巨浪淹没，佛像没有拿回来，慧明也没有回来。

悟德低下头，眼角有些湿润，狡辩道：“那是慧明自己要去的，你怎么能怪我。”

慧聪看着悟德这般狡辩，咬牙切齿的说道：“那一日倘若不是你执意要拿那个破佛像，慧明会死吗？慧明自幼老实木讷，他是觉得危险才去拿那个佛像的，他是替你死的。”

听到这慧聪这番话，悟德手中捻着的佛珠中间的线突然断裂，一颗颗金色的珠子洒落在地上。

悟德怔在了那里，这些年那件事他从忘记过。

“嘭！”一声，悟德跪在了地上，跪倒在一尊大佛前。

他的耳边渐渐的响起了一个个声音。

“师父，咱们什么时候也有个大寺庙啊！”

“慧明！慧凡！你俩等着我。”

“师父说了，我最聪明，你俩一个叫慧聪，一个叫慧明，两个人加在一起才有我聪明。”

……

十年了，寺庙是一年比一年大，香火钱也是越来越鼎盛，可是我为什么没有觉得开心？

泪珠从悟德有些苍老的脸上滑落，他扭头看了看地上瞪着自己的慧聪，又看了看慧凡，都回不到从前了。

东方，旭日初升，笼罩了雾雨镇上空一个月之久的雾气渐渐消散，一缕缕光束从雾气中穿过。

朝霞斜斜的撒进寺庙大堂，映在屋内的几尊佛像上，佛像皆金光熠熠，映的众人脸上通红。

就在这时李无涯有意无意的问道：“慧明师兄长什么样？”

慧凡有些忧伤的答道：“脸四四方方，看起来很老实，嘴边有颗黑痣，特别喜欢笑。”

李无涯登时怔在那里，那天在自己屋外站着的黑影，把慧凡赶进屋子的黑影，以及最后在天上出现的那个人脸，不会就是慧明罢！

慧明也许有什么不便，所以先把自己引到门外，他知道有妖怪，所以把慧凡吓到屋内，他站在门外看倒在地上的慧聪，也只是担心慧凡。也许他从来每记恨过任何人，所以一直在保护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