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2/3)
了声音,以他以为只有两个人能听见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喝多了听起来就像是给所有人听得似的音量大着嗓门儿说:“我觉得你这样不太好,你准备怎么跟你女朋友说?”林语惊扬眉。
对于他这个智商,蒋寒都服了,默默骂了一句:“傻逼。”
沈倦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我给你备一扩音器?”
王一扬没反应过来,还压着声嚎:“你给我弄扩音器干啥?”
“让你拿着,去街上喊一圈儿,省的还有人不知道。”沈倦说。
王一扬呆滞地看着他。
蒋寒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抬手勾着他脑袋就往外拽:“得,倦爷,您忙着,这货我给你送回去。”
王一扬和蒋寒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林语惊和沈倦,林语惊坐在沙发里,抬了抬眼,瞥他:“女朋友?”
“我想想。”沈倦说。
林语惊瞪着他:“你想什么。”
沈倦靠进沙发里,懒洋洋说:“想想怎么跟我女朋友说。”
他神情松懒,还有心情和她开玩笑,看起来没因为聂星河受到什么影响。
林语惊还是不放心,沈倦这人,不是被人堵在家门口找一顿碴说算了就算了的性格。
她坐在沙发里,看着他把王一扬他们吃吃喝喝的东西收拾干净,转过头来:“你……”
林语惊知道他要问什么,鞋子踢掉,直接往沙发上一躺,安详得像个小老太太:“我困了。”
沈倦好笑地看着她:“行了,又不赶你,里面睡去。”
林语惊睁开眼睛,横躺在沙发上看着他:“我想睡这儿。”
沈倦说:“我发现你很喜欢我这个沙发啊,每次来都抢着睡这儿?”
“我觉得你这个沙发特别有童年的感觉,”林语惊拽起他的灰色小毛毯,随口胡说八道,“你这个毯子,和我小的时候我奶奶给我织的那块一模一样。”
沈倦走到沙发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林语惊。”
林语惊抱着毛毯,闭着眼,懒懒哼了一声:“嗯?”
“你这是守着我呢?”沈倦说。
林语惊睁开了眼。
她清了清嗓子,慢吞吞从沙发上爬起来:“我有点儿怕你……”
“怕我晚上背着你去找聂星河,”沈倦微微偏了偏头,“我找他干什么,揍他一顿?”
林语惊想起聂星河手上的伤,犹豫片刻,问道:“他现在,他爸爸还打他吗?”
“怎么打,”沈倦绕过茶几,在她旁边坐下,拉过小毛毯盖住了她的腿和脚,“现在人还在里面,无期。”
林语惊张了张嘴:“是因为什么啊。”
沈倦看了她一眼。
洛清河把聂星河捡回来三天后,警察接到邻居报警。
聂家十几平米的破旧小房子里,女人躺在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的呼吸。盛夏,那房子里气味弥漫,邻居才发现异常,报的警。
聂星河他爸爸逃了一个月,最后还是被抓回来,认罪倒是认得干脆,还说最后悔的是那天让聂星河这小崽子跑了,没给一起打死。
聂星河当时的表情是平静。
快意、痛苦或者恐惧,全都没有,他就那么面无表情,毫无情绪起伏地站在那里,直到所有人看过来,他忽而抿唇,垂下眼,常年的虐待导致营养不良,比同龄小孩要矮上许多,身上脸上全是伤,看起来脆弱单薄。
沈倦简单和林语惊说了两句,非常言简意赅,怕她害怕。如果可以,他半点儿都不想让她知道这些事儿。
意料之外的,林语惊特别安静地听完,消化了一下,平静问他:“你觉得他精神上有问题吗?”
“他有病,但你能看出来吗?”沈倦伸手去摸茶几上的烟盒,习惯性敲出来一根,又顿住。
自从大学以后,林语惊没再见过沈倦抽烟,或者是他没在她面前抽过。
其实她还挺喜欢看的,他习惯性眯眼,咬着烟扬起下巴,脖颈线条拉长,又颓又性感。
他将烟抖回去,刚想把烟盒丢上茶几,林语惊抬手接过来,敲出一根,递给他:“沈老板,想干什么就干,别忍。”
沈倦没接。
于是林语惊垂头,自己咬着给抽出来了。
沈倦侧头看着她。
林语惊倾身去摸茶几上的火机,一声轻响,火光明明灭灭,她咬着烟凑过去,猩红一闪,点燃。
温暖细小的火光在细密的长睫上打了一圈儿的光。
“你没跟你家里人说吗,关于他的事儿。”林语惊问。
“没有,”沈倦直直盯着她,说,“没证据的事儿,怎么说?”
林语惊将打火机丢回到茶几上,身体往后靠了靠,微扬着下巴吐了个烟圈儿,犹豫道:“沈倦,我觉得聂星河这个人——”
是不是有自残倾向。
林语惊顿了顿,还是没说出口。
聂星河反应很快,她在手碰到他衣领的一瞬间他就已经做出反应,而且力气不小,不是真的向他看起来那样毫无还手之力,甚至很有可能危险性很高。
法律对不造成伤害的精神病人的保护是病人自愿入院,但是如果有证据能证明他有自残倾向,或者是已经有直接伤害到自身或者他人的行为,那他就可以被强制送进精神病院里去。
但这也完全只是她的猜测,沈倦开学以后会非常忙,学业和容怀那边两边肯定都要跑,林语惊不想再让他分心。
林语惊回神,点点头:“他确实是有病。”
沈倦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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