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攻城之战(1/3)
夜幕降临,天空开始下起了丝丝小雨。
东南亚的气候真是反复无常,白天还是晴朗朗的天空,说不定什么时候天上就有了云彩,有了云彩,便很快下起雨来。他们来得快,收得也快。虽然是二月份的天气,但阴雨的征兆已初露端倪。
这些掉下来的雨点也从不慷慨爽快,总是稀稀落落,有一种瞻前顾后的感觉,又像是在估量得失大小,在天平的两端跳个不停。自从他们脱离开云层后,它就在天空上不停地跳着街舞,虽不能上大雅之堂,但毕竟还有着音符。
它就跟这个地区的行政官员一样,做事总要处心积极虑,不讲报恩,专门会索取。总是在权衡利益得失后,怀揣着猜疑和顾虑,最终才下了一个不太慎重的赌注。也不管其后果如何,便把自己的全部家底都抖露出来,洒向这片贫瘠、荒芜的草石间。身体不仅摔的粉碎,而且生命也消耗怠尽,最终什么都没剩下。空山依旧,落魄长留。
刚从阵地视察回来的越军高北师师长黄扁山,此时的心情跟这时的天空没什么两样。一会晴一会阴。
他一走进坑道指挥所,便有一个参谋人员交给他一份电报。
黄扁山接过看完后,皱起的眉头渐渐展开,脸上出现兴奋表情。即为自己固若磐石的防御部置感到自豪,又为有谅山援军做后盾而信心百倍。高平有永久式的坑道,在它的南北两侧都有坚固防线,防坦克、防步兵地雷密不透风。不敢说苍蝇落上去也要炸,就是羊的细腿也难在上面立足。再加上远近炮火支援,轻重武器搭配,任你是什么样的军种,什么样的战士,到了我这,我都能对付的了。他想到这,不由自主地走向地图。
抬眼在抹过的红线上一瞥,心里不由一沉。中**队真的这么害吗!这才几天的功夫,怎么越军就丢了这么多城镇。
“蠢货,都他妈是蠢货。”黄扁山不由地脱口骂了一句。
骂归骂,但他的心里确实又压上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有一种哮喘般的憋气难耐。他不能不想,因为,失去这些地盘的军人,大部分都是他的老战友,并肩和法国人打过,和美国人斗过。这些人的能力他不是不知道,王牌的也有,英雄也有,这些称号可不是白来的,那是从白骨堆里精炼出来的。但是,一遇到中**队怎么就不行了呢!怎么就那么不顶劲呢!打不过不说,顶个一月两月的不为过吧!
可是,一开打,也就那么一天半天的,就被人家吃掉了,还弄了个有家回不了,全军覆没。他越想,心里越没底气。“中国多少年没打仗了,来的又是些小兵,跟自己这些久经沙场的老战士没法比。他们可是个顶个,都是从死人堆时爬出来的。”
“哼,我看还是战法有问题。”黄扁山想到这,他的信心又来了,“我就不信,我的堂堂346师顶不住北寇。我要拿出个样子来,给你们瞧瞧。”
黄扁山抬起右手,用红笔在高平外围划了个大大的红圈,“我要让你们有来无回。”
346师是个战功显赫的步兵师,与那些什么英雄师、王牌师有着一样的光荣历史。他发达于奠边府战役、强大于对南越作战,和美国人多次正儿八经地交过手。可以说,他的部队从军官到士兵,没有没打过仗的,几乎所有人员都有着丰富战斗经历。带着这支战斗力非常强的部队与中**队作战,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何况从装备质量、防御设施等等方面自己都占有得天独厚的优越条件。
黄扁山越想越觉得自己就是这场战争的骄子,就是越军的精英,所以他信心百倍,脸上开始露出红光。
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他抓起电话一听是党的总书记黎笋打来的。于是赶紧打了个立正,笔直地老老实地听着最高统帅的指示。
黎笋给他下达的命令是,“不惜任何代价,一定要守住高平,决不得退后一步,否则便是人民的判徒。”
黎笋的命令也太绝了,竟然不给黄扁出一点生存的余地。对这些,黄扁山不怕,就是总书记不说,他也会这样做。
黄扁山当场用了几个是向黎总书记做了保证,并且说,“346师就是剩下一兵一卒,也要和中国作战到底,请总书记放心,决不辜负党的信任。”。
他放下电话后,在原地楞怔了好半天,一直在琢磨着总书记为什么要给他打这个电话,而且还是亲自打。所以,他即感到诚惶诚恐,又有些受庞若惊。对于总书记的如此关心,他还没完全理解透。不过有一点,他非常明白。自己只能胜,不能败。败了,一生功名没有不说,可能还要背上判徒骂名。但不管怎么样,自己的退路是没了。没办法,打吧!而且必须要打胜。黄扁山经过一番思索后,在心里暗下决心。
黄扁山在指挥所里呆不住了,他还要视察一遍城区。
一辆中型吉普车在雨中穿行。
微弱的路灯下,一条空荡荡的街道贯通市区南北。沿着街道,有一长溜的平房侧立在一座大楼的两边。雨水浇湿的柏油路上,粘着许多碎纸、杂物。不知是被人丢弃,还是从车上甩下的两个竹篓歪倒在路边。
中型吉普车在一个交叉路口前的砂袋旁停下。黄扁山走下车,竟直奔向砂袋后的防御工事。
一个军官赶紧从工事里走出来,向黄扁山打了个敬礼。
黄扁山摆了下手,进入工事内,摸了摸架在砂袋上的苏式重机枪,问,“万一敌人打进市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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