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溪影慌乱(1/3)
为何她觉着江溪影并未全盘托出所有呢?每次她不过略知一二!可她不喜究根问底。
白郁薰心绪连绵起伏后又回归了平静:“原来如此。我生前呆过一个书生气味浓厚之地,当时遇上一些困难。每每郁郁寡欢之时,我便去看望院子里的一棵雪松。雪松总是安静地听我诉说,可他终究只是植物。叶若湑对我而言,便是那棵雪松。”
江溪影温情道:“如此甚好!我已然有了一个情敌,莫要再有更多了。放下你心间之人,可好?”
白郁薰回望江溪影许久,终归只道:“你再不去义归酒楼,萧兄可要着急了。走吧,我与你一同去。”
江溪影起初黯然失落,尔后笑若晨阳。
申时正的义归酒楼,黑夜尚未覆盖苍穹。
白郁薰与江溪影行至屏风后边饭桌,坐下。店内伙计已端来一道菜,还有其余伙计行走于上菜途中。片刻后,饭桌已摆满美味佳肴。
白郁薰瞧着屏风里雕刻后喷色的白色郁金香问:“这些个将二楼隔出十间小房子的新屏风都与你有关吧!”
萧际识即便真要打造屏风,也思及不到郁金香来。
江溪影笑得神秘:“你的萧兄舍不得花这钱,即便我曾言于他,你会心喜这屏风。”
白郁薰云淡风轻道:“萧兄有他自己的衡量。我并非只为利益交友。我时常与你闲谈,总觉着你言语未尽,是我的错觉么?”
江溪影假意受伤道:“你理解你萧兄,可曾深思我的绵长情意?”
白郁薰波澜不惊道:“屏风深得我心,花屋浅入我寝。溪影之心,日月可鉴。然而,你做屏风原因有二。其一,你我二人日后私会义归,屏风可避人耳目。其二,我等你印证我的推测。”
江溪影一双丹凤眼里似有一匹千里马:“知我者,莫若郁薰!其一,你时常心忧嫉妒者。其二,义归酒楼多了一位老板。”
白郁薰满心欢喜道:“江老板,日后免了小女子饭钱吧!”
江溪影豪气一笑:“记在我帐上,月结之时,我少拿一些盈利便可。”
白郁薰眉开眼笑道:“小女子谢过江老板。”
江溪影凑近白郁薰左耳道:“我更心喜你喊我相公。”
白郁薰羞涩低了头,小声抗议道:“我尚未过门!”
此时,萧际识掀开入口之门帘打趣道:“我仿佛错过了一场好戏!”
江溪影的暧昧转瞬即逝,正色道:“萧弟说笑了,请坐。”
江溪影似乎并非出来私会,萧际识亦不仅仅来打招呼。
三人各怀心事地饱餐了一顿。
萧际识问:“江兄,大典之事可有进展?”
江溪影全盘托出:“当日我发现端倪后,换掉了卓大人的茶水,并即刻派人混进宾客桌子查验饭菜与茶水。饭菜无异,茶水有毒。”
萧际识凝重道:“大典之后,我亲自带伙计查验了储备大米、蔬肉、茶叶与井水,并无异样,凶手是如何下手的?我当时一颗心吊到了嗓子眼!若全场二百余人皆死在我这儿,怕是无人再来消费!”
白郁薰打趣道:“萧兄不愧是商人。情形紧急至此,你第一时间忧心你们酒楼之未来,而非二百余人之安危。”
萧际识心惊地对上白郁薰的桃花眼,汗颜道:“我祖上三代视义归酒楼如生命,若是毁在我手里,百年后怕是进不了萧家祠堂!我又何曾忍心二百余人丧命于此!”
白郁薰换上一份轻快:“萧兄,你且安心!我若是你,同样忧心酒楼生意!你年纪轻轻便独自经营这偌大的酒楼实属不易,我不过是玩笑话罢了!你只需当我是你初识的白郁薰!”
萧际识顿时拘束骤减:“那便好!”
她插话其实心思有二。其一,萧际识此番与她同桌而食,不复往日自在,许是她的身份与江溪影此刻的严肃影响了他。其二,她争取片刻时间于正在思量对策的江溪影。
江溪影欣喜地瞧了一眼白郁薰,尔后转向萧际识:“你们酒楼负责茶叶的伙计有几人?”
“只有一人,夏立颜,字月积。他办事干净利索,系形等级略高,负责酒楼大小物品的采购两年了。”
白郁薰心里咯噔一下,与江溪影对视一眼,转而望向萧际识:“你喊他过来吧,只说有新物品需要他采购,别说查案。”
一刻后,一名眼神冰冷、样貌年轻、体格强壮之男子行至他们跟前。
系形等级的威胁加之可疑,白郁薰与江溪影不约而同地起了防备之心。
江溪影系形传音道:“薰,你莫要过分心忧,我的隐卫全在附近。夏月积的汉朝级安定期敌不过我们二人与隐卫的联手。”
夏月积的防备似有若无,并无半分寻常伙计的卑躬屈膝:“见过江师爷与白小姐!掌管的,你需要我采购何物?”
萧际识仿佛早已习以为常于夏月积的姿态:“伙计传错了话,是江师爷有要事与你相谈。”
夏月积平静地望向江溪影,并未言语。
江溪影问:“大典当日,你可有购置新茶叶?”
夏月积毫不犹豫道:“有!”
“哪一家茶行?”
夏月积语音平和:“我们酒楼两年来只要路马茶行之茶叶。”
白郁薰与江溪影对视一眼后,当即系形至佟海欲跟前,递与对方一只灰纸鹤:“下一回,我有要事将直接传音于你。你马上带两名手下以往日传证人之法去请路马茶行的掌柜。”
佟海欲抱拳道“遵命”之际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