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十三而矣，十四而择(1/2)

“你看我作甚？！好好看你的宝贝儿子去！”察觉到燕天南的目光后，燕凌云没好气的说道。

燕天南听到这句话不以为意，似乎对眼前老者的脾气秉性早就有所了解，可是目光却一点没有转移。

燕凌云也看了过去，目光相对，语气不善的说道，“天南小儿，你要是再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我，信不信我现在就一巴掌拍死躺着的这个小小子？”

“凌云老祖说笑了。”燕天南觉得适可而止，不可再托大，不然这个老顽童哪怕退一万步都不会拍死燕十三，也难免会让自己穿小鞋难堪的。

燕凌云不满的“哼！”了一声！“还有心思跟我闹！破妄针！听说过吧，你打算怎么为这个小小子处理后事啊？”

燕天南的眼里变得凝重起来，恭敬的说道，“还请凌云老祖解救小儿性命。”

燕凌云倒是不急，慢慢说道，“这个小十三出生的时候就不寻常，第一声啼哭响起的时候就伴有异象产生，引得整个燕府上下动容。此事传进内府，连最老的那个老不死的都睁眼了，只不过一眼望去，却说了，“此子无期可盼，十三而矣”，你可知是何意？”

燕天南没有回答，眼神里愈发凝重。

见他不说话，燕凌云便继续说道，““十三而矣”就是说他十三岁就该死了，可是呢，偏偏七岁那年，被一个名不见传的老秃驴续了命，强行活到了现在，这分续命的本事实在是牛皮的很，即便我如今破境入六阶，对此也不得不心生敬畏，当然世间法门千千万，有你我所不知道的也属正常。”

“那个老秃驴，算了，还是称呼一声高僧吧，人家对燕府有恩，咱不能不念。你可知高僧为这个小十三续命以后，没多久便坐化在了一座距离燕府不足两百里的古寺内，在那位高僧圆寂前，应该是察觉到了我的偷偷跟随，所以，留给了我一句话，“十四而择，大道可期。”我不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就跑去找了那个老古董，问出了先前那句话，就是“无期可盼，十三而矣”的意思，跟我理解相差不多，十三岁寿命了结。”

燕凌云看了一眼燕天南，“那位高僧留给我的话，我没对内府里的那些老家伙讲。”

“你可知道为何能够引动异象的小十三活不长久吗？”燕凌云问道。

燕天南对此有过疑问，却从未得知，只好老实会答道，“天南并不知晓。”

“凡人皆有三魂七魄，一名胎光，太清阳和之气，一名爽灵，阴气之变，一名幽精，阴气之杂。十三诞生后的第一声啼哭引起的异象，就是失了三魂其一的胎光，胎光不显，散于天地间，引发燕府所见异象。胎光主生命，所以那个老不死的才断言他“十三而矣”。在以后的生长中，幽精不稳，且渐与爽灵融合，故从小脾胃五脉不同，身体异常虚弱，却难以掩盖聪慧之智。”

“那名高僧的续命之法究竟为何，至今无从知晓，却也让十三活到了十四，而那句“十四而择”想必就是今天了。”

燕天南听的有些心慌，这些实在太过匪夷所思。按照燕凌云的意思来判断，如今的燕十三就只有一魂，那么“十四而择”寓意的是什么，“恳请凌云老祖指点。”

“燕府中人已经见惯了尔虞我诈，生离死别，比不过那些佛门秃驴，讲不了慈悲为怀，遇难便要救人，我这么说是要你做好为他处理好事的准备，这是最坏的情况。”燕凌云淡然说道。

“所谓“破妄针”就是破掉一个人的妄想，让人断掉修行的念头。之所以这样叫，是因为破妄针在入体之后，一旦运气，便会产生针刺心般痛楚，不仅如此，此针还会吸取真气，愈发强大，最后破体而出，终结生命。不过如果散去真气，体内的破妄针就会失去作用，于是有多少人为了苟延残喘，最后放弃了修行。我如此说，你明白了吗？”燕凌云道。

“天南明白了，这根针关系着十三的未来。”燕天南郑重说道，“既然留下了“大道可期”这四个字，也许就是冥冥中注定，恳请凌云老祖为十三取出破妄针。”

燕凌云眼睛一瞪，“我给他取出来？！咋取啊，你说笑话呢？！就是我能取出来，他那缺少的两魂怎么办？狗屁的大道可期！”

燕天南没有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答复，就要开口说话。却被燕凌云打断，“罢了，反正我也没有几天活头了，就为后代做一件事吧，就一件事，补齐两魂的事我没有那么大能耐，七天内想办法弄来一颗虚凝丹，我就拼一下子，试着为他取出破妄针，你回去考虑吧。”

燕天南听闻后，心里不禁颤抖了一下，虚凝丹可是六品丹药，不说六品丹药有多珍贵，就是能够有资格炼出六品丹药的炼药师在这楚国内，恐怕都很难找到。再退一步，即便找的到，对方答应炼制，这虚凝丹也会让燕府花费很多财力，难道就为了“大道可期”这四个字，值不值？

燕天南临退出屋子前，认真的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少年。“一个早就该消失的生命，你会怎样抉择呢？”燕凌云问了这样一个问题，似乎是在扪心自问。

离开了房间的燕天南走在路上，感受着这丝丝凉意，有些烦躁。

这天上午，他刚刚打杀了一名四阶强者。

他的脑海里还在不断回想着凌云老祖的那番话，“一个本该“十三而矣”的孩子，是在续命之后，自生自灭？还是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大道可期”，燕府出次